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答疑了一遍修炼的等级,又大致讲解了下不同的修炼方向:修炼如何运用灵力的法术类,修炼人的身体为主的锻体类,修炼如何运用精神的锻神类,以及本身灵力较少,靠制作靠灵力驱动的机械以达到同等效果的机械类,其余还有一些专攻符箓,法器,丹药,结印等小方向的。
大部分修炼都基本按照之前的修炼等级来,原理大致相同,只是偏重不同罢了。其中唯一不同的,是锻神类。此派反其道而行之,直接从最开始就是要做到金丹期才能做到的开神思,然后再以神思引灵气入体。
因此这个派别的功法通常都极需要天赋,并且在天才之中,也极难入门,但是一旦入门,便是能达到筑基期的水准。所以锻神派除了普通的灵力等级之外,主要是以内部的一段二段三段来判断修习进度。
万里举手问道:“那这个门派也是用灵力驱使法术嘛?还是用神思扰乱人的心思?”大师兄颔首道:“不错,能想到这点。确实,锻神派引灵力入体只是为了改造身体,帮助身体跟上神思的变化罢了。
他们的攻击手段较少,主要是以各种形式扰乱人的心思,直接对战会比较慢和吃亏。所以这个派系得修行者一般都是会去做一些符箓师,机械师,法器师,用强大的神思来为物品附上独有的场。在门派一般都奉为座上宾,普通修仙人士遇到都会敬三分。
接着大师兄又讲了些修道的理念,和简单的修仙界历史。例如门派功法的来由,其实都是以前人经验为主,悟道找到天地间的法则或者漏洞,摸索规律从而主修一两个方向,因此光最基础的引气入体就有几百种。
而最基础的功法一旦确定下来,就相当于开始在往这个方向去确立自己的道心,如果后续发现行不通要换个赛道,除非修炼还不太久,或是有较合适的相邻之途,不然基本上都是一条道走到黑的。
而从洪荒世界到如今,修炼已存在万年。纵然在洪荒大战以后,整个修仙界几乎是收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因此空白了将近千年,直到人丁再次兴旺以后,才又开始逐渐有修仙者们逐渐冒头,随后创立了大大小小的许多门派。
再到元帝出世,一统修仙界,修仙界便逐渐稳固成现在的六大门派,三十多个中型门派,以及其他注册数量虽多,注册在籍的小门派。
这些门派都归于荣泽会管理,从前是一起降个妖除个魔,现在便是去到各城镇的驻点里管理事务。
万里这样听着,感觉荣泽会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人,而且今日所见,确实是在做着好事,那自己这个师门是和它有什么误会,要这么躲着呢?
这样讲解完毕,也差不多到了戌时末,可以出发的时候了。两位师兄考虑了一下,并没有再关闭阵法。今日开启关闭的频次太多了,虽然一次开和关都是在日夜相交的时刻,但是紧急开启打斗开启的那一瞬间,还是有些冒险。
若是当时的波动被人注意到的话,后续再多开闭几次,就很容易被追查到了,因此等到明天早上的日夜相交之时把阵法关闭了以后,这两天还是最好不要再动了。
反正这阵法普通人进出也是感受不到什么区别的,修仙者也要进入到阵内才会感觉到区别,到时候师兄们也早就能够有感应了。
一切收拾妥当,三人便出门。
夜间的山路不比以前城市里的夜路,只有天上的月光带来一丝光亮。而三人为了隐秘行踪,又不好打灯笼,万里只能抓着师兄的手,跟在他后面走过他走的路,朗盛义在后面磨消来时的踪迹。
这次的方向是远离县城的方向,走了一段大路以后,又从路旁的草丛密林里一路跌跌撞撞地走了好久,总算来到崖边,找到了一块稍显空旷一点的场地。
朗盛义道:“就在这儿吧,修仙者通常都在城附近巡回,这里离得比较远,动静大一些应该赶过来也需要一盏茶的时间,我们在半盏茶的时间内做完绰绰有余。”李一仁点点头。
于是两个师兄也不再压制自己灵力,开始满场地乱飞。结印的结印,撒符咒的撒符咒,这里搞一个凹坑,那里撒一个火球,各种法术满天飞。万里则在一旁非常专注地盯着周围,查看是否有任何的灵力波动情况。
师兄们在放开手脚以后,半盏茶时间不到便搞定了现场。把葫芦里昏迷的两人丢出来以后,三人也不耽搁,直接上了隐身术,用了疾行咒飞速往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一路上还挺顺利,也没遇到任何人,回到家后,师兄们便让万里先去洗漱,刚刚引气入体也不宜直接开始正常打坐修炼,可以先暂时休息一下,他们仍然是去正常打坐修炼了。
等到万里睡着后,朗盛义并未开始修炼,直接道:“师妹她确实是天赋异禀,下午还未引气入体时便能察觉灵气异动,怕是因为感应灵气过多,晚上就能凭自己感应天气灵气而引气入体。只是,以她的身份,应当不会不知道荣泽会的事,她,是仍有保留?”
