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接着说道:“我们商量好了一个计策,就说这两个孩子都是被婴鬼掐死的,并说昨晚女婴鬼魂都曾来托梦。如果我们四个做了同样的梦,就更能增加婴鬼复仇的可信度。然而,两具尸体头上的伤痕是掩盖不了的,一旦被验尸,就瞒不住了。因此,我夫君想出了火化两具尸体的提议。
“一把火烧了,什么痕迹都没了,是非曲直全凭我们四个说了算。这个提议虽然很好,但我和冯夫人一开始都很反对。但我夫君和冯运二人逼迫我们,说现在不能妇人之仁,一旦暴露,我们四个全完了。因此,我和冯夫人只好勉强同意火化自己的孩子。
“然而,得知两个孩子的死讯,我们两家的亲朋好友一定会来吊唁。因此我们商量好了,都说因为太伤心,想自己静静,请宾客们先在前院等候。在他们待在前院的时候,我们关上房门,从小门把尸体运出去烧了。至于两个孩子包袱里的衣服,我们胡乱塞在衣柜里,也没心情去叠,没想到这个细节竟被云大人注意到了。”
云水谣问道:“所以,其实你们并未得到女婴托梦?”
“是的,这话是编出来的。大人,我已经全招了,求您把我儿的画像给我。”
云水谣叹息一声,将王俊生的画像给她。
王夫人手捧着画像,像是捧着稀世珍宝。她把脸贴在画像上,想流泪又硬生生憋着,免得把画像打湿了。
她喃喃自语:“孩子,早知如此,娘就同意你跟冯万里在一起了……为什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娘不是有意要烧掉你的尸体,你别怪娘……”
看着王夫人这慈母心肠,云水谣也十分动容。只是,她忽然想起一事,问王夫人:“王夫人,你可曾为了你的女儿如此伤心?”
王夫人被问住了,茫然地抬头看着云水谣,眼神有些困惑和空洞。
云水谣自嘲地笑笑,觉得自己多此一问。她若是会心疼女儿,当初就不会杀掉女婴或卖掉女儿了。
见王夫人把什么都说了,王鸣和冯氏夫妇也无心再隐瞒,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他们年事已高,已经无法再生育,唯一的儿子又死了,实在是万念俱灰。
云水谣依照律法,将他们四个判处了流放,家产没收。
破了这个案子后,云水谣觉得很疲惫,便在后堂休息片刻。
景佑走了进来,默默地端上一些食物。
云水谣吃了一些,道:“这桩案子只是虚惊一场,跟之前的婴鬼杀人案不同,只是冯、王两家父母误杀儿子,为了掩盖真相,才假托婴鬼杀人。所以,妆娘吴芷秀仍有嫌疑,以前的那些案子,有可能是她犯下的。接下来还需继续盯着吴芷秀。”
“是。”
这时,却见一个衙役匆匆跑回来,道:“大人,吴芷秀不见了!”
云水谣站了起来,问道:“怎么回事?”
“大人,我们几个衙役轮流盯着吴芷秀,这几个时辰本来是我盯着的。盯的时间长了,小人有些累了,一个打盹的功夫,吴芷秀就不见了。小人遍寻了她家,仍然找不到踪影,因此赶快回来禀告大人。”
“是吗……你打盹了多久?”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
“你睡着之前,她在做什么?”
“她一直在屋子里绣花,绣了许久。小人一直盯着她看,实在有些无聊,恐怕因此产生困倦,请大人恕罪。”
“无心之失,也不能怪你。她既然逃走,就更证明她心虚。她家的门有没有打开?”
“前后两扇门都锁着。”
“她有没有可能从屋顶逃走?”
“小人就是在屋顶盯着她,她若从屋顶走,小人应该会惊醒的。而且,以她的能力,应该上不了屋顶,也不敢在那么狭窄的屋顶走动才是。”
“这么一会功夫,她就算逃了,也走不远。先找画师画几张吴芷秀的画像,交给各城门的士兵,吩咐各城门严加防守,如遇画像中的女子,立即扣押。”
“是。”
衙役领命而去,云水谣对元景佑道:“咱们去吴芷秀家看看。”
云水谣觉得有些奇怪。既然这吴芷秀没有武功,她怎么知道有人在跟踪监视她?如果她没发现有人跟踪,为何要逃跑?
