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咱们营长治军有方,又部署得当,而且还有我们权大夫坐镇东营,咱们的人一个都没死,这是必然的。”
郑岭丝毫没有察觉到盛姣姣的异样,只说的一脸得意,他是东营的人,东营此次大获全胜,他也跟着高兴。
权棚一脸谦虚的摆摆手,对郑岭道:
“姣娘也帮了很多的忙。”
又见权棚一面听郑岭夸张的描绘着谭戟的神勇,一面弯腰,检查着齐桡的伤口,嘴里奇怪的“咦”了一声。
郑岭立即停下他那说书一般的描绘,同盛姣姣一起,凑到了齐桡的床前。
“怎么了?权大夫,四郎可有事?”
盛姣姣没料到,已经几日不曾检查过齐桡伤口的权棚,突然掀开了齐桡的衣服,她一时有些紧张,也忙问道:
“权大夫,我四佬如何了?”
“没事,他的伤口,竟然比别人的伤口愈合的要快了许多。”
权棚替齐桡将衣服整理好,他掐指算了算时间,对盛姣姣与郑岭说道:
“寻常时候,受了重大外伤,要好转的话,至少半月光景,但是齐四郎却只用了几日,这伤口都结痂了......”
外伤最怕的就是发炎,尤其是齐桡身上受的都是鞭伤,那一条条鞭子打下来,都是皮开肉绽的长条形伤口。
所以权棚这几日除了一直给齐桡用板蓝根之外,还给他用着消肿消炎的药膏。
但再是好的药,也没的好转的这样快的。
盛姣姣有些心虚。
其实齐桡的伤,已经好了几天了。
要不是因为军营里有了伤兵,权棚还会更早两日发现齐桡已经痊愈。
只因为齐桡伤重的那几日时间里,盛姣姣见权棚忙的很,已经没有日日来查看齐桡的伤了,齐桡浑身又都是伤。
盛姣姣看着心疼,便用自己的水,替齐桡一点点的清理了全身的伤口。
齐桡每天都在好转,精神头一天比一天好,盛姣姣看的也高兴,一时忘乎所以了。
面对权棚疑惑的目光,盛姣姣有些不自在的歪了歪头,勉强解释道:
“说明我四佬的体质好啊,他的身体比别人的好。”
“嗯,也只能是这样的解释了。”
权棚点点头,用手指捻了捻自己的胡须,他也听说过,有些体质好的人受了伤,痊愈的速度是比普通人快上许多。
但是齐桡当日送到东营来时,被打成什么个模样,权棚是知道的。
这个......权棚实在是疑惑。
于是权棚又道:
“既是这样,四郎明日就能回家了。”
军营里的药材稀缺,齐桡不是东营的人,既然拥有一副好身躯,回家养伤也是一样的。
看权棚这样急着赶人的态度,郑岭有些着急,
“还是再等几日吧,四郎这才刚有所好转,而且,而且......”
他说着,又看向姣娘,想说现在营长还没有回营,姣娘既对营长有意,营长也借由“通行证”回应了姣娘。
那好歹让两人见上一面才是。
但这话,又不好明着说,只能表现得吞吞吐吐的。
权棚哪里晓得郑岭为了盛姣姣与谭戟操碎了心,就连盛姣姣都不知道,郑岭这五大三粗的少年,竟然拥有这样的心路历程。
她现在是巴不得赶紧的离开东营,免得更多人发现自己的异常之处。
于是盛姣姣给将碗还给权棚,在权棚不搭理郑岭,还待再看齐桡身上那曾经的伤处时,盛姣姣开口,拉回了权棚的注意力,
“既是好了,那我们也不好一直在东营叨扰,也该今早回去才是。”
又突然话锋一转,开口,说道:
“权大夫,我二哥哥年前来信,说认识了几个药商,手里有一些上好的药材,不光光有板蓝根,还有黄连、地榆、三七等,成色都是极好的,极想为戍边将士做些什么,如果你们需要的话,可以成本价替你们收过来。”
“真的?”
权棚眼睛一亮,忍不住起身来,欢喜的原地走了两步,又停住了脚步,回身看向盛姣姣。
他并不怎么确定盛姣姣口中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ins style="display:none!important" id="' + id + '"></ins>');(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的,“一些上好的药材”,能有多少,但他信齐二郎能找到药材。
治寿郡常年缺水,这里什么都种不好,庄稼都是半死不活的在地里长着,更别说娇贵的药材了。
只要是药材,成色好的都是从别的郡千里迢迢的运至治寿郡来的。
而运过来的药材,那价格全都翻了几倍。
权棚也是黄土村人,自然知道齐家二郎从小就跟着货郎走街串巷的去卖货。
齐二郎可是天南地北的跑。
他自然能认识一些他们所认识不到的人,也能寻出一些他们没有的门路。
而盛姣姣口中所说的黄连、地榆、三七,都是止血化淤的药,属于军中必须。
便是不能成本价收购到这些药材,能多认识一些药商,未来治寿郡的军人们,也多了一些希望。
权棚立即跪坐在了床沿边,对盛姣姣正色道:
“姣娘,打仗就是打的辎重,只要咱们一旦与属国打起来,帝都那边的辎重能
跟得上自然好,若是跟不上,咱们少不得就要自个儿想办法,你说的这事儿果真可行,我替治寿郡儿郎谢姣娘与二郎救命之恩。”
说完,他双手交叠,举起,冲盛姣姣弯腰,行了个大礼。
郑岭见状,也跪了下来,身上兵甲叮咚作响的给盛姣姣行了一大礼。
行军打仗的人,对于辎重极为重视,他们并不墨守成规,并不是只相信一定要帝都发下来的辎重才敢用。
反而当过几年兵的人都知道,在民间自行征粮,都好过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帝都的辎重。
盛姣姣喉头酸涩,将权棚虚扶一下,道:
“我二哥哥前些日子送了些药材回来,我回去之后,就让四佬将药材先送过来,予你们过目,没关系,你们先瞧瞧药材好不好,再决定采购不采购。”
在属国第一次正式骚扰治寿郡时,齐二郎就会回来。
他也是回来参军的。
既然齐二郎马上就要回来,盛姣姣也就不管那么多,借了二哥哥的名头,与权棚先说好,为军队供应药材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