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遗迹
    天亮的很快,两人走出酒楼朝着森林的方向走去。

    围在外面的人更多了,不少人都死死的盯着不远处。

    “这里就是昨天灵力出现的地方,昨天有一个筑基大圆满的小子吸收了太多灵力,直接就突破了。”

    “这么厉害?”

    “那可不,你也不看看着是谁留下的遗迹。连不少门派都派了弟子来了。我看要不是遗迹有限制不然那些宗门的老妖怪也要来了!”一旁的人哈哈大笑的说着。

    在这边的多是散修,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

    遗迹里面珍贵的东西很多,但是危险也很多。

    宗门弟子们自然是一起的,散修们为了增加在遗迹的竞争力和生存下去的可能性,所以多半会结伴同行。

    云岁晚仔细观察了一番,左边一群人多半都是十来个凑在一起,身上的衣服都是统一的,看来应该是宗门的。另外一边,穿着打扮就比较随性了。应该是散修。

    不过刚好,这样显得她们不是很突兀。云岁晚身上穿的是魔法大陆的衣服,外面披了一件斗篷。身侧的温浮玉和她一样。至于为什么要这样打扮,云岁晚没有解释,温浮玉也没开口询问。

    视线扫过衣服的颜色,一样的颜色和款式,应该和温浮玉石一个宗门的。

    还没等两人出声,花瓣和铃铛声从不远处传来。

    原先还放松的宗门之人纷纷严肃以待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几个身穿轻纱白衣的少女抬着四面被长纱围绕的轿子。前面是两个同样打扮的人,手中提着花篮正在抛洒花瓣。随着轿子的接近,长纱中的女子身形更加清晰。女子长臂微弯,手指提着酒壶。姿势散漫的躺在轿子中,微风吹起长纱,露出轿子中人的面容。

    狭长上挑的眼睛像是能勾人心的钩子一样,酒壶倾斜,清澈的酒水从壶口流出。

    “合欢圣女。”有人痴痴的开口。

    “她怎么也来了?”

    云岁晚接住落下的花瓣握在手中。

    花瓣却在一瞬间燃烧起来。

    不多时,人群中就开始有人尖叫出声。

    一群身穿白衣的人纷纷拔出自己的长剑。

    温浮玉神色担忧。“没事吧!”

    云岁晚摇头,这点温度还不至于能伤害到她。

    “如果连这都分辨不出来的话,在下奉劝大家还是回去吧!免得因为修为不精,死在里面。”轿子内传来少女娇俏的声音。

    好狂妄,云岁晚低头,默默地对轿子中的评价。

    这话一出,自然是引得众人愤恨,不少人都想要出手和轿子中的人较量一下。

    “妖女!”

    想要动手的人被拦了下来,“你疯了,敢跟合欢宗对上!”

    “这妖女欺人太甚!”

    南宫星听到评价,不由得笑出声。“妖女这话在下可不敢当。至于欺人太甚这到不知道从何说起了,我不过是规劝大家不要盲目送了命。怎么有些人就如此激动,难道是实力太差被我说中了?”

    “你!”

    “遗迹中生死有命,谁知道是怎么死的!”有人阴暗的出声。

    众人议论之间,原先平静的地面开始颤动,随后虚空中开始裂开一道缝隙。

    “遗迹开了!”

    遗迹打开的速度很快,还没一会儿就裂开了能供三人通过的缝隙。

    靠近的几人都迫不及待的挤进遗迹,生怕自己晚一点就得不到好东西一样。

    云岁晚抬脚踏入到遗迹的时候,许久没吭声的系统出声了。

    【请宿主获得遗迹中的宝藏】

    云岁晚脚步不停。

    有提示么?

    【没有,请宿主自行寻找】

    ......

    所以你告诉我的意义在?

    【告诉你。】

    谢谢噢!

    【不客气。】

    云岁晚无语。

    时间像是被拉长,又像是短短一瞬。眼前景色变换,下一秒整个人就进入到遗迹中。

    一进来就能感觉到,这里的灵气明显更为浓郁,而相对的魔法元素也十分活跃。

    遗迹类似空间戒指和修仙界的介子囊一样都是独立开辟的世界。

    世界的流速并不一样,遗迹内跟外面的天色不同,橙红色铺满了整个天空,火烧似的圆日挂在半空,被远处的群山遮住了一半。

    身旁一起进来的人早已消失不见。

    看来也是随机传送,每个人都会被分到不同的地方。

    云岁晚观察了一番,这边的草木长得十分茂盛。

    遗迹中的世界很大,从天上往下看,树木的长势和排布总让她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具体又想不起来。

    左侧的方向传来了嚎叫声和打斗声。

    云岁晚没有去掺和别人的想法,只能落在树枝上思索着系统所说的宝藏是什么东西。

    橙黄的天空逐渐变黑,夜幕降临在这个独立的世界。

    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四周传来,金黄的竖瞳在黑夜中格外的明显。

    下一刻,一个张开的大口朝着云岁晚所在的树枝扑来。

    身型一闪,人就出现在了巨蟒身后。

    感受着身后炙热的温度,黑蟒身子盘起,躲过了火球。黑蟒缩成一团,眼睛却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嘴中嘶嘶的威胁着。

    蛇头往后缩,做出了攻击的状态。

    “土,牢笼。”

