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青牛镇
    次日一早,林修起床收拾家里的竹筐,因要去镇上,就不去山上吸纳紫气了。农村人赶集都早,天不亮就会去镇上,更别说要去镇上售卖的人了。

    走进厨房,林修用昨晚剩下的饭做了个蛋炒饭吃,自从林修和妹妹饭量见长后,林修就做不准家里的饭了,有时多有时少,刚刚好的情况是绝对不存在的,要不怎么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他又洗米煮了粥喝,大早上吃蛋炒饭确实有些干巴。

    林修将林圆圆放在刘婶家,他第一次去镇上又是去卖菜,带着林圆圆难免不方便,镇上人多手杂的,要是一个不小心人丢了,林修哭都没地哭去。

    菜地里的菜好好地长在那等着林修采摘,林修拿着扁担挑起家里的竹筐往后墙走,天还没亮,林修瞧了瞧四周,从洞天里拿出一夜明珠来,用白纱裹住绑在木棍上,又将木棍插在地里,一个简易的路灯就做好了。

    林修害怕被人撞见,只得三下五除二把要卖的青菜和白菜拔了,将竹筐装的满的不能再满时,林修迅速将“路灯”拔了,挑着竹筐回家。

    正当林修绑菜绑得起劲时,刘婶来了,刘婶是来帮忙的,怕林修忙不过来特地早一些起来帮林修整理菜把菜码好。

    “刘婶,您吃早饭没,我做了好些炒饭,您吃一些,尝尝我的手艺。”说罢,不等刘婶拒绝就进厨房将蛋炒饭端出来。

    刘婶无奈的看着眼前哥儿狡黠的双眼,眼前的哥儿什么都好就是太客气了“你啊你啊!”说完便接过碗。

    林修也抓紧把菜弄好,等刘婶吃完,剩下的菜也没多少了,刘婶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林修一眼,林修只能嘿嘿赔笑。

    将菜放好,林修就进屋把林圆圆抱出来给刘婶,他要挑担,空不出手抱林圆圆。林修去厨房拿完绳子和装水的竹筒就要挑担走时,看见家里的兔子,又看着兔子窝旁边的粪便,咬咬牙拿帕子包了几颗兔子粪放在兜里。

    刘婶先出门,自然在刘家门口等林修,林修到时,刘婶正拿着秤垫脚往路口那看,看到林修来了,才算放心。

    “林哥儿,圆圆睡得香的很,放到我家床上半点没醒呢!”刘婶边走边和林修说话。

    “她就是头小猪,天下刀子她都不带醒的。”林修跟着打趣自家妹妹。

    “哪有这样说自家妹子的。”刘婶笑着点点林修,又道“林哥儿,你要是背不住了就和婶子说,婶子有的是力气。”

    “刘婶,这担子轻得很,我能行。”林修拒绝了。

    说话间二人到了地方,赶车的吴大爷坐在车头和站在路边的陆敛说话,吴大爷看见刘婶,高声喊着“刘嫂子,今天去镇上啊!”

    “哎!,我家老三有些时候没回来了,我去瞧瞧他!”刘婶的三儿子在镇上的打铁铺子里做学徒,刘婶很是为他骄傲。

    吴大爷看林修挑着担就跳下车帮林修把竹筐绑在牛车的两侧,陆敛也没干看着,他和吴大爷提着竹筐,遮掩在麻衣下的肌肉微微鼓起,崩紧了衣服,林修穿着绳子到他那边时,感受到了陆敛身上的热意,他抬头看了看陆敛,又瞧了瞧陆敛的手臂,心里一阵羡慕,也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练成这样。

    陆敛又感受到上次的炙热目光,腰背都不自觉挺的更板正了些。陆敛去镇上是为了卖些野鸡野兔,他的笼子也绑在牛车的一侧。

    像林修陆敛这种带东西去镇上的都是交四文钱的车钱,其他人则是两文。吴大爷又等了会,等到了两个小哥儿和一个年轻媳妇之后就不再等了。

    牛车晃晃悠悠的向镇上走去,陆敛陪吴大爷坐在车头,车上就他和吴大爷两个男人,只能坐近些。后面的年轻小哥儿和小媳妇们时不时低声交谈,偶尔间面颊泛红地抬头看看陆敛宽阔的臂膀。

    “你是林家的哥儿吗?我是村长家的,我叫顾青,这是我嫂子,他是我表弟顾西。”那个穿青色衣裳的哥儿开口道,又向林修介绍了他旁边的媳妇和哥儿,三人长得很是清秀俊俏,顾青和顾西想是亲戚的缘故,长得有些像,眼睛都略微狭长,顾嫂子的长相就更显盈润丰满。

    “我叫林修,顾嫂子好”林修向顾大嫂打了招呼又朝着顾西点点头。

    刘婶在边上看着乐呵呵的,林哥儿还是得多和村里的年轻哥儿姑娘多玩玩!

    “你是去镇上做什么的?买东西吗?可要和我们一起?”顾青又问。

    “我是去卖菜的,喏,这些都是我的菜。”林修朝车两边指了指。

    “你真厉害,我们打算拿自己绣的帕子去布庄卖呢。”顾青听完两眼放地看着林修,卖菜听着就好玩。

    四人又就镇上哪里好玩哪里的布便宜哪里的零嘴好吃聊了起来,刘婶时不时插一嘴,气氛和谐。陆敛在前头听着,林修的声音中气十足,注意力全被他吸引了去,听林修聊着怎么做菜好吃,家里的兔子多么可爱,身子不自觉的朝那边倾,心里想着他的野兔也很好。

    不多时镇上就到了,几人在一大树下各自分开,吴大爷定好回去的时间大家就都散了。

    刘婶自是先带着林修到了镇上的菜市场,进菜市场后向在此巡逻的差役交了七文钱摊位费便可以进去卖菜了。刘婶和林修立马找了处空地将竹筐放下,帮林修整顿好刘婶也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林修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耳边充斥的叫卖声,嘴巴有些喊不出口,他活了这么久也没叫卖过呀。林修自顾自地打气,下一秒就脱口而出“卖菜咯,新鲜的白菜青菜,刚从地里拔出来的!瞧一瞧看一看!新鲜的白菜!”

