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闻琅今天穿的还是那件印着黑色猫尾的白色短袖,图案看起来有些幼稚,其实是原主考上高中那年,原主母亲买给原主的。
那天原主母亲突然出现,带原主去逛商场,购置春夏秋冬的衣服和鞋子,所有母亲带孩子都会经历的事,却是原主五岁后羡慕的场景。
原主很喜欢、很爱惜这件衣服,只有在觉得开心或值得庆祝的日子才会穿。
包粽子的过程中,左佩川给众人拍了些照片。
农家乐老板也会点摄影,见左佩川给别人拍照,自己却进不了镜头,非常热心地帮忙拍了几张包含左佩川的照片。
祝闻琅后来看到照片,发现自己又被冉清让和左佩川夹在中间。
两人都穿着黑衣服,一个黑短袖,一个黑衬衫,还都比他高,他就像夹心饼干中间那块夹心。
半个小时后,形状各异的粽子摆在桌上,众人给自己包的粽子做上特殊标记,交给农家乐的阿姨拿去焖煮。
生粽子煮熟大概需要两个小时,农家乐老板带众人去一间有各种桌游的活动室,包括台球和麻将。
众人四处散开,寻找自己感兴趣的游戏,祝闻琅坐在沙发上,他刚才站着包粽子累了,现在想休息一会儿。
关莫找到一盒没拆封的飞行棋,过来问:“学弟,玩飞行棋吗?输的惩罚是被贴纸条。”
这个惩罚听起来不痛不痒的,知道飞行棋但没玩过的祝闻琅点头加入,跟着加入的还有冉清让和左佩川,四人刚好凑够一桌。
飞行棋玩法简单,只需要靠运气掷骰子,祝闻琅却从中真切地体会到,人与人之间是有差距的。
当其他三人都掷出“六”,甚至冉清让的第一架飞机已经走了大半圈的时候,祝闻琅的四架飞机还都停在原地。
第二局也是如此,第三局,在三人都有飞机出发后,关莫让祝闻琅可以破例直接发出一架飞机。
祝闻琅苦大仇深地盯着棋盘,他明明快到终点了,却踩到一格飞回去的路线……
祝闻琅连输六把,两只眼睛下方各贴着三条白色纸条,尾端垂过下颌,如同戴着一层遮脸的面帘。
这一局的赢家又是冉清让,他不忍心再往祝闻琅脸上贴纸条,就粘在祝闻琅衣服的领口上。
关莫用眼神揶揄冉清让,手上把棋子归位:“来来来,开下一把。”
阿姨过来告诉大家“粽子可以吃了,不过午饭的菜还没烧好”,祝闻琅的衣领上已经整齐地贴了一圈纸条,乍一看还以为是故意设计的流苏。
两个小时,祝闻琅一次“六”都没扔出来,每把都是倒数第一,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祝闻琅默默揭下脸上的纸条,坐在桌子对面的关莫安慰他:“小祝,你的运气肯定用在别的地方了,比如说,你有一个很好的男朋友。”
冉清让在帮祝闻琅把衣领上的纸条撕掉,听到关莫的话,笑吟吟地说:“前几天六一活动,我和阿琅比赛找小黄鸭,结果我输了,这次我赢的最多,肯定是阿琅把他的好运分给我了。”
“好了好了,不要再给我发狗粮了。”关莫双手捂着肚子,一副狗粮吃到撑的模样,站起来后就恢复正常,“我先去吃粽子了,你们也快来吧。”
祝闻琅应了声,把桌上的纸条收拾扔进垃圾桶。
脸上被纸条贴过的皮肤不大舒服,摸起来黏糊糊的,祝闻琅用指甲刮了刮,想把残留在上面的背胶除掉。
发现祝闻琅一直在挠脸,冉清让忽然觉得不对劲,下意识抓住祝闻琅的手腕阻止对方继续。
祝闻琅有些懵:“怎么了?”
冉清让撩开祝闻琅额前的碎发,看到那一道道突兀的红痕,他的心猛地一揪:“阿琅,不要再抓了,你的脸上好红……”
去洗手间的左佩川回来看到这一幕,也弯下腰察看祝闻琅异样的脸庞:“怎么回事?”
脸上有些瘙痒,祝闻琅眨眨眼,觉得自己好像新鲜出土的古董花瓶,被两个鉴宝专家围着观察有没有裂纹。
他们都距离自己太近了,祝闻琅忽然发觉这两双眼睛在眼型上有些相似,瞳色也是相近的深黑。
刚才挠过的地方似乎在发热,祝闻琅用指尖摸了摸,触感还是有点黏,“纸条上有胶水,我刚刚挠了一下。”
“看着不像挠的,像过敏。”左佩川皱眉,伸手碰了碰祝闻琅脸上的小红斑,“痒吗?还是疼?”