    从地下钻出,土柱像是活的一样朝着黑蟒所在的方向缠绕。

    “木,束缚。”草丛内传来沙沙声,随后手腕粗的藤蔓从里面钻出来,死死的缠住黑蟒的身体。

    黑蟒扭动着身子想要逃脱,却还是被藤蔓牢牢的捆住了身体。

    土柱压缩了黑蟒的逃窜范围,细嫩的藤蔓一软一硬的困住庞大的身躯。

    云岁晚落在地上,看着眼前巨大的黑蟒。

    用魔杖敲了敲对方的脑袋。毕竟谁被突然袭击都不可能保持好的情绪吧。不过好在她并没有在这个黑蟒上察觉杀意。

    这条黑蟒更像是在驱逐。

    视线落在黑蟒蠕动的肚子上。心下了然,这个黑蟒即将产蛋,所以在驱逐靠近的外来人。

    黑蟒警告一般的嘶了一声,随后尾巴上被缠绕住的藤蔓被快速膨胀的身躯挣裂开来。随后碰的一声挥打出来。

    云岁晚用魔杖挡在身前,身体却还是因为巨大的冲击力朝着远处飞去。

    看着下面晃了晃尾巴,表情有些愉悦的黑蟒。云岁晚有些无奈。

    冲击力又快又重,在空中调整好身型后这才注意到自己被丢到了一个巨大的湖泊上方。黑幕上挂着微黄的月亮,星星在月光下被遮挡的十分严实。巨大的湖面上倒影着天上的明月,点点涟漪像是通往异世界的入口。漆黑的湖泊像是一个巨大的深渊,把落入湖中的人吞噬殆尽。

    恍惚间,天地颠倒,分不清所处之地。

    “水盾!”

    魔法元素打破湖面的平静,无数水珠和浪花往上翻涌。

    原先黑漆漆的,仿佛可以吞噬一切的水面被水膜隔开。云岁晚握着魔杖,漂浮在水面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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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岁晚尝试着朝着岸上走,却不想在碰到岸边的一瞬间,仿佛被什么隔绝了一样。无论是用魔法还是用剑都破不开这个屏障。

    踩在水上,看着平静的湖面的双眼有一瞬间的茫然。

    细眉微皱。警惕的盯着下面黑沉沉看不见低的湖。

    这湖里有迷人心智的东西。

    就在此时,湖面突然起了一阵浓雾,黑褪去,灰蒙蒙的天让浓雾更加具有迷惑性。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温暖的烛光驱散了迷雾。

    湖面上突然飘过来一艘做工精致的画舫。画舫上挂着做工精致的灯笼,四处的薄纱无风而起,明明是一副十分热闹的景象,但是在现在却显得格外诡异。

    船上传来阵阵管弦丝竹声。

    云岁晚有些懵的看着眼前的画舫。她不是穿进了修仙世界么,怎么朝着民俗恐怖的方向去了?

    画舫吱呀吱呀的破开水面朝着云岁晚驶来,最后停在云岁晚的面前。

    像是在迎接贵客一样。

    云岁晚踩着水面,朝着前方移动。

    画舫也吱呀吱呀的的跟了上来,随后执拗的停在了云岁晚面前。

    就在将要放下甲板的时候,原先站在水面上的人又朝着前面走了几步。

    画舫再次跟上,像是讨生活的狗死死的跟着这个看起来能给它食物的人一样。

    云岁晚等画舫停下,然后铁链声和木头咯吱声响起后,甲板被放到她的面前后坏心眼的往后退了几步。

    【宿主你在干什么?】

    云岁晚思考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遛......遛船?

    毕竟她还没遇到过装GPS的船,好玩,想要。

    画舫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收起来自己的甲板再次哼哧哼哧来到元岁晚的旁边。

    放下甲板的声音显然比刚才大了不少。丝毫颇有怨气。

    怪好玩的,云岁晚嘴角带笑的想着。

    刚抬起脚,就看到画舫的甲板随着铁链往上升。快速前进然后又快速回到原位。

    收起甲板的画舫在在湖面上转了好几圈。最后却又不得不停在原来的位置再次放下甲板。

    云岁晚勾唇,终于玩够了抬脚踩上甲板。

    随着铁链的滑动,甲板嘭的一声被收了起来。

    画舫外面看着并不算大,但是甲板关闭后随着墙壁上的夜明珠一个一个的亮起。前方如同黑洞一般吞噬着光亮。

    空间,在延伸。

    载着人的画舫笨拙的朝着远方的迷雾中驶去,然后逐渐被迷雾完全吞没,消失在湖面。

    天上的太阳已经爬到了最高点。湖面上的白雾太阳升起的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巨大的湖面上风平浪静,哪里还有画舫的痕迹。

    温浮玉握着剑,警惕的看着清澈的,毫无生计,平静的像是一面镜子一样的湖泊。船上的装饰被破坏的七七八八,船上的其他人身上各有受伤,不过都还是严阵以待的盯着湖面。

    寂静的湖面荡开一层又一层的波纹,随后一个看不见的东西从水下伸出,卷着一个人的身体就要拖入水下。

    就在这人惊慌失措的呼喊时,剑光闪过,缠着的触须被整齐切断。身上的桎梏一松,整个人朝着水面落去。

    清澈干净的水面下,并不能看到什么。在接触到水面的前一刻,整个人被拉住。

    就在他以为自己将要获救时。深水处,巨大的触须以极快的速度从水面钻出,尾巴处的尖刺从耳后刺入,触须像是一个活动的管道。被刺入的人在瞬间成了一副空荡荡的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