    林修一开口就吸引了一个年轻的夫郎,他笑盈盈地拉着自家女儿到了林修的摊子前“小哥儿,你这白菜多少钱?”

    “两文钱一斤,您来一斤吗?我家的青菜白菜品相都好,没一个虫眼!”林修期待地望着他。

    “哟,还真是,那白菜和青菜各来一斤的吧。”年轻的夫郎翻了翻林修的菜吗,面露满意。

    “好嘞,四文钱,您拿好!”林修将菜递给客人,一手给货一手收钱。旁边路过的人看林修的菜不错,买卖干脆,也停下来买菜,不过小半个时辰,林修的菜全卖完了等刘婶回来看到林修空了的竹筐时,止不住地竖大拇指。

    林修将框放在隔壁卖鱼的人家,又从人家那买了条鲫鱼,这才放心去做自己的事。

    离回村的时候还早,林修就打算在镇上逛逛。

    镇子名叫青牛镇,最先逛的是青牛镇的集市,镇上的集市分为东市和西市。东市多为酒肆、肉铺、打铁铺等消费更高的店铺,西市主要是些客栈、医馆和布行等,林修就是在西市卖的菜,他现下还在西市,就想去医馆看看收不收望月砂(野兔粪便)。

    到了医馆,只见一小童在内到处清扫,药柜前一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ins style="display:none!important" id="' + id + '"></ins>');(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男子正在抓药。林修走进去,只觉得医馆内比外头暖和许多,小药童上来迎他。

    “客人是要看病还是抓药呀?”小童稚声询问。

    “你们这可收药材?”林修掏出兜里的望月砂给小童看。

    “我还没学到这呢,您问我师兄吧。”小药童挠挠头,求助地看向正在抓药的人。

    那男子走出来用书敲了敲药童,又仔细看了林修的望月砂“你带来的望月砂干燥色黄,形状圆扁,看着无泥沙,倒是好品相,若你以后带来的望月砂都这般品质,我们扶春堂愿以一百二十文一斤的价格收取。”

    林修听了顿觉欣喜,他今天突发奇想带着望月砂来镇上,本不抱着希望,没想到医馆真的收了!林修自然答应,并说后天就将望月砂送来。

    从医馆出来,林修又去布行扯了棉布和麻布花了将近三百文,他不会做衣服,还要再花钱找村里人做呢,镇上的成衣行倒是可以帮人做衣服,但余下来的布料可拿不回来。

    林修出布行时,碰到了前来的陆敛,俩人在布行门口打了个照面就分开了。林修看了眼在店里的陆敛,转身离去,陆敛似有所感,回头看着林修渐渐远去的背影出神。

    布行娘子什么没见过,对着陆敛就调笑道“大小伙子的,可要主动些,你不主动呀到时夫郎成了别人家的可别后悔。”

    陆敛沉默地摇头,耳根子却微微泛红,只不过他肤色较深看不出来。布行娘子见他否认,也不多嘴,心里可不信,她在布行干的久了,什么人什么情她看不出来,就算现在这小子没这个意但也对那哥儿多有关注。

    林修抱着布去了香料铺子,买了些八角、桂皮、胡椒和花椒等香料,就要过年了,香料还是备齐了好。买完香料,林修朝着刘三哥的打铁铺去,他想打口锅,像现代那种有两个耳的烧水锅,用大铁锅烧水还是不方便,有时要做饭烧水就只能用小铁锅一锅一锅的烧水,水烧好林圆圆都已经回来睡觉了他都还没洗澡,太慢了些。

    到了打铁铺子,刘婶在铺子门口和一男子说话,想来那就是刘三哥了,林修打着招呼向他们走去。

    “刘婶,刘三哥,我来打锅。”林修说了自己要打的锅的模样。

    “样子虽然怪了些,但也能打!”刘三哥信誓旦旦的保证,这爽朗的样子倒是和刘婶一模一样。

    日头差不多了,林修和刘婶就要回去了,临走时刘婶对着刘三哥依依不舍地叮嘱,镇上随时能来但刘婶并不常来找儿子,只让他在镇上认真学手艺,有假就回家。

    林修和刘婶挑着竹筐走到放牛车处,仍旧只有陆敛陪着吴大爷,陆敛最先注意到林修,他的目光克制不主的落在林修身上,随即便专项刘婶,对着刘婶打招呼路。

    顾青他们没一会就到了,吴大爷点了人就驾车带着人回村。路上林修和顾青他们聊地更加火热,交谈着彼此的收获,言语间牛车已经到了村头,早饭做的晚的人家屋顶还飘着炊烟呢。

    到了大榕树下,大家纷纷跳下车,林修、刘婶和陆敛是一路的,三人走在小道上一时无声,刘婶先到家,林修在门口等着林圆圆出来。

    “哥哥!”林圆圆跑着出来,脸上红润红润的。

    林修看着林圆圆的脸,抬手摸了摸,不糙,随他!向刘婶一家告辞后兄妹俩就回家了,路上早就不见陆敛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