李一仁也思考了下道:“毕竟时间还短,有戒心也是正常。不过是个好孩子,聪明又机灵。在躲避人贩子时就反应很快,下午在一旁,能敏锐地发现问题。若不是她,我们怕是同那个药师还要缠斗上许久,或许,都赢不了。”
朗盛义点点头有些可惜道:“确实如此,这样的天赋,若是去到学堂内好好学习,日后必能成大器。可现在,只能跟着我们,哎。。。”
李一仁道:“师兄你不必妄自菲薄,以前在学堂里你就是最优秀的。现在反正也是打基础的阶段,不要让她走歪即可。修仙之途漫漫,不急在这几年的。等到师傅洗清冤屈,再去学堂里也不迟的。”
朗盛义也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便只能更加专注地用功,希望能给她带个好头。院子里又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而就在万里他们走后半个时辰不到,果然从城里方向闪过几个光点,正是荣泽会在本城内的监管者。其中看着较年轻的一人是领头,名叫玺盛铭。在见到了地上的两人后,马上就用荣泽会特有的囚笼先装了起来,接着让人在四周仔细查看相关的法术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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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残留的一些印记、阵法效果和符咒残片,荣泽会几人初步断定,大约是梵天教的弟子出手了,虽然不知为何没有同荣泽会报告。但梵天教尊佛教为教义,一心以除魔卫道为己任。路上若是看到了这种邪教弟子,会出手也并不奇怪。
再看囚禁起来的两人,虽然目前一时看不出是什么教派,但是看他们的周身气息便可知道,灵气浑浊无序,修习的一定不是什么正道。等带回去让掌管各大门派的史籍长老查看,便可辨明身份。
只是这也太过凑巧了些,今日才有人来报说春祭里有人拐带孩童,而且在一天里就发生了两起,居然这儿就有个邪教教徒被发现。
刚刚众人在城门往外一圈圈搜寻,刚感受到这个方向有灵力波动便一路搜寻来了,这制服了邪教之人,竟然如此迅速么,还是故意要避开荣泽会等人呢?
这几人把这捉到的两人带回了原先衙门里的监牢,如今已经被改造成了荣泽会的囚牢。千华县毕竟只是个县城,史籍长老通常都在几个大的府州的驻点那里。
封好了禁制,便去发信台,去请求附近上饶府那里的史籍长老来确认下这人身份,后续也好确认对他用的刑讯手段。
到了发信台以后,发现这儿的大门都锁上了,负责的人怕是早就回去睡了。玺盛铭一看便有些恼怒:“平日里他们偷奸耍滑也就罢了,今日里发生了拐卖人口这样的重大案件,我已经下令了必须要通宵彻查,居然还敢偷懒!去把他们统统给我叫过来!”
旁边他的副手于继中见状先使了眼色让旁边的小厮去寻人,接着也同玺盛铭:“大人冷静,发信台的几位同僚大约是暂时去休息一会儿去了。
毕竟他们都还只是一些外门弟子,还不是完全的修道中人,工作久了有所疲累也是难免的。寻回来发了信号便好了,不必如此动怒。毕竟,以后,大人的功绩,还需他们向上传递呢不是?”
玺盛铭面色一冷,看向于继中道:“什么意思?是来之前家里那几个老不死教你的?”
于继中叹了口气道:“少爷,我都跟了你多久,你还要怀疑我么?这次家里派你来这么个偏远小镇,不就是想磨磨你的性子么。人情世故不比修炼,不是认准一个道便可一往无前,是要因时因地,最最重要的,便是因人而制宜的。”
毕竟是一直伴他身旁,对他而言如师如父如兄的人,刚刚也不过说些气话。火气下来后,嘴上还是并不服输道:“哼,偷懒便是偷懒,有什么好说的,等着几人来了,我照旧是要好好教训一番。”
于继中看他神色也知道他是有些听进去了,于是便也换了个语气温和地引导着他注意周围:“您看,这门口的灯笼都没暗,屋檐上那个发信台也没关闭,说明只是暂时出去一会儿。不过这几人偷懒确实是不假,有紧急情况时,无论如何也应当留一人在此看守,保证消息传递。”
玺盛铭随着他说的仔细看了看,果真如此,而在说话间,出去的小厮也带了发信台的几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