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一不做二不休
    齐大舅:“娘希匹的,属国来的杂种,真敢来咱们村儿,上!”

    齐二舅:“你还敢上咱家来,老子打死你。”

    齐三舅:“卖麻批,欺负谁不好,欺负咱家姣姣儿,找死的坯子。”

    一大群人一哄而上,将对属国的怒火,全都发泄在了曲长和那个黄土村的男人身上。

    两个跟曲长一般的小太监,不知从何地冲了出来,护着曲长要跑。

    曲长出门的时候,可没带什么有功夫的随从。

    他们如今被流放到了治寿郡这个边塞小郡,可不像是在帝都那样的威风了,出门都需俭省些。

    有拳脚功夫的随从,是要留着保护主子们的。

    所以曲长出门只带了两个小太监,叫了一个集上安排给废太子的长随跟着,去各村里转转。

    哪里知道,治寿郡的民风竟然如此彪悍,一不小心惹了众怒,黄土村的人,竟然是下死手在打他。

    三人仓皇逃窜,被齐家三个舅舅带着人围追堵截。

    尤其是齐大舅,望着那几个敢上黄土村来的“属国人”,齐大舅气不打一出来,一根棒子把曲长带来的那倆小太监打的哇哇叫。

    这两日的时间,齐大舅的肺咳突然轻缓了许多。

    他因为肺不好,一年四季都是在咳嗽,精神就一直不是很好,越是精神不好,越是要抽旱烟来提提神。

    时间长了,旱烟伤肺,又愈发的加速了他的肺病。

    但这两日时间,他突然就不爱抽旱烟了,喜好改成了喝开水。

    还特别爱喝家中烧开了的开水,那水喝下去甜滋滋的,发痒发肿的喉咙,被开水的温度烫一烫,一阵舒爽后,就能感觉到一股凉意钻入肺里。

    精神也能随即被提升。

    他偷偷的,一个人躲着内心悲痛,总觉得自己这可能是回光返照了。

    也许,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所以他只想趁自己还活着的时候,替家里人多做些事。

    这般想着,齐大舅下手愈发的狠了。

    “姣姣,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来找盛姣姣去背水的牛菊,站在墙外,被盛姣姣家门口的这阵仗吓着了。

    又听民兵队的喊着,要打死属国人什么的,牛菊背着土陶罐子,急忙往后退,嘴里“妈呀”一声,飞快的往家跑去。

    盛姣姣的阿婆与阿娘都在她家做绣活,盛姣姣家发现了属国人,她得赶紧的告诉她们去。

    一听说有属国人找上自家姑娘,齐老太太和齐大姑娘急忙丢下绣活儿,迈着大脚,带着身后的黄土尘,一溜烟儿的跑回了家去。

    老太太四十多岁的年纪,愣是甩了齐大姑娘好生长的一段距离。

    喊打喊杀声震天,曲长被两个鼻青脸肿,被齐大舅打的满头都是血的小太监护着,满村子的跑。

    齐老太太推开院子篱笆,急喊道:

    “姣姣儿。”

    院子里,那个在牛菊口中遭遇了属国男人的姑娘,这会子正俏生生的站在院子里,她的手中抱着一根扁担,双眸红红的,似乎有些委屈的看着老太太。

    齐老太太一拍大腿,心中暴怒,转头,就冲出去打杀曲长三人了。

    跟在后面的齐大姑娘连院子都没进,只站在篱笆外头,看了一眼自家姑娘,确定她没事儿,便是大哭一声,也去打曲长了。

    不少女人也被惊动了,从各自的家里出来。

    一听是属国来的男人,要欺负齐家的盛姣姣,那还了得?

    纷纷回家拿石头,拿棒槌,拿扁担,对着曲长及那两个小太监就是一阵丢。

    黄石村的,给曲长带路的长随见状,嘴里高声喊着,

    “你们好大的胆子,这位公公是......”

    他最靠近盛姣姣家的院门,话还没说完,头上就挨了盛姣姣一扁担。

    那黄石村的带路长随,见众人都在围殴曲长及那两个小太监,群情激愤中,他再说什么都不管用。

    于是拔腿就跑。

    盛姣姣举着扁担就追。

    今日,绝对不能让这个带路的男人活着回去集上。

    他若是回了集上,找废太子告一状,盛姣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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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甚至还会影响到齐漳的晋升。

    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盛姣姣的眼底,闪过一道杀意,拿着扁担,提着裙摆,一边跑,一边喊道:

    “这个是属国的细作,就是他带路找上我家来的。”

    眼见着那个带路的黄石村男人要跑走了,盛姣姣心中一发狠,四下里无人瞧见,一层水波从她的身前冲上去,宛若一层透明的波浪,一浪,打在了曲长的背上。

    “哗啦”一声水响,落在了干裂的黄土地上,消失无踪。

    而被一波水浪打中了脊背的黄石村带路党,直接往前踉跄了一下,行动受阻,被盛姣姣追近了距离。

    此时,几个女人听见了盛姣姣的叫声,从家里出来,都帮着盛姣姣堵这个黄石村的男人。

    被生生的安了个属国细作罪名的黄石村男人,跌倒了,爬起来,闷头就往村口位置跑。

    刚跑出村口,一头,撞上了一个男人。

    他的身子往后退

    了几步,被谭戟一把抓住。

    谭戟身穿军甲,威武霸气,看着这被喊成属国细作的人,

    “刘清?”

    又看向追来的盛姣姣,盛姣姣手里举着扁担,提着裙摆跑了过来,停在了谭戟的面前。

    一见谭戟,她急忙将手里的扁担一扔,手中的裙摆放了下去,眼眶通红,宛若一只小白兔那般的娇弱可怜,指着谭戟手中的刘清,委屈道:

    “他,他,他带属国人来我家,想要玷污我。”

    “不,我没有,我是替太子做事的,是太子的曲公公,让我带路,替太子找几个颜色好看的舞娘解闷儿,谭戟,谭戟救我。”

    刘清就住在黄石村,这三座村子的人,少有互不相识的。

    又指着盛姣姣气道:

    “你这个贱人不识好歹,被太子看上是你上辈子的造化,你还在这里血口喷人,贱人!”

    “你胡说,你就是细作,你这个色胚,你还进了我家的门,想抱我,还,还想趁我家没人,强行把我拖入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