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御医和贾敬各退一步,将贾敬的手浅浅敷上了一层的纱布,倒也显得没那么臃肿,伤势也看起来没那么严重了。
贾敬也从御医那里得知,御医每每为自己换完药后,都会去东宫禀告。
御医这些时日来宁国府为贾敬换药,也是恪尽职守,生怕有了什么差池,被太子殿下怪罪。
待御医走后,贾敬愣怔地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素雪领着一众小丫头进来时,便瞧见贾敬逗弄着窗下那只活蹦乱跳的鹦鹉,轻笑出声,
“二爷还当真喜欢鸣凤。”
鸣凤是那只五色鹦鹉的名字,贾赦所取。
“喜欢,鸣凤。”
“鸣凤。”
贾敬还未说什么,鸣凤则是抖了抖翅膀,红嘴动着,学着方才素雪的话。
“二爷,前厅这会子已经有客上门,我服侍您更衣吧。”
贾敬扫了眼自己今日身上穿着,玉色弹墨云纹圆领袍,上绣有金丝暗纹,他平日里惯穿的,高雅而不失素净。
“今日可是二爷的喜日子,岂能穿得这样素净?”
素雪招呼一个端着托盘的小丫头上前,“这是太太今日为您准备的衣裳。”
贾敬扫了一眼,夺目的绯红色缕金彩绣长袍,印着蟾宫折桂纹样,又喜庆又符合今日的宴会,可不就是庆祝贾敬蟾宫折桂吗?
自家嫂子的一番心意,贾敬也不可辜负,只好起身,换了衣裳。
素雪手脚麻利将佩好的腰带系上,挂上长穗宫绦,最后为贾敬戴上发冠,“二爷瞧瞧,可还成?”
素雪抬眸对上水晶镜照映出的清晰人影,绯红色反射在面如冠玉的脸庞上,配上那双半垂轻阖的慵懒桃花眼,色如春花,一时不禁看的忘神。
她家二爷这张脸,当真多少女子都比不上。
“二爷今日也不知得让多少女子自相形秽,也不知哪位小姐才能入二爷的眼了。”
素雪不知觉间已经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贾敬略带诧异地望着这位身边的大丫鬟,她平日里最是稳重,难得有这样轻狂之言,
“女子闺誉,岂能这样妄议?再说,她们又何故需要入我的眼?”
素雪也自知失言,但见贾敬丝毫不知今日其他事,还是忍不住道:
“今日各府夫人姑娘小姐们前来,恐怕多是为了您。”
素雪心中也不免开始祈祷,希望未来的二奶奶是个好主子,她们这些下人也都轻快些。
贾敬一愣,像是没懂素雪说的意思,“为了我?为我什么?”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来相看的,太太也操心二爷您的婚事呢。”
素雪脱口而出,旋即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和僭越,连忙补救道:“素雪多嘴了,二爷莫要放在心上。”
贾敬听罢,眉头微微蹙起,显然对此事并不知情。
婚事?成亲?
还真是陌生的一个词。
他上辈子都没做的事情,这辈子也依旧不打算成婚。
且不说他对萧淮川那隐秘的心思,即便他放下了萧淮川,贾敬也从未想过和他人缔结良缘。
他早已经选择了孤身一人。
还是莫要害了人家姑娘吧。
“素雪,”贾敬掀了掀眼皮,语气变得严肃了几分,“这样的话莫要说了。”
“是,二爷。”素雪也知道自己方才多嘴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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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了头去。
贾敬思绪万千。上一世,他刚刚参加完琼林宴,兄长亡故,府里接连出事,他的亲事自然也就耽搁了。
年末宫变,萧淮川身死,他撑起宁国府门楣,贾珍过继到他名下,前几年,族老们怕贾珍地位不稳,也有意让贾敬迟些成婚,因此正合了他的心意。
再之后,贾珍长成,他入了道门,自此更是绝了成婚的心思,就连上辈子对外宣称的“老来女”惜春丫头,实则也是在给贾珍擦屁股。
贾敬倒是没想到,重来一世,他得考虑怎么应付不成婚的事了。
“二爷,二爷不好了!”
外面一个小厮嚷嚷声传来,素雪轻喝,“今日大喜的日子,什么不好了。”
小厮也顾不上素雪的呵斥,赶忙道:“素雪姐姐,西府赦大爷在前厅跟人打起来了,另一方好似是咱们二爷同年的弟弟。”
贾敬回首,眼眸一凝,“哪位同年?”
小厮急的满头是汗,“哪一家的子弟尚且不清楚,大爷让小的来请您过去。”
贾敬当即迈腿出了门,素雪让院内的随从阿年阿吉两兄弟跟上贾敬,小厮在前引路。
“知道他们为何打架?”贾敬边走边问。
贾赦虽顽皮,调皮捣蛋打架的事情也不是说没有,但到底注意分寸,平日里也只是小辈们的玩闹而已,今日这样的场合闹了事,绝对有其他原因。
小厮偷偷瞄了眼贾敬,小心翼翼道:“听说,是因为二爷您。”
其实事情到底如何,主子们还未核实,可奈何几位公子爷们方才闹得动静实在太大,他们想不听见都难。
贾敬脚步一顿,紧接着大步向前,朝前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