很快,她们就到了吴芷秀家中,这里果然人去楼空。一切陈设都如常,也没少了多少常用之物,看来吴芷秀是很快打包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就离开了,并没有时间慢慢收拾。
云水谣一边观察,一边跟元景佑说道:“吴芷秀偷偷离开,是否可以证明她就是婴鬼杀人案的真凶,所以她逃走了?”
元景佑道:“我觉得有可能。”
“可是,她为什么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今天走呢?”
“我想,她可能也从街坊邻居那里听说了另有两起婴鬼杀人案发生。她猜测大人您一定忙于新案子,顾不上她这边,所以她现在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她足不出户,从哪听说这件事?”
“我跟踪她这些天,发现她有时候也会坐在门口。大门虽关着,但门外的声音也是能听见的。”
“原来如此。可惜今日并未下雨,不然便可以观察她的脚印,看她到底去哪里了。”
“她就算逃走,也出不了城。大人已吩咐全城戒严,她一到城门口就会被抓的。”
“这倒未必,她既然精通化妆,说不定能把自己化成另一副模样,守城的士兵未必看得出来。”
“那该如何?”
“让我想想……我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对了景佑,你找几个衙役去附近的街道问问,看有没有街坊邻居见到吴芷秀离开。”
“是。”
过了半个时辰,景佑回来道:“大人,四处都问了,并没人见到吴芷秀离开。”
“现在是下午时分,街上热闹得很,吴芷秀是如何躲过这么多人的耳目,悄悄离开的?”
元景佑道:“除非她能飞檐走壁。”
“不,之前你试过了,她并不会武功。”
“那就奇怪了。”
“我猜,也许她根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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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离开。”
“什么?!”
云水谣用眼神示意元景佑低声,然后悄悄说道:“也许,她躲在家里的某个角落,让我们以为她离开了。我们找几天找不到,自然就顾不上她了。毕竟我身为县官,要管的事情很多,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她一个人。”
“大人所言也有道理,那我们仔细找找。”
“嗯,你带上几个机灵的衙役,把吴芷秀家仔细翻翻,记得放低声音。”
“是。”
元景佑和衙役们私下搜寻,云水谣也仔细寻找起来。
吴芷秀独居,是以她租的房子并不大,很快就逛完了。
元景佑等人把衣柜、桌子、床、箱笼找了又找,一无所获。
云水谣忽然想到了什么,指了指地下。
于是,他们开始摸着地板,看看有什么异常。
终于,元景佑发现了一处机关。他打开机关,一块地板平移开去,底下竟有个地窖。
云水谣点燃火折子,往里面一照,赫然见到吴芷秀端坐在下面。
吴芷秀见地窖门被打开,有些惊慌,随即恢复了镇定:“云大人,您怎会来此?”
云水谣笑道:“本官也想问你,为何躲在地窖里?”
吴芷秀淡淡道:“这房子是我租的,我爱待在地面上,还是躲在地窖里,似乎都是我的自由。”
“是吗?本官有事找你,是你自己上来,还是本官下去?”
“民女怎敢劳动大人,请大人稍等,民女这就上来。”
说着,吴芷秀冷静地走了上来,甚至还搬了凳子给云水谣坐。
云水谣问道:“吴芷秀,本官最后再问你一次,之前那些婴鬼杀人案,跟你有没有关系?”
“我只是目睹了其中几个小孩的死亡,至于其他关系,是没有的。”
“看来,你是不打算承认了。这是本官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大人似乎断定我是凶手,那还问什么?县官断事,可以如此武断吗?”
“从许多线索来看,你都脱不了干系。就比如,你在孙家给白姨娘化妆时,她为何会失忆一段时间?”
“这我不清楚。她失忆,您该问她才是。”
“可当时,屋内只有她和你两个人。她短暂失去意识,在那段时间,你想去做什么都可以。”
“我是个妆娘,只知道给人化妆,其他事我做不来。”
“如果你不心虚,为何要躲在地窖里,让我们以为你已经逃走了?你是想等我去忙其他事了,你再从地窖中逃走吧?”
“大人何出此言?我只是喜欢地窖罢了。”
见吴芷秀巧言辩解,云水谣似乎有些恼怒。
云水谣让其他人先退到屋外,又给元景佑使了个眼色。
等屋里只剩下云水谣和吴芷秀两个人时,云水谣忽然掏出一把匕首,架在吴芷秀脖子上,有些恼怒地说:“既然你坚决不认罪,本官只好出此下策了。”
吴芷秀勉强笑道:“大人莫非要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