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伏魔录》里并没有过多描述谢妄的出身经历,只道此人性情阴冷,多智近妖,且极为嗜血残酷。
纵使被压了三百年,也依旧凶性未除,是个极为扭曲危险的人物。
因此在对上那张冰冷戏谑的面容时,虞绵绵第一反应便是赶紧跑!
作为虞府最为尊贵的大小姐,也最好利用的废物草包,虞绾的闺房内外都布置了驱魔结界以及镇妖的法器。
一般的邪魔近不了她的身,就算他谢妄再厉害,也不可能立马冲进来。
可就在虞绵绵转身的一刹那,那股阴冷的寒气立马如跗骨之蛆紧紧贴了上来。
身后透明的结界爆发出一瞬间的强光,竟是直直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绵绵暗呼糟糕,小脸都白了,赶紧去摸桌上的符纸。
只是下一刻,一只冰凉的,如死人般的手猛然掐住了她的后颈。
失去平衡的绵绵整个人栽倒在地,滑腻的乌发凌乱地盖着涨红的小脸,衣衫也乱糟糟的狼狈。
“呼,你放开……”
虚弱的话音刚发出来,那魔物便立刻趁机将她牢牢钳制。
手腕用力翻转在背后,腰被膝盖紧紧压在地上,更要命的是,喉骨快要被捏碎的疼痛让她觉得自己真要死了。
绵绵艰难地抬手挣扎,却压根掰不开那魔物的手。
此时的她就像是一条砧板上的鱼,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呜啊……”眼泪从她的脸庞滚落,因为说不出话,只能从嘴里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看着眼前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少女,谢妄脸上并未有一丝动容。
那双阴戾的残忍的眼睛寸寸碾压着猎物的神经,最后用久未开过嗓的声音问道:“血契……给我解开。”
解开?她怎么知道怎么解?
虞绵绵欲哭无泪,瘦削颤抖的胸口一起一伏,心里无声质问:不是说男主会来救她的吗?她都要被掐死了,剧情还能不能走下去了!
可惜质问完,回应她的却是更大的折磨。
刚刚重生的冷血魔头见她不吭声,直接冷酷地掰过她的脸,没有温度的手如冰冷的蛇信子,直接将那层皮肤激出了鸡皮疙瘩。
绵绵咬着牙,想倔强地把脸扭过去,却愣是被锢在原地无法动弹。
不但动不了,还被碾蝼蚁似的低声威胁:“不解……我便杀了你。”
居高临下,嗜血残虐,好,这是真奔着她的小命来的。
刚穿过来便遭受这般对待,还有谁能比她更倒霉?
虞绵绵心头委屈,愤恨,不甘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
最终她鼓足了力气,对着落在她脸上的那只手狠狠咬了下去。
刚换上一身皮囊尚未习惯人身的谢妄立马将手缩了回去。
而虞绵绵则趁着这个空当陡然将袖子里的符纸啪地一声贴在人脑门上。
瞬间,谢妄被定在了那里。
看着原本危险阴沉的人动弹不得,绵绵这才捂着脖子从地上爬起来。
她飞速地整理好自己衣衫和头发,然后仰着通红的小脸愤怒痛骂:“这下,你动不了了吧?”
趾高气扬的小模样,让谢妄脸色愈加阴沉:“我会杀了你。”
“你杀不了我。”绵绵摸着自己娇贵的白颈子低咳一声,用泪光点点的眼眸瞪着他,“你是我的契奴,只有我能杀你,你不能杀我。”
谢妄闻言目露凶光:“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开不了口。”
“那你就试试,方才破结界的时候就已经耗尽你的魔气了吧?如今连我这小小的定身符都解不开,还敢在这儿大放厥词?”
少女的眼睛明亮,像个有恃无恐的小混蛋,方才气若游丝狼狈忍痛的神情荡然无存。
谢妄终于承认自己的大意,眼前的这个少女,并没有他想象中那般蠢。
他拨拢纤长柔软的眼睫,再次仰头的时候,眼里的杀气与阴郁早已掩藏。
漆黑的眼珠儿泛着琉璃般莹润的色泽,颇为温文无害,再配上那张妖异出尘的脸,仿佛是哪家翩翩的少年郎,不经意便要闯进人的心里去。
只可惜,他一开口便暴露了本性。
“那不知道虞小姐召我这个魔物来,是想干什么?你们修仙之人,不是最痛恨我们这些邪魔吗,怎的竟然动用起了禁术,就不怕被其他仙门众人攻讦讨伐吗?”
