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看完,并没有说帮不帮,只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她:“把我当冤大头?”
心思被戳穿,沈晴也不尴尬,她知道陈路看不惯陆循,不仅因为温以嫀,还因为两人是竞争对手,想必能让陆氏倒霉的事陈路会很乐意做。
她坦然笑着:“自然不会让你一个人做,我当然也会帮忙的。”
陈路合上资料,这回仔细看了沈晴一眼:“小姑娘够毒啊!你跟陆氏那位什么仇?”
沈晴笑容不变:“你只需要知道我跟你的目的一样就行。”
......
夜幕笼罩下的远处海面泛着幽蓝色的光芒,仿佛一张正在吞噬猎物的巨口,足以将患有深海恐惧症的人吓到毛骨悚然。
但身处的海岛却亮起数不尽的华光,照得岸边金光粼粼好似浮光跃金,瑰丽的蓝金色夜景被坐在落地窗前的温以嫀尽收眼底,在她乌黑色的瞳孔中映出淡淡的光圈,柔顺的发丝泛着亮光,就连那肌肤也白得透亮,白得泛起柔润光泽,美丽的的东西总是易碎,仿佛下一刻就要被虚化成幻影又啪的一声变成破碎的泡沫了。
打发完最后一波婚闹的客人,陆循面无表情走回婚房,剑眉星目身高腿长,是一派的端庄冷淡,唯独淡淡的酒气泄露了身上的醉意,将人的意识烧得醺醺然。
脑子里已经不清楚了,他没想到跟温以嫀接近傍晚才从海滩上回来,竟然还会遇上躲不开的婚闹,蒋旭那家伙带着本该帮他挡酒的伴郎堵了他好一会,陆循喝得都有些茫茫然不知今夕何夕,一直记得要回去找老婆。
他四处搜寻,很快就看到了坐在落地窗前的人影,随即动作一顿,定定站在原地盯着,一直盯着,生怕是一场梦,温以嫀会变成蝴蝶飞走了。
这幅画面与前世有心惊胆战的重合,温以嫀之前经常会等他,等到华灯初上,等到灯光只余几盏,小小的身影几乎被黑暗吞没。
烧得灼热的胸膛再次发起热来,他又想起残留在脑海中的记忆碎片,那是他第一次跟温以嫀结婚后,他们总是聚少离多,有太多的事绊住了他的脚步,他被控制着总是脱不开身陪她。
空荡的房间,再也没有心心念念的身影,夜晚陪温以嫀入眠的只有一盏冰冷微弱的灯光,哪怕孤枕难眠,陆循也很少会陪她,一直到他们离婚......
被人目不转睛用狩猎的眼神注视着,哪怕是根木头也会有反应。
温以嫀刚刚侧身,就撞上了一个炙热的身影,陆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的身后,高大的身子笔直地站在她身侧,本该柔软的腹部也不知道是什么钢筋水泥浇灌的,温以嫀一个转头就撞得鼻子一酸,生理泪水不受控制地布满发红的眼眶,卷翘睫毛迅速被打湿。
这一撞,终于将陆循的恍惚撞散了,知道眼前的温以嫀是真实的,但却仍旧分不清前世今生。
其实他一直没说的是,在婚礼上他就有种梦境重叠的恍惚,眼前的一幕幕都是那么的熟悉,好像是发生过一遍的事重新在他面前上演。
这种重来一遍的恍惚感在他喝醉酒,见到她坐在落地窗前等自己回来的时候更是达到了空前的强烈,生怕下一秒她就消失在自己面前了。
他很怕前世的噩梦会上演......
温以嫀看不懂他过于深邃的眼神,只觉得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神有种莫名的兴奋。
可能是喝酒喝到脑子短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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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窝在躺椅上捂着通红的鼻子,往门口那看了一眼:“他们都走了?”
轻如羽毛般的声音带着一丝瓮声瓮气,有点像受了委屈,陆循的目光落在她美丽动人的脸上,替她感到酸涩,他又想起了总让她独守空房的那些日子。
陆循喉咙一哽,蹲了下来,温以嫀的视线一下子就与他平齐了。
“老婆,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人了。”男人宽大的手掌落在她的头顶,压着蓬松的头发轻轻往下压了压,就好像是在安抚她,然后抬起湿润到黑亮仿佛泛着爱怜的眼眸。
温以嫀被赤裸直白的眼神看得下意识低头,陆循已经凑到她脖颈处嗅了嗅,嗅得她浑身发软,就连指尖都没有力气抬起来了。
“是小苍兰香,你洗过澡了。”陆循从她脖颈处抬起头,露出一个清浅的微笑,“我待会可以抹你的......”
说着,陆循摸上她微红的脸颊:“......苍兰香吗?”
他的唇舌咬轻柔了“抹”这个动词,听着有点像第一声的“摸”,又慢悠悠补上后面四个字,话里的暗示简直不言而喻,温以嫀忽然有些紧张,明明也有过几次了,但那都是稀里糊涂就开始了,他也没有任何的前情提示。
温以嫀尽量保持着淡然:“你要用就用。”
指腹下的热度寸寸攀升,陆循好心情地勾了勾唇,也不做多的纠缠,而是站起来迈着横平竖直的步伐去了衣柜,拿了件东西然后就进了浴室。
温以嫀趴在躺椅上,看着他有些歪扭的步伐,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连路都走不稳了,看来今晚陆循是有心无力了,倏地,紧绷的那条弦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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