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此事是需要些缘分的。”
萧淮川鬼使神差的顺着贾敬的话点了头。其实,像他们所处的位置,婚姻大事哪里讲什么缘分?
左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讲究门当户对,家族利益。像宁国府这样的,多是和四王八公各侯府联姻的。
就连萧淮川自己,他身为储君,却是成年皇子里唯一一个至今没有定下婚约的人。
为何?
因为他的婚事也由不得他自己做主,太子妃的位置重中之重,一切要听由天丰帝的安排。
这样的事情,这样的安排,萧淮川也早已经习惯。他轻垂眉眼,遮掩住眸中情绪。
萧淮川清楚,贾敬一样也清楚,两人间一时间沉默无话,气氛也沉了下来。
待抛开脑中的繁乱思绪后,萧淮川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顿了顿,随后毫不犹豫地递给了贾敬。
贾敬看着萧淮川的动作,定睛瞧了瞧他掌心里的物件,是一枚品质极好的羊脂白玉牌,上刻“阿元”二字,无论是雕工还是玉质,皆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贾敬微微挑了挑眉,目光从玉牌移到萧淮川身上,没有去接过那玉牌,他那手也接不了,他问萧淮川,
“淮哥进府时就已经让人上了礼,又为我请了圣旨,如今又送这么稀罕的物件给我?”
“赔罪。”萧淮川言简意赅。
贾敬愣了愣,赔罪?赔什么罪?
萧淮川手指轻轻滑过玉牌上“阿元”二字,眼含温柔,他轻声解释道:“先前答应了你,在你养伤期间会来探望,可我却食言,这些时日都未曾来。”
“这块玉牌算作赔礼,以表达我的歉意。”
他说着抬眸看向贾敬,弯了弯眉眼,“阿元可原谅我?”
贾敬不禁失笑,原来是因为这事。
萧淮川这些时日没来,他确实有些失落,却没放在心上。萧淮川作为储君,事情本就繁多冗杂。
可萧淮川这样郑重的道歉和赔罪,确实让贾敬心中雀跃。
贾敬努力压了压想要上扬的嘴角,目光流转在那玉牌上,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我手伤不便,淮哥帮我戴吧?”
话脱口而出,说完贾敬便有些后悔,刚准备说几句话找补一下,却见:
萧淮川没说话,而是直接将白玉挂牌的绳子解了,半步上前,伸手绕道贾敬的脖颈后,亲自把白玉牌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贾敬的瞳孔微微收缩,那双桃花眼紧紧地盯着萧淮川近在咫尺的喉结,他连呼吸都轻了几分,生怕惊扰了什么。
此刻,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挨的极近。贾敬能够感受到,萧淮川身上传来的温热气息,是他熟悉的松香味。
这个味道对贾敬有着致命的吸引,令他心猿意马,紧张地咽了咽干涩的喉咙。
萧淮川脖子上仿佛跟糊了一层蜂蜜,黏住了贾敬的目光。就在这时,萧淮川的喉结轻微的滚动了几下。
那是自然的吞咽,可贾敬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好似只要他将头再稍稍往前伸一下,便能一口将那凸起的喉结叼住。
这个念头一经冒出来,贾敬本就不平静的心宛如擂鼓一般,“咚咚咚”地剧烈跳动,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他脸庞控制不住地升起一层热意,随后全身都感觉到燥热,贾敬的眼眸晃了晃神。
萧淮川已经帮贾敬系好了玉牌,松开了手,退后一步,与贾敬拉开了距离。
熟悉的松香味远离,贾敬一滞,心下一空,他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庆幸。
方才险些在萧淮川面前失了态。
贾敬略带迷离的眼睛逐渐回神,脸上的燥意非但没有消除,反而更甚。
这是羞的。
他刚刚居然盯着萧淮川,产生了那样羞人的妄想和悸动。
呸!下流!
贾敬的头不免又低了低,恨不得把头埋进脖子里。
萧淮川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和不解。
阿元低着头是在看玉牌吗?
可望着贾敬因低头而显露的脖颈,原本白皙的肌肤上薄红一片,一路红到了耳根。
萧淮川的眉轻轻蹙起,担忧问道:
“阿元,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贾敬闻言吓了一跳,连忙抬起头来,结结巴巴地回答:“没……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了而已。”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这一副模样,是多么不让人信服。
贾敬白皙的脸颊泛起了酡红,像是雪山上映照的霞光,微敛的眼眸含着水润,眼尾微微泛红,桃花眼含苞待放,好似泛着春意,色若春花。
萧淮川不禁闪了眼,心中涌起一丝怪异之感。
怎么感觉阿元这副模样……
心思刚一冒出来,萧淮川下意识咬了一下舌头,刺痛将呼之欲出的想法堵了回去。
他不愿去想,而是直接伸出手,放在了贾敬的额头上,感受着手下的温度,入手一片炙热。
萧淮川的眉头拧的更深,想起贾敬伤势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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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手,今日又在这院子里吹了这么久的风,生怕他发烧。
“阿元,你的脸很烫,身体是哪里不舒服?”
贾敬被萧淮川的动作弄得有些局促,触碰在他额上的手,清凉,却让贾敬的脸更加红了。
他连忙挪开萧淮川的手,连忙呼出几口气,“真的没事,可能是太阳晒的。”
“淮哥送的这玉牌,我很喜欢,字也好,我瞧着字迹……是淮哥的字?”
贾敬转移话题。
萧淮川的目光凝视着贾敬,见他确实没有什么难受的迹象,才缓缓松了眉,轻哼了一声。
“嗯,是我写的。”
贾敬弯着眼,“写的真好。”
他此时是认真看着坠在他胸前的那枚玉牌,看着上面的字。
俗话说,字如其人。萧淮川的字和他的外表却有些不搭。
萧淮川平时给人的感觉总是温和仁厚,言行举止间流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息。但他的字,铁画银钩,苍劲有力,笔锋很是凌厉,却不失流畅。
可贾敬知道,这才是真正的萧淮川。他隐藏起来,不为人所知的另一面。
萧淮川勾唇,却没说话。他的字若说起来,也就一般,看着唬人,若说结构章法和风格气韵,阿元的字要好上许多。
想到这里,萧淮川的目光又落在了贾敬的手上。太医每天会诊玩都会向他禀告,也知道贾敬的手恢复的很好,甚至超出了预期。
可萧淮川还是担忧,他希望的,是贾敬的手恢复如初,不仅仅是活动自如,连一道疤痕,萧淮川都不愿贾敬留。
贾敬若有所感,顺着萧淮川目光看去,晃了晃手,“太医说,恢复的很好,淮哥就放心吧。”
他自己的手,他心里有数,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萧淮川和贾敬站在一起,识趣的人都避开这里,即便他们也好奇,有意无意也朝这边瞧着,到底是为他们空出了一块儿,说话无人打扰。
可忽然插进来一道尖叫声:
“敬二哥哥!十万火急!”
贾敬和萧淮川闻声看去,见是脸上处理完伤口,包的都快认不出脸来的贾赦。
他跟只火烧屁股的猴儿似的,朝贾敬这边冲来,萧淮川闪身挡了挡,生怕他刹不住,将贾敬撞到。
“赦哥儿,发生了什么事?”
“政、政哥儿在那边被人拦了,听说政哥儿的书法是敬二哥哥指导过,那人说要跟政哥儿比试!”
贾敬一听,便知道是冲自己来的,“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