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轰鸣之后,整个时间都安静了。
元早望着空洞洞的门口,眼神发直。
热浪打她头顶而过,元早感觉脸上有点痒,摸了一把,才发现竟是血肉碎沫。她挪动了下脚,却踩到一个又软又硬的东西。
她低头,看见健一的眼珠正瞪着她。
她眼睛眨了眨,刺痛的耳朵里涌进嗡嗡的声音,很久,她才听清是直播间的声音。
她生硬地转过头,那个模拟屏幕竟然还在亮。
“我了个天,刚刚是什么爆炸了?”
“蜘蛛死了?”
“那个雇佣兵还活着?”
“乖乖,这命是真硬啊!”
……
手腕上传来滴滴的声音,元早抬起手,倒计时只剩了三分钟。
直播间里有人看到她的手腕上的手铐,竟然意外的识货。
“这个手铐上的微型炸弹是VI-2308,是用指纹解锁,三次错误自动爆炸。”
指纹?手指?
元早茫然地看了眼四周,黑漆漆的屋子墙壁地面迸满了血迹。刚刚健一说钥匙在他身上,现在他都炸成渣渣了,还会有钥匙么?
她用力的捶了捶脑袋,手腕的禁锢冰冷,计时器微弱的光芒刺入她的眼里,像是落入深海的光。
死亡不可怕,相信一个要自己命的男人的话才可怕。
转瞬,元早眼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即使只剩三分钟又怎样?
她踩过健三的眼球,来到屋外,显然他们也被这突然起来的爆炸波及了,濑四左臂被能量枪打穿,用右臂捂着着头躲在桌子旁,还摸不清状况。而另一头阿瑞斯勒着那个女人的脖子,一脸警惕。
还不待濑四反应,元早冲过去,率先制服了他。
“哪个手指?”元早捏着濑四的手腕,毫不客气道。
“你,你在说什么?”濑四一边挣扎着,发出痛苦的声音。
“你不说?我不介意把你的手砍下来!”元早眯着眼睛语气不善:“亦或者,用你的命赔我一双手?”
濑四偷瞄了眼元早的手腕。
倒计时十秒钟。
他瞬间变了脸色,左手的食指和右手的食指立刻竖起来,他慌乱的在手铐上戳,恨不得再多长出几条手臂。
倒计时,1——
“滴——”
手铐咔哒一声解开了,濑四虚脱地坐在地上。他可算是体会到了玩火自焚的滋味。
然而,噩梦才刚刚开始。
元早动作利落地从他怀里又摸出一幅手铐,毫不迟疑地扣在了他的手腕上。
计时器上跳动的红色数字醒目骇人。
濑四的手指用力弯曲,试图触碰,然而无可奈何。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发出了绝望的嚎叫。
“怎么?这就受不了?”元早讽刺他:“如果你命大,就可以拥有一对崭新的机械臂呢,不是挺酷的?”
元早再也没施舍给濑四一个眼神,大步流星地走向阿瑞斯,冲他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
“大兄弟,你可够慢的。”
阿瑞斯面露愧疚:“抱歉,是我错估了敌情。”
元早在前面带路,听到阿瑞斯的话,侧过头冲他眨了下眼睛:“老实说,我也没想到。”
阿瑞斯看见她纤长的睫毛上血滴已经干涸,微笑的眼下是一片并不熟悉的阴郁,他抿着唇,脸色铁青。
他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终究是他的自负让他没有履行承诺,还差点害了同行的人。
这不是洛兰家人该有的行为。
元早不知道阿瑞斯内心已经进行了无数次的检讨,只是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的朋友,便问道:“那两人什么情况?”
“还活着。”阿瑞斯言简意赅。
“嗯?”元早好奇:“你怎么知道的?”
“我有克劳德的生物信号定位。”
元早挑眉,哦呵,这感情还怪好的呢。不过听起来那边问题不大。
阿瑞斯沉浸在自责的世界了,没有注意到元早眼神,不然或许会解释下那是之前上战场时,为了防止意外彼此留下的信号。
有了那个女子带路,他们总算是顺利找到了藏人质的地方。
克劳德和林策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了,只不过他们看起来伤的不轻。嘴里、眼睛,甚至耳朵都流着着血,脸上还挂着数不清的伤。
还真是阿瑞斯那句,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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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你们带着这个叫怜二的家伙来了。这门上有瞳孔识别。”
克劳德倚着墙,看见他们来了,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有了先前的教训,这次他们决定还是保守行事。
“你可真够狼狈的。”阿瑞斯看见了好友,眼里总算有了笑意。
“斯——”克劳德揉着扯痛的嘴角,一脸苦笑:“我们遇上了一个疯子,就差当人肉炸弹和我们同归于尽了。”
阿瑞斯点点头,伸出手想拍拍挚友的肩膀,但是又怕碰到他身上的伤,便只是轻轻地触碰了一下。
怜二被推到了仓库门前,只见黑色的金属大门中间一道道绿线刷过,“撕拉”一声,门锁转动了。
怜二走进屋,仓库里的感应灯唰唰唰地一一亮起。
偌大的屋子里胡乱地塞满的各种箱子,往里有一条长长的走廊,靠着两侧屋子的灯照明。
“走,带路。”阿瑞斯举着能量枪抵住她的后脑勺。元早怕她搞事情,也想给她也套个手铐,可惜,那个人身上没有多余的第三副,元早只好用自己的长鞭给她上半身捆起来了。
克劳德和林策伤重,守着怜二。元早和阿瑞斯举着枪小心翼翼地踏入灯光昏暗寂静无声的走廊。
左手第一间房。
两人冲进去,只见满墙壁的枪支武器,许多是元早没有见过的奇奇怪怪的东西。
右手第一间房。
里面陈列的是人的各种肢体和器官,在展示柜里、保鲜箱里,上面连着各种管子电线。
元早险些吐出来。
左手第二间房。
刚到门口,元早就问道一股血腥味,待她进去,简直不敢睁眼看。
一个少女双手双腿被反绑着吊在半空中,身上满是施暴过的痕迹,衣服几乎全部破损,一道道血淋淋的鞭痕触目惊心。
那人一动也不能动,已经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阿瑞斯和元早忙将人放下来,摸到人还是热乎的,元早几乎要哭出来。
“疼……疼……”
少女嘴里发出微弱的声音。元早解开自己的兜帽披风给少女遮盖好,横抱起女子。
等走到下一间房,元早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喊的不是“疼”,是“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