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初现端倪
    迎着早晨的阳光,玺盛铭二人从阴森的囚牢中回到地面,在管事的办公桌内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经过一夜的审讯,他实在是有些精神受损严重。

    这个拐卖团伙的目的原因,以及那个头目的的身份功法目前还是一无所知,只说就是普通的修仙者,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来,身份那更是一无所知。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正常的搜查仍然继续,到了下午再统一部署前去抓捕,到时候要是上饶府的几位帮手能来,那就更加稳了。

    任务布置下去了以后,玺盛铭总算松了口气。一切总算顺利,不过可惜的是,这个邪教徒应当是被洗去了一段时间的记忆,他也不知道是同谁交手,为何在悬崖处交手,只记得自己最后是在街上寻找着目标。

    也没来得及休息,两人便开始继续整理巡查部发现的一些线索。正看着,门外就有人引进来5人,还未等引路的人开口介绍,都直接展示了荣泽会的铁牌。

    其中一个宽袖大袍,宛如一个白面书生的,正是这次来的史籍长老陆行奉,其余几个简装的修仙者,正是来协助抓捕的上饶府人员。在简单寒暄了两句以后,便先去囚牢里确认了那两个邪教徒的身份,还顺便看了从现场带回来的一些符纸碎片等。

    确实是和之前判断的无二,是傀儡师中的一派邪教修炼法,药人岛的药师,身上的伤口也确实是梵天教的印记,于传讯中并无二致,但是陆行奉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离下午的围剿还有段时间,于是他提出先去现场看看,玺盛铭同行,其他的修仙者则先去帮驻点内的人员轮岗,让大家都有所调整。

    说起来这个史籍长老还是玺家的世交,是有资格对玺盛铭说上一句:“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呐~”的人。

    不过陆行奉为人一向不在意这些虚名教义,也从没有过什么长辈架子,叫谁都是直呼其名或者叫职位。正好玺盛铭也是如此,两人一拍即合,一路上将来龙去脉整理了个遍。

    陆行奉对于玺盛铭的目前的安排表示赞同,但是两人均觉得这打伤了药师的神秘人着实奇怪。若真是梵天教的人,按照他们的做派,发现了一个邪教徒必定是要寻根拔起整个组织的。

    他们和荣泽会的关系一向不错,每次大型除魔活动都有合作,甚至那次药人岛除魔活动,他们是第二大主力。和驻点之间也是合作十分紧密的,日常门下弟子没有具体游学目标的,都会去各驻点帮忙做补充人手。

    因此要是梵天教的教僧们发现了,除非重伤到无法行动,不然都会第一时间同附近的驻点联络共同除魔。而就现场来看,并没有看到第二人受伤灵力紊乱的痕迹。

    玺盛铭在当晚就发现了这个疑点,但是当前要务,是先去找到拐卖者,解救孩童。这里的疑点实在是分不出人手来调查,还好上饶府足够重视,连夜赶来支援,才有空来查看。

    这个神秘人若只是个懂得梵天教手印的修仙者也就罢了,他担心的是,万一是拐卖团队里内讧,而故意露出给荣泽会的破绽,自己实际隐身到更深处,那就十分危险了。

    被拐的孩子不一定能救出来不说,这种团伙若是在一次露头时不除干净,就是给他们壮大实力的机会,会时刻威胁到各地的安危。

    陆行奉对这个担心不置可否,只是随意地在一旁点头。通常这种内讧背刺,要到分赃阶段才会出现,也不太会在犯事地附近打斗,有些过于明目张胆了。他的心中,倒是有个不一样的猜测,只不过,还需要先去现场勘测一番。

    现场因为打算后续再进行详细检查,所以在周边套了个防护的法阵。解开了法阵后,陆行奉仔细检查了一遍地上的痕迹,又确认了当时发现时的那两个邪教徒的状态。

    地上梵天教印记留有多处,几处小的,以及最后一处大的。还有便是一些符咒布置的简易阵法,现场和药师的伤都对得上。

    但这却证实了陆行奉的二个疑点。其一,便是梵天教的阵法造诣一般,弟子都是优先主修结印的。日常课程中会学习几个基础阵法,主要是日常辨别,真要使用,直接用法器里自带的,直接激发即可。

