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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觉了。”江既疏看出他的难以开口,换了个要求,哄他道:“哎呀不想唱就不唱了,我要听摇篮曲,你哄我好不好?”

    秦忆穹这才放松了一些,手指放在琴键上。

    摇篮曲……上一次听到摇篮曲已经是二十多年前了,还个小小孩,秦好唱给他听过,在他还不姓秦的时候。

    父母离婚后秦好每天都工作到很晚,他睡了以后她才回家,再也没有机会哄他睡觉。

    母亲唱的曲子在记忆里很模糊,秦忆穹脑海中只有长大后听过的摇篮曲,最大众的那种。

    他迟疑了一下,感觉心里有些闷,决定避开这些话题,很突兀地说:“我明天去医院检查,准备继续治疗。”

    江既疏一愣,反应了两秒道:“这么快?你要、你巡演不是还有一个月吗?”

    秦忆穹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道:“我还有六个月合约到期,不会续约了。经纪人还不知道照片是谁发的,我手上的工作要继续做完才能休息,接了一个综艺……有庄音宸,还有一些粉丝很容易打起来的人,大概是想最后炒点热度吧。”

    “你……”江既疏没想到这些因素,但下意识地接话道:“我要陪你去。呃……你经纪人骂你了吗?”

    秦忆穹笑意更深,反问道:“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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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走剧情吧?开学了比较忙,断更几天,忙完了再写?

    第44章 别放过我

    《故乡的诗和月》大火之后,庄音宸一跃升咖,再接综艺都是和秦忆穹对位。加上秦忆穹身陷舆论漩涡,庄音宸的粉丝更加猖狂。

    秦忆穹说的新综艺叫《乐府行》,是一档和《故乡》类似的旅游音乐综艺,不再局限于国内,而是去畅游国内外的音乐之乡,了解和学习当地的传统音乐,再进行即兴创作,录制一张共创专辑。一共三位嘉宾和一个乐队。

    《乐府行》推出后,秦、庄两人的粉丝已经在官博下打得热火朝天了。无人问津的角落,另一个小爱豆被扒出就是八年前秦忆穹出道时唯一一个没有背刺他的队友,时隔八年,依然挣扎在十八线。

    小爱豆叫孟策,和秦忆穹撞风格,也是温柔小白花那一挂的。还没官宣,就在微博上发了一张小时候和秦忆穹一起跳舞的照片,照片里两个小男孩对着镜头比耶,都笑得很好看。

    有找到孟策账号的路人纷纷在下面感慨,明明两个人都很优秀,却一个风光出道一个被埋没。

    ·

    江既疏也搜过去找到了,看着照片里两人搭着肩,一脸无辜地问秦忆穹:“这两个小男孩是谁啊?”

    秦忆穹刚抽完血,按着针孔有些无奈地说:“右边是我,大概……九岁的时候?”

    “那左边呢?你的好朋友?”江既疏明知故问,就是要听秦忆穹自己说。

    “不算。”秦忆穹没有承认,淡淡道:“不是好朋友,一起练舞的人。”

    “哦,”江既疏若有所思道:“怪不得你的人都不搭理他,我看下面都是路人在提你的名字,你的粉丝都没有给他任何眼神。只爱你,真好。”

    秦忆穹在医院待了一上午,带了江既疏在身边。江既疏好像变乖了一些,也不胡闹,只是自言自语推测秦忆穹小时候的事情。

    “拍照的时候你们看起来关系还很好,所以是后面出了一些事情对吗?”

    秦忆穹不回答。

    江既疏继续说:“和你出道有关……不,和出道有关是不是?我应该没猜错。”

    秦忆穹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网传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背刺你的队友,但你的人不信,我也不信。他只是没有公开发表相关言论是不是,他还是欺负你了。”

    “他……”秦忆穹像是在回忆什么,看出江既疏在担心他,过了很久才道:“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现在很强大。”

    “一个庄音宸,一个孟策,还要请你去,鸿门宴啊……”江既疏皱眉:“还挑在解约之前这个节点。”

    “想逼我续约。”秦忆穹还是淡淡的,仿佛在聊的不是自己的事:“多少次想借舆论压我,都失败了,觉得掌控不了我。”

    江既疏笑:“是啊,你是大明星了。”

    ·

    检查结果显示,秦忆穹可以继续吃药治疗。

    从医院拿药回来后,他对着江既疏手心里的小药片发呆。

    还没吃,难受的感觉已经有了。

    嗓子开始干涩,仿佛立刻就觉得口渴,有些反胃,看到小药片胃部就隐隐不适。

    他吞得很快,仰头将水一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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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尽。

    “总算听医嘱了。”江既疏有些玩味地说:“家属监督保管,你家属什么时候监督过你?”

    秦忆穹皱眉,伸手捂住江既疏的嘴,顺势把他推倒在沙发上,威胁道:“你要是往外乱说……”

    江既疏无辜地眨眨眼。

    “我就掐死你。”

    虽然捂着嘴,秦忆穹还是能看出江既疏在笑,手心变得湿湿的,他放开手,江既疏先是得意洋洋笑了好一会儿,接着一脸无辜地道:“我猜你是想说操死我。”

    ·

    药物生效后,秦忆

    穹很快就平静下来,安静地靠在沙发上,看着灰色的墙面。

    江既疏就在他面前,嬉笑,逗他,故意惹他,可是他几乎是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这不是一种心如止水的平静,不是舒适的平静,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就像在一个充满巨大噪音的房间里晕倒过去,不仅听不到,而且完全感受不到。

    像在水里说话,一切都很迟钝很模糊。

    小猫翘着尾巴走过来,一跃钻进他怀里,也安静地贴着他。

    “我想吃面包。”秦忆穹道。

    也许眼前的人影也只是梦,一场短暂的美梦。

    醒来仍是虚无。

    江既疏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嘴巴动了动讲着什么,看起来很忙。

    想吃面包,还想睡觉。

    沙发很软,秦忆穹只是靠在上面任由自己抱着小猫睡去。

    ·

    半梦半醒,嘴唇贴上什么东西,黄油奶香。

    “起来吃,还热着呢。”

    江既疏晃他,把可颂贴在他嘴唇上道:“不准在沙发睡觉,快起来吃不能让我白订一趟,问你具体吃什么面包你也不说话,烦人,快起来吃。”

    秦忆穹睁开眼睛,对上江既疏的视线,一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张嘴。”江既疏道。

    是面包。

    热乎的,脆软的,奶香的。

    咬下去,可以听见自己咀嚼和吞咽的声音。

    “是面包吧,宝宝别告诉我是我听错了。”江既疏晃晃手上的可颂,对着秦忆穹咬的缺口咬下去:“好吃呢!”

    “是面包。”秦忆穹的声音很小:“我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