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阳继续说道:“然后,找准错位的方向很关键。就像刚才我给灰腾正骨时,顺着错位的方向用力一拉一沉,这个力度要把握好,既不能太轻,也不能太重。太轻了无法将错位的骨头复位,太重了又可能会对伤者造成更严重的伤害。”林冬阳的眼神变得格外严肃,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沉甸甸的责任。
祭司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重复着林冬阳的话:“找准方向,把握力度……”他的眉头微微皱起,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对。”林冬阳肯定地说,“在正骨之后,要让伤者好好修养,不能急于活动。要告诉伤者,受伤的部位还很脆弱,经不起折腾。”林冬阳的目光落在灰腾身上,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祭司用心地将这些要点一一记在心里,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心和责任感:“我明白了,谢谢你,冬阳。我一定会好好记住这些方法,为部落里的兽人尽我最大的努力。”
就在泽亚祭司沉迷在刚刚学习到的知识时,门外观看的人群中,有两个人忍不住也走了进来。
一个清秀高挑的男人,眼中满是急切与渴望,他微微上前一步,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抱歉打扰你,冬阳,我是岩护的伴侣风尔。这位是红图的弟弟红叶。我们听到你在治疗灰腾,就迫不及待地赶来了,拜托你,也帮帮我们吧。”
一旁的红发少年兽人红叶,紧咬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执着。他急切地说道:“冬阳,我们真的走投无路了。我的哥哥红图,他一直那么坚强,可现在却被伤痛折磨得不成样子。我不知道还能向谁求助,看见你真的治好灰腾的腿后,哥哥和岩护大哥终于有希望了,如果没有其他办法,他们很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他们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林冬阳身上,那期盼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
林冬阳微微皱起眉头,神色间满是犹豫与为难。他看着风尔和红叶,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一方面,他深知自己的能力有限,不敢轻易承诺;另一方面,他又不忍看到他们如此绝望的神情。
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不敢保证一定能治好他们,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刚刚的治疗过程充满风险和痛苦,也只是侥幸成功,如果失败,他们可能更痛苦。”
但风尔和红叶十分坚定。风尔皱着眉头,语气沉重地说:“我们不能就这样看着他们受苦。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们也愿意尝试。”红叶也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泪光:“我不想失去哥哥,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林冬阳知道一个救治希望对一个家庭有多么重要。他的思绪飘回到过去,母亲病重的时候,他不惜重金去治疗,可惜是癌症晚期,医生也没有办法。母亲强硬的出院,不想要让林冬阳一个人扛起更多的债务。如果当时也有一个救治机会,该多好。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风尔和红叶那期盼的眼神,心中感同身受。
于是林冬阳点点头,风尔和红叶喜出望外,带着林冬阳往他们的帐篷走。先到了最近的风尔家。岩护在帐篷里焦急地等待着,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和期待。
林冬阳没有多说,轻轻摸着岩护的手臂。岩护确实是骨折,骨头错位,所以一直疼痛难耐。林冬阳咬了咬嘴唇,思索片刻后说:“我觉得可以用正骨的方法试试,但不能保证一定成功。而且这个过程会很痛苦,你要忍住。”
他把门外看热闹的两个棕熊兽人叫进来,泽亚祭司也在一旁观看学习。林冬阳严肃地说道:“请帮忙按住岩护,一定要用力,不能让他乱动。”棕熊兽人依言行动,他们的力量让岩护无法动弹。
