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型师给洛白准备的是一件白菱格连衣裙。
范沁穿的是一件波点吊带白裙。
这次宣发活动给男主准备的是白色系服装,范沁这边为了和齐彷有情侣感专门穿了白裙。除了她这个女主,要再有人穿白色就不识相了。
“我换一件。”
洛白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还是立刻去换了一件裤装。
长袖长裤的,总不会再叫范沁挑毛病了。
她换衣服时,就听到女二林芸晴的声音:“沁姐?真是好久不见了呀。”
林芸晴在拍《封玄境》的时候还没那么火,但刚一杀青,她就凭另一部戏红了。现在势头正猛,换作现在,肯定不会愿意做范沁的女二了。
换好衣服的洛白默默在试衣间的椅子坐下来,大概等了五六分钟,剧宣人员进来请人时她才出门。
“好的,那么现在让我们欢迎《封玄境》的主创们——!”
内场主持人一个一个地报出主演的名字。
听到自己的名字时,洛白脚步轻飘地走进剧宣会的现场,在安灿宗的身侧头重脚轻地站定。看到满屋子的摄像机,她有些晕眩,觉得脸上发烫。大概是烧还没退。
“洛白……洛白?”
“嗯?”
洛白猛地回神,意识到自我介绍的流程早已轮到自己,连忙举起话筒:“大家好,我是在剧中饰演上古精灵玄昭的洛白。”
她作为女三号,在剧宣活动中和男三林珂礼几乎都是镶边的存在,不会有太多镜头和份量,只要在恰当的时候捧场,不要抢走主演的风头就好了。
“喂。”一旁的女主在谈论心得时,安灿宗悄悄用手肘碰碰她,“不是说要炒CP的嘛,怎么你一点儿都不和我互动?”
“……我没收到这个通知。”
熬到剧宣结束,洛白匆匆离场,径直走进电梯。
电梯门将合未合的时候,一个穿白色流苏西装的身影不疾不徐地迈进来。
没有按电梯键,看来和她一样要去负一楼。
洛白往旁边让了一步。
显示屏的数字开始倒计时。
……6、5、4。
“助理不在吗?”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问。
声音清冽,语速缓缓的,比下坠的电梯更让人有失重感。
洛白终于确认自己又发烧了,她全身无力,连睁眼都有些费劲。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只有心跳声越来越清晰。她感到自己的心跳飞快,脑子里也轰鸣不断。或许她刚才什么也没听见,只是她的幻觉。
有一种永远也醒不过来了的幻觉。
无尽的混沌里视线模糊的洛白似乎看见了洛知雅。
洛知雅跌坐在地上,光滑的瓷砖倒映着她苍白而绝望的面容,四周是碎了一地的玻璃杯。
她抬眼看见躲在墙角的女儿,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不要怕。妈妈没事。”
-
洛白再睁开眼时,已经躺在一个单间病房里。
她的左手挂着点滴,身上盖着一床被子,鼻间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右手边的矮桌上放着一束花,精致秀雅的包装里插着百合、香槟玫瑰还有洋桔梗。
洛白伸出手触向水灵透亮的花瓣,慢慢嗅到了淡淡的清香。
“咔哒。”
病房门打开,一个护士笑眯眯地走进来。
她给洛白量了体温,又调了下点滴流速,嘱咐道:“烧已经退咯。接下来一定要注意休息,有任何不舒服都可以叫我哦。”
“谢谢。”洛白轻声说。
护士大步流星离开,等在门口的齐彷走进房间,放轻动作关上了门。
他还穿着那身白西装,站在寂静的病房里,被白炽灯渡上一层淡淡的光晕,让洛白有一些恍惚。
“医生说你是细菌感染。”他在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温水。
洛白沉默了两秒:“你……送我来的吗?”
“嗯。我不知道你经纪人的联系方式。给。”他没把水杯放在桌上,而是拿在手里递给她。
洛白看向近在眼前的水杯,有他见筋见骨的手裹着。
她抬起手却只是拿起桌上的手机,错过他的视线:“谢谢。我不渴。”
解锁屏幕,微信好几则未读消息。
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昏睡到了第二天清早。
“之后还会有几次宣传。”齐彷把水杯轻轻地放到桌上,“如果你不想看见我,我可以——”
“没必要因为私人问题影响到剧宣。”洛白低着头回消息,没有看齐彷,即便如此她还是能感受到他一直在注视着自己。
齐彷静了三秒钟。
她不知道他在这三秒里想了什么。
他问:“你讨厌我是吗。”
洛白的指尖停滞在离屏幕两毫米的距离,而她的内心则翻涌起一股无名的浪潮,这使她的呼吸乱了几拍。
她压着那股莫名的情绪,淡淡地说:“你误会了。”
“但愿吧。只是我觉得现在你对我……像对别人那样冷淡。”
“因为你现在就是别人。”
齐彷的嘴角扯着,苦笑了一下。
洛白的手指开始隐隐地抖动,她把手机倒扣在床边:“没什么事的话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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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你就这么想赶我走?”
“被人知道了影响不好。”
“这家私立保密性挺好的,不用担心媒体报道。”
洛白撇过头望向窗户那侧,天色还很暗,看不清外面有什么。玻璃窗倒映出他单薄的身影。
她好一会儿才开口:“我是说你的未婚妻。”
这杀手锏一般的话像是扼杀了齐彷的力气。
许久,她听到他叹息一声。
“洛洛,再给我一点儿时间。”他这么说。
听到他这句话,洛白的心脏突然抽搐了一下,有一阵刺痛感,她用右手撑在身侧,这才能支起自己的身体转向齐彷。她看着他难以言喻的表情,双唇动了动才说:“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存在任何需要时间去解决的问题。你好像真的误会了什么。齐彷。”
“难道现在我对你来说什么也不算吗?”不等她回答,齐彷又重复似的问,“现在我对你来说是陌生人吗?”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洛白那张苍白小巧的脸,她的双眼里有着对他的不可理喻、疑惑,或许还有一些失落,可他看不到他想要在她眼里看到的情感。
洛白说:“你算是我的同事。”
齐彷说:“我不信你只是把我当成同事。”
他不敢告诉她的是在她昏睡的这一夜,他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她的床边。
他看到她逐渐长开了,比从前更清丽更明艳。只是眉宇紧锁时透出的破碎和冷郁,仍和从前别无两样。他就那样凝望着她的睡颜,近乎贪婪地想要用这一晚上的注视来弥补这些年他错过的她所有成长的痕迹。
呆坐了几个小时以后,齐彷实在无可忍耐,终于轻轻握住了洛白放在被子上的手——但也只敢握到她指尖的位置。他的拇指暌违多年地放在她食指的指甲上,他屏住了呼吸手指却不可抑制地颤抖。她的手一如从前冰凉,就和他的一样。担心她会中途醒来发现他的越界,几秒后他就松开了她。但那几秒冰凉又柔软的触感在齐彷的指间停留了一整晚。
现在洛白那只手正撑在床边,五指用力到泛白。他看得出她在隐忍某些情绪,或许是对他的恨意。他心想,是恨也好。恨他就是爱他。她恨他,说明她爱他。
“我不信你不在意我了。”齐彷说。
洛白笑了。
他说不清她这个笑到底有什么样的意味,仿佛是看了一场无聊的喜剧而勉强挤出来的笑。
“不要自以为是了。”洛白说,“我承认我以前喜欢你。可是现在你对我来说早已经是过去了。”
“我也可以是你的未来。”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