“有点痒。”左佩川的手指凉凉的,缓解了皮肤上的热度与痒意,祝闻琅情不自禁地仰起脸,去贴合对方的动作。
左佩川却是收回手,直起身子说:“让他带你去洗手间用温水洗一下,我去问老板有没有治过敏的药膏。”
左佩川再次离开,冉清让扶着祝闻琅去洗手间。
祝闻琅觉得冉清让没必要扶他,他只是脸上不舒服,腿脚好得很,但看到冉清让那副紧张的模样,祝闻琅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听从左佩川的建议,祝闻琅用温水仔细地洗脸。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祝闻琅感觉脸上好多了,照镜子发现皮肤上的红色也消退一些。
冉清让心疼又自责:“阿琅如果觉得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只是有点痒,我以为是被闷的。”祝闻琅说。
冉清让深吸一口气,喉头有些堵塞:“还是怪我……我贴得最多……”
“愿赌服输。”祝闻琅转头看向冉清让,“你今天手气真好,总是扔到六,关学长都说你是‘掌管骰子的神’。”
这回祝闻琅的夸赞不起作用了,冉清让依旧耷拉着眉眼,周身散发着低落的气息,像一只被遗弃在路边、遭大雨淋湿也不肯离开的小狗。
怎么能让对方不要难过呢?
祝闻琅想到一个办法——他走上前,在冉清让的侧脸落下一吻。
那双黯淡的眼睛瞬间亮起来,看不见的尾巴也摇起来。
这是祝闻琅第一次主动亲他,虽然亲的只是脸颊,冉清让还是觉得非常满足。
见冉清让的情绪好转,祝闻琅羞涩地移开视线:“出来玩,开心一点。”
“可以再亲一下吗?”冉清让期期艾艾地问。
真会得寸进尺,祝闻琅无奈地想,还是在冉清让另一边侧脸也亲了一下。
“好了唔——”祝闻琅想退开,却被冉清让突然吻住。
可惜地点不好,冉清让恋恋不舍地舔了舔祝闻琅的嘴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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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空气还给对方。
祝闻琅平复呼吸后,转头在镜子里看到左佩川的身影。
洗手台旁边是半堵墙,然后是进来的门,左佩川拎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站在门边,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就像不懂浪漫的丈夫提前下班,买了妻子提过的礼物,想送给对方一个惊喜,回到家却撞破妻子与第三者正在——
等等,这比喻不合理,自己现在是主角受的男朋友,是主角攻的情敌。
祝闻琅自我安慰:没事的,有一就有二,他已经被主角受亲习惯了,主角攻应该也看习惯了……
算了,还是找找地上有没有缝可以钻进去吧。
“这里有正规的药店,我买到了治过敏的药膏。”左佩川走过来。
“谢谢,等下我把钱转你。”祝闻琅伸手想接过那个塑料袋。
左佩川却没有把东西给祝闻琅的意思:“不用给钱,我帮你擦吧,我知道用量。”
祝闻琅犹豫了一瞬,随即点点头,“那麻烦你了。”
他第一次出现过敏的症状,不清楚要怎么处理,左佩川在这件事上好像挺有经验。
冉清让没有吭声,抱着双臂站在一旁。
左佩川把塑料袋放到洗手台上,变魔术似的从里面掏出两枚蓝色发卡,“你的头发太长,可能会沾到药膏,先用发卡夹一下。”
“这是我问音乐社一个女生借的,这里没有饰品店。”左佩川补了一句。
“谢谢。”祝闻琅对着镜子,用发卡把头发往两边夹起。
因为左佩川比他高了半个头,祝闻琅微微仰起脸,方便左佩川帮他擦药。
祝闻琅脸上过敏的地方其实不那么红了,倒是嘴唇看起来红润润的,像是涂了一层唇彩。
左佩川抹得很细致,在祝闻琅脸上泛红的地方敷了一层薄薄的药膏。
祝闻琅闭着眼睛,药膏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关莫吃着亲手包的粽子,和音乐社其他成员闲聊如何安排下午的户外演奏,一个粽子吃完,祝闻琅三人还没过来。
怕粽子凉了不好吃,关莫回活动室没看到祝闻琅三人,以为三人碰巧从别的路出去了。
剥过粽子的手指有些发黏,关莫打算去洗个手,刚走进洗手间,意外发现他想找的三人都在里面。
“学弟,原来你们在这里,我正找你们呢,粽子要凉了。”
关莫的嘴比脑子快,发现左佩川在往祝闻琅脸上涂像是药膏的东西,顿时惊讶:“这是怎么了?”
祝闻琅睁开双眼,犹豫要不要告诉关莫。
“阿琅对纸条上的胶水过敏。”冉清让替祝闻琅回答。
“过敏?!”关莫闻言一惊,心里愧疚不已,毕竟是他提出的游戏惩罚,“真是对不起,小祝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没事,学长你不用担心,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对胶水过敏,下次我会小心的。”祝闻琅劝慰关莫,他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晚上再擦一次药。”左佩川把药膏装回药盒里,“去外面的时候戴上草帽,不要被阳光直晒。”
“好,我记住了。”祝闻琅乖乖点头,“我们去吃饭吧,我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