林冬阳拉住岩护骨折的右手,往后一扯,岩护咬紧牙关,没有吼叫出声。林冬阳擦擦头上的冷汗,送了口气,说道:“好了,现在需要固定。”他让风尔拿来树枝和藤蔓,选择了几片比较平缓的木条,缠上藤蔓,并告诉岩护和风尔:“最近这一段时间,都不要拆掉,也不要用力,我会隔几天回来查看伤情,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风尔和岩护两相望,眼里带泪。风尔拿出一沓兽皮给林冬阳作为答谢,林冬阳摆摆手说:“先别急着谢我,等岩护完全康复了再说。红图还在等着呢。”
旁边焦急等待的红叶拉起林冬阳就往他的帐篷跑去。帐篷里红色长发的清瘦男子躺在兽皮上,身体不时颤抖。昨天只是大概看出伤口发炎,今天仔细一看伤口,比想象中严重很多,伤口已经发脓,有恶臭散发。
林冬阳摸摸红图的皮肤,很烫,红图已经高热了。林冬阳面露难色,无奈地说:“这情况很棘手,已经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他抱歉地看着红叶,但红叶十分坚定,求他说:“哪怕有一点痊愈的希望,都希望尝试。”
林冬阳犹豫地说:“伤口发脓,先要排脓,至于后面,就要一步步看了。过程会很艰难,而且也不确定最后是否能治愈。”
泽亚祭司询问什么是排脓,林东阳指着红图背后伤口上面发白的地方,说:“这些就是脓液,如果不清理干净,伤口就不会好。”
“那要怎么排脓?”泽亚祭司微微皱眉,往常这种情况,兽人都会在高热中死去,少数兽人才能挺过,如果有方法能够治疗,那就太好了。
林冬阳犯难了,紧锁眉头,他犹豫了一下,才对红叶和泽亚祭司说:“需要割开伤口挤出脓液,但这里不比现代的医院,没有无菌的环境做手术,也没有缝合的条件。我只是在电视...呃,见过有人用火烫伤口可以封闭伤口,但这肯定会非常痛苦。”
红叶惊讶这吓人的治疗方法,很是担心,“哥哥已经受伤了,再继续在伤口上割和烫,不知道哥哥会不会受不了。”红叶皱着眉头,眼中满是担忧:“但没有别的办法了,试试看吧。”
泽亚祭司也很惊讶居然能用火烫伤口,他想了想,说:“我之前收集过一些迷离草,能让人陷入昏迷,无法感知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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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冬阳眼睛一亮,兴奋地说:“这不就是麻醉的效果吗?”他把做手术需要的条件和用品和在场的人说了,因为没有消毒的方法,骨刀需要先用火烤,还要提前准备好清泉花粉和愈合草。
祭司让夏桑回去准备药草,红叶去拿着骨刀。泽亚祭司把红叶带到帐篷,林冬阳也好奇地跟上去了。
只见祭司的帐篷正中间,挂着由树枝和藤蔓精心编织而成的挂件,上面还点缀着兽骨和色彩斑斓的羽毛。那兽骨散发着古老的神秘气息,仿佛承载着部落的历史与传承;羽毛则轻盈灵动,在微风中微微摇曳,如同跳动的音符。挂件的中央,一颗闪烁着微弱光芒的石头格外引人注目,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整个挂件给人一种庄重而神圣的感觉,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祭司跪在挂饰前面,双手合十,双眼紧闭,神情虔诚而庄重。他低声祈祷道:“伟大的兽神啊,您是我们部落的守护者,是我们力量的源泉。在这艰难的时刻,请您赐予我使用火的能力,让我能够帮助这些受伤的人。请您保佑我们的手术顺利进行,让伤者早日康复。请您赐予我们勇气和智慧,让我们在困境中找到希望。”
随着祭司的祈祷,帐篷里仿佛弥漫着一股神秘的力量,让人心中涌起一股温暖与安宁。一簇火苗出现在泽亚祭司的手心,随后祭司将火苗放入干树枝中,火逐渐变大,泽亚祭司用带着兽皮的木棍插入火堆,一个火把就做成了。
林冬阳震惊,这里居然真的有兽神,还真的会回应。林冬阳心中冒起一丝希望,兽神能不能帮他回家?他默默地看着那燃烧的火焰,心中充满了期待和迷茫。
泽亚祭司带着林冬阳和火把回到红图的帐篷,红叶已经拿着骨刀在等待了,夏桑也带着清泉花粉和愈合草赶到。林冬阳深吸一口气,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他先将骨刀放在火上仔细烤着,确保尽可能达到消毒的效果。祭司则在一旁默默祈祷,似乎在为这场艰难的治疗注入力量。
待骨刀烤好后,林冬阳小心翼翼地割开红图背后发脓的伤口。脓液缓缓流出,散发着刺鼻的气味。红叶紧张地看着,双手紧紧握拳。林冬阳尽量快速而准确地挤出脓液,然后用准备好的清泉花粉洒在伤口上,以起到消炎的作用。
接着,林冬阳拿起烤得发红的骨刀,准备进行伤口的封闭。他的手微微颤抖,这一步不仅需要勇气,更需要精准的操作。红叶的眼中满是担忧,但他依然坚定地相信林冬阳。
林冬阳咬咬牙,将骨刀轻轻地按在伤口上,发出“滋滋”的声音。红图在昏迷中没有任何反应,而林冬阳的额头却布满了汗珠。
完成这一系列操作后,林冬阳为红图敷上愈合草。他疲惫地坐在一旁,心中既为艰难的完成手术而感到一丝欣慰,又为红图的后续恢复担忧。
泽亚祭司看着林冬阳,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和感激。他知道,林冬阳带来的这些治疗方法,将会为部落带来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