绵绵闻言噎住。
修真界向来除魔卫道,绝不给邪魔任何喘息之机,更不准动用邪术,招魂之术尤其是血祭这种勾结魔物之术历来都是被明令禁止的。
虞家还是仙门大派之时并不曾动过歪念头,只是后来妖魔肆虐,破坏了不尘山的仙山灵脉,导致灵力枯竭,门中弟子一代不如一代,到了虞绾这儿,便是连半点灵力都没有了。
最后只能屈居人下,仰仗其他门派的鼻息。
虞绾这草包废物倒是没什么不满的,她是个没心没肺的性子,亲生爹娘死后无人管教,整日只知道逮着下头的人捉弄消遣,霸着不尘山这一亩三分地,一心一意当自己的小霸王。
可虞长老虞守业却自始至终都不甘心,此人在原著中着墨不多,只在开头出现过几次,但却是亲眼看着虞家从云端跌落泥底,从受世人敬仰到无人问津。
他心中比别人多了份执念,这些年来也一直东奔西走,想让虞家东山再起,重拾往日辉煌。
只可惜命数天定,人心凉薄,往日仰仗不尘山的人如今都揣着袖子看热闹,连曾经交好的开阳宗都渐渐少了来往,更有甚者还传出了要同虞家解除婚约的消息。
虞长老听闻此事刺激不小,一怒之下竟铤而走险,动用禁术召唤魔物,以此来壮大虞家。
只是他虽然有野心,但也有顾虑,不敢拿自己的命来冒险,便哄着虞绾那废物草包迈进了阵法当中。
也就是虞绵绵刚穿过来时所经历的恐怖的一幕。
此等禁术虽然能驱使魔物,为己所用,但若是让其它仙门中人得知,定会将整个虞府视为邪魔外道。
到时候他们别说是没有立足之地,怕是连小命都有可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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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这魔物竟然这么快就捏住了他们的软处。
绵绵绷起严肃的小脸,正在心中思索该如何解决这个麻烦的时候,外面突然慌慌张张走来一道人影,正是虞府的家仆。
“小姐!小姐!”家仆慌慌张张,满脸的紧张之色。
“怎么回事?”虞绵绵拦在门口,用身体挡住了身后的人。
那家仆微微发胖,此时跑得喘息不迭,整张脸都透着红晕。
“是、是开阳宗的人来了!长老让我来通知小姐,赶紧换上衣服前去迎接,只是待会儿出去的时候切莫提起禁术之事,若是问起府内的魔气,就说是糟了魔物偷袭,还未曾抓到!”
此话说完,身后便响起一声戏谑轻笑。
那家仆古怪地咦了一声,正要探头往里看,就被绵绵给拦住:“我知道了,待我整理好之后便去,你转告长老,叫他不必担心。”
说完,啪的一声把门给关上。
再次对上那张阴冷戏谑的脸,绵绵十分不留情面地给了他一巴掌。
随着清脆的声音落下,半跪在地上不能动弹的谢妄肉眼可见地再次涌起杀意。
“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虞绵绵不怕死地盯着他,“这是你方才掐我的代价,瞪什么瞪?不许瞪我。”
话音刚落,眼前怨愤的脸立马垂了下去。
绵绵则吃惊地眨巴着眼,豁,没想到这血契的力量还蛮有用,早知道她就不用浪费一张符纸了,直接让他跪在地上喊她祖宗好了。
绵绵懊恼,而感受到骨子里不受控的禁锢与服从,谢妄额头青筋都鼓了起来。
他早晚要杀了她。
虞绵绵对眼前人的杀意视若无睹。
她抬起纤细匀称的脚,毫不客气地踩在了这人的膝盖头上。
居高临下道:“以后不许再对我动手,也不许随便杀人,你若好好待着不闯祸,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但你若是不听话,我就让你好看!”
极具威胁的话说完,绵绵这才将他额间的定身符揭下。
之后整理衣衫,梳整打扮,又将颈间的红痕用脂粉遮住了,才带着人不紧不慢地往前院赶。
而从始至终,谢妄眼神里的杀意就没散过。
走在半路的时候,好几次绵绵都觉得自己要被身后冷得掉渣的眼神戳出个洞来,她瑟瑟想,这人现在这么想杀了她,黑化值怕是要满格了吧?
念头刚闪过去,脑海里就响起系统的声音:“任务对象谢妄,黑化值百分之九十!”
哦豁,果然很高。
刚刚气势汹汹打完人又立了规矩的绵绵后知后觉害怕起来。
心想,自己刚见面就打了他一巴掌,他怕是要恨死她了,想到原著里虞绾的结局,莫名的起了鸡皮疙瘩。
只是害怕完了又颤巍巍拍着自己的小心肝,安抚想道,没事没事,这魔头现在刚复活,血条还弱着呢,再加上受血契束缚,就算想报复他也没机会!
至于如何阻止他黑化,走一步看一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