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凰摔成植物人之前是在星际上的学，虽然学校教的，还有他们平常看的书上，文字跟古籍有些差别，但古籍上的文字那么好认，云星汉一个古籍专家，说他不认识？
李清凰只能认为云星汉在耍她。
云星汉见她起了脾气，生怕她发狂，身子不动声色地往严九思身边靠了靠，伸手护住他，嘴上说：“李小姐，我们真的是因为这块骨头来的。您就当我没文化，指点指点我。”
说着，还让护卫递上了一个正方形的盒子，“听说您救了我的女儿，这是我和我爱人给您的谢礼。”
盒子里是一张支票，还有两副金镶红宝石的首饰。
李清凰：“昨天那小丫头是你女儿？”
云星汉点头，“是，小女叫云明珠，从小不爱说话，平常上下学都有人接送，只有昨天她不知道为什么先离开了学校，她妈妈找了许久。多亏李小姐路见不平，才没让她被欺负。”
李清凰想起欺负云明珠的人说的话。
是凌家的人。
凌家跟林家一样，在天喜星只能算中等家族，跟云家差了两个档次。
要是云家出手对付凌家，李清凰就不用脏手了。
李清凰的目标只有林家。
李清凰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对云星汉说：“那你知不知道欺负你女儿的人是谁？”
提到这个，云星汉的气场里有一闪而过的冷意，但面对李清凰时，又平和起来，“她妈妈已经让人查到了，动手的，还有背后的人，一个都跑不掉。李小姐还请放心。”
那就好。
李清凰的眼睛弯起来，绕过果汁杯，端起酒杯，给云星汉敬酒，“欺负别人的人，云家主可千万别放过。”
云星汉嘴角抽了抽，赶忙也端起酒杯，“一定。”
李清凰心情好了，就跟云星汉说起古籍的事，“古籍上说，巴蛇能够一口吞下大象，三年才能把大象骨头拉完。这骨头要是给人吃了，能治疗心脏和腹脏内的病症。这骨头虽然臭，但要有人有这方面的毛病，也能凑合用。”
云星汉刚才护着严九思的手，在听到李清凰随口说出这些古籍典故的时候，下意识抓住他，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非常狂热。
云星汉：“那这块骨头为什么是香的呢？”
这也是云星汉和严九思不敢百分百确信这是巴蛇排出的象骨的原因之一。
李清凰皱眉，“捡到的臭东西，你们不洗吗？”
李清凰也不知道她识海里为什么存放着这种东西，但她看到书上的记载，觉得自己应该有，就从里面掏出来了。
识海可是放重要东西的地方，李清凰可受不了把一坨没洗的粑粑放进去。
就算洗干净了，李清凰也觉得那块骨头臭臭的。
“……”云星汉再次被噎住了，呆呆道，“当然，当然要洗。”
但李清凰现在被他搅得吃不下东西了。
她的余光瞥着一直没说话的严九思，还是觉得饥渴。
算了。
李清凰给自己倒满一杯果汁，咕噜咕噜喝干净。
云星汉在桌子下，用手戳了戳严九思的胳膊。
古籍和古董的事他问完了，寻古队要招揽人，总不能他这个外人开口了。
严九思得出声了。
严九思知道云星汉的意思，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把茶杯放回去。
李清凰一直都把云星汉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但她不在意。法外狂徒在乎什么受害人的受害心理。
严九思看向她，目光沉静，“你前两天，怎么找到的我？”
哦，受害人的问题，李清凰现在想回答。
李清凰：“你身上的味道好闻，我闻着味去的，没针对你。”
“……”云星汉。
“……”严大。
“……”严九思跟其他护卫们也没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回答。
李清凰觉得自己的回答已经够委婉了。
这么多人在，她都没说他是先天炉鼎。
严九思咬紧牙关，随后又问：“你是每晚都要找人？”
李清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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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很诚实，“那不是，我昨天消耗太大，才要找人。”
至于前天晚上，因为林清松进去了，她高兴。
严九思点头，“好，那你现在除了报复林家，还有别的需求吗？”
李清凰不意外他会知道她想报复林家，反正她也没瞒着，他又是严家人，他想查什么都查不到。
李清凰摇头，“没有了。”
严九思：“刚才云家主说，星际的文化传承失落很多，许多古籍星际人都看不懂。你为什么能看懂？”
李清凰皱眉，“你们是真看不懂？”
那么简单的人类字，为什么看不懂？
李清凰刚才真的以为云星汉是诓她。
严九思和云星汉都静静看着她。
严大和三个严家护卫，三个云家护卫也看着她。
李清凰从他们的脸上看出来了，他们是真的看不懂。
李清凰捂住头，想回忆自己是不是快穿的时候学会了认古籍字。
但她虽然快穿世界的记忆模糊，她的直觉却告诉她，没有。
她没有特意学过。
她是天生会认这些字。
严九思看着她暗金色的眼睛。
人类发展至今，糅合了很多不同的基因，但暗金色的眼睛，他只见过一个，
就是李清凰。
或许，是这双眼睛。
严九思没有再问这个细节，又问了另一个问题：“你缺钱吗？”
她从林家的账户里转钱，被林家报警抓进星警局，说明她身上没钱。
从林家账户里转的钱，也只够她买一栋最小的别墅，说明林家的流动资金也不多。
这个问题戳到了李清凰的痛点，李清凰瞅着他，没有回答，但脸上的很明显透露着一句：“你觉得呢？”
严九思心里有了谱。他抬手，身后的严十递了道光屏给他，严九思把光屏推到李清凰面前，“我从严家独立出来，一直做古董生意，也需要人解读古籍帮古董背书，想招揽这方面的人才，你有没有兴趣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