    而这符纸阵法,看似脆弱又便宜,但其实需要非常庞杂的阵法知识学习。需要在对敌时快速选定克制的阵法,需要了解符咒属性,阵法点位,施法时间力度等等等等。

    除非这位是个高阶的梵天教教僧,已经过了初始的结印学习阶段,本身知识渊博且好学。但是若是这样,便是第二个疑点,现场以及药师身上的多处结印痕迹。

    若他真是个高阶的梵天教教僧,那结印时间会快许多,完全不需要如此拖延。并且以梵天教对邪魔类特有的压制作用,这个并不算很强的邪修,通常一击即可。

    即便是个原本了解阵法的普通梵天教教僧,到能出来游学的地步,必定也是已经熟悉掌握了上百个结印诀,对敌时甚少会用到如现场这样如此简单的基础结印诀。

    而按照现场来看,这个修仙者即要花长时间进行结印,又需要用符咒施展法阵。所以大概率这不止是一个修道者,应该起码有两人配合。

    两个人,配合得当,熟悉阵法,还能懂梵天教的基础结印法。这样的人选不胜枚举,但是如果加上不敢联络荣泽会,就不得不让他想到那位曾经的同事,如今的逃犯了。

    都是史籍长老,自己主要是记录各派任务,这位老朋友负责的主要是各家的功法分类收集。当然为了能够快速从灵力的细微差别,招式动作等等快速分辨出来是哪门哪派,学习了解各大门派存在荣泽会处的基础功法,是所有典籍长老必须会的。

    而他这一派,则是从各家的基础功法入手,寻求道法的本源关系为磨炼之道。不过追捕他的脚步一向很紧,听闻消息,现在应当还在凌州,他也没这么大能耐能一路骗过这么多人悄无声息地回到这儿。

    那大概率就是他弟子了,之前就知道他有两个弟子。一个大的男孩已经引气入体成功,另一个小的男孩身体有些不太好,之前一直将养着。

    在没出事前,大的那个已在荣泽会内修学许久了,小的那个也已经引气入体,开始进去修学了。听说大的男孩原本是个普通的农家子弟,路过的时候被他发现了。天赋极佳,关键是还刻苦。听说在修学时从不偷懒,直接用打坐代替睡觉。虽说修仙者确实不需要睡觉,但是也少有在筑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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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前就愿意用修炼来代替休息的。

    他也是骄傲得不行,之前还带了他的大弟子过来给大家看过一眼,看着果然端正,只是看着太过腼腆,不敢抬头看人。那时几个长老都羡慕得不行,直说他是捡到宝了,可如今啊。。。

    陆行奉和这位老同僚的关系还算不错,也知道这人的秉性,做不出什么坏事来。内部的抓捕文书里,也只说要活捉他一人,想来他的徒弟们也并没有牵扯其中,便在此地隐居。

    此时虽然不能出手相帮,但是当做没看出来他的徒弟们,还是可以做到的。因此看了一遍现场以后,在赶回去的路上,陆行奉也就说了一些同之前调查差不多的话,主要把方向引导向了这个药师外袍下穿的那件衣服样式。

    玺盛铭见他并没有说出什么新的话来,不由得有些失望。对于这个衣服样式,他解释道:“这个我们已经着手查过了,是和城内的杂耍艺人团的服饰相同。但是再回去找的时候,发现游街的几路杂耍艺团里少了一组人,问了他们团长,也说并没有这一组人。

    虽说已然尽快关了城门,但是恐怕这几人早在被发现之前就已经混出了城。目前住在城内人员的都已经排查了一遍。被拐孩子的父母,以及有看到过拐卖人员相关的,也都基本上在驻点里了。”

    “基本上?”陆行奉抓到了这个词。玺盛铭点点头道:“是的,根据南门附近那条路上的几个摊贩所说,亲眼看见有个小姑娘也差点被拐走,好在动作及时,接的家人来的也快,便没出事。

    但是后面就找不到踪影了,附近也没人认识他们,目前画了画像在朝外排查中。”

    陆行奉停下了脚步问道:“目击者是否看到那拐卖者有碰到那个小姑娘?”

    玺盛铭想了想说道:“我看文书上记录,有个摊贩说的是那个小姑娘被抓着手拖行,那就是碰到了。也给他看过抓到两人的图像,他说袖子那块挺像的,应当就是抓到的。”

    陆行奉语气瞬间变得急促起来,十分严肃地道:“麻烦了。快!让去巡查的那几个人先去找这个小姑娘,抓紧搜查!顺便通知医馆郎中,要是收到手臂上有乌青的病患,不要触碰,马上送至驻点内。”

    玺盛铭见他如此紧张,也是知道事态有些严重,先快速发信给到驻点内各部。陆行奉见他发完信,开始边赶路边解释道:“这药人岛炼制药人时,会以不同的方向喂不同的药物。

    抓到的这个,便是毒药的方向。而且炼制得过于粗糙,药力无法收入体内,因此被他碰到,便是剧毒。初时看不出来,过了四五个时辰,便会肠穿肚烂,除非被他继续喂入其他毒药克制毒性,才能勉强保存住肉身。

    而且若是其他人身上有伤口,也不小心蹭到这孩子的血,也会一样中毒而亡。”

    按照陆行奉所说的话,从看到被拐到现在,都已经过去快一天了,这小姑娘怕早就已经凶多吉少。而若是她的家人再到处移动她的尸体,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玺盛铭顿时吓出一身冷汗,现在多说无益,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先找到人再说。两人至此也不再多话,直接用最快速度赶回了驻点内,打算直奔那几个摊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