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尔夏时,岑傲雪只见她的打扮比之上一次分别前,更加雍容华贵,还没等她多打量,脑袋上就突然被一块红布笼罩。
“一拜天地!”
“二拜君王!”
“夫妻对拜!”
在令官洪亮的一声声下,所谓牛不喝水强按头,她不乐意成亲却要主动低头。
“送入洞房~!”
岑傲雪才刚晕头转向的跟着拜了一圈,听到这句,岑傲雪心里突然一惊,突然莫名其妙的被安排了这一遭,她权当是皇帝发疯助攻她快马加鞭完成系统任务了。
少了不知道多少麻烦和阻碍,就这么顺顺利利的太顺了,顺的让人不适应。顺的让人想要挑刺。
但对于对任务毫不知情的慕容璃来说呢?照目前看来好像是诚心实意的想要娶她呢!
这洞房花烛之夜,她该如何动之以理,晓之以情的拒绝某些xxoo的事情呢……
在她头脑风暴之际,人已经被牵引着来到了初次到王府休息的房间。只是这次是两个人。
慕容璃揭开她的盖头,空寂了太久的眼眶对上了那副笑意盈盈的双眼。
她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觉得气氛有点不对。
慕容璃抬手,却是越过了她的头顶,将岑傲雪头上繁复的头冠给取了下来。原本发觉慕容璃动作的岑傲雪还像是受惊的猫一样,差点竖起自己的毛发,给慕容璃来上一抓。
但现在脑袋一空的她,竟觉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慕容璃:“阿雪今日一定累极了,早些宽衣歇息吧。”
啥?
这么善解人意吗?一时之间她准备的那些说辞似乎都派不上用场,满腹的“腈纶”都成了无用之词。
不行,这断崖式的转变让她有点受不了。
就跟当初慕容璃断崖式的离开一样,一样的让人疑惑不解。
“阿雪为何如此看我?我何曾勉强过阿雪,虽然心悦于你,但床笫之欢,仍想等到情到浓时水到渠成。”慕容璃说着,要继续替岑傲雪卸下累赘。
“嗯……”岑傲雪嗯了声,璃王他还真善解人意。
她突然觉得莫名有点口干舌燥,“我有点口渴。”而且一定是因为连轴转了大半天都没喝上一口水的原因。
慕容璃就把桌上放着的酒壶顺手拿了起来:“这本该是今夜我们该同饮一杯的合卺酒,阿雪你可愿喝?”
岑傲雪马虎的点了点头,她都快渴死了,还管他是什么酒?再说了,古代的酿酒工艺,也就那样,在古代,想要千杯不倒,她兴许努力一下也能做到。
岑傲雪喝着合卺酒解渴,慕容璃也从她的虎口中夺了一杯去喝,两人正不务正业喝着酒,屋外忽然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岑傲雪摇了摇头,莫名觉得好像有点上头,但这壶酒连200毫升都没有吧?
“什么鬼?总不能还有闹洞房这一环节吧?”岑傲雪嘴上吐槽,心中的烦闷也愈盛,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慕容璃看出了她身形的摇摆不定,关切的朝着岑傲雪走去:“阿雪,你怎么了?”
岑傲雪摆摆手表示自己无碍,只是本就没锁上的房门此刻被骤然打开,一缕风轻柔的吹拂到岑傲雪脸上,扫去了一丝燥意。
“哎呀嗨……这怎么没人告诉新郎新娘这新婚之夜是万万着急不得,还需等到朕来了之后才可以进入正题呢?”慕容群裕满面红光,打趣着二人。
他的意思岑傲雪却是不懂?他这时候来算是什么意思?要来也是该来个小屁孩滚滚被子也就算了,这老小孩还想来滚?
此时负责给岑傲雪梳妆的老妇人又自觉的成了慕容群裕的嘴替:“按照旧历,自然是不用的,但是夏贵妃说,在她的家乡有一传统习俗,新婚夫妇洞房时若是先祭拜仙灵,焚香请神,加之至亲好友的见证,这段姻亲啊,就会受到神的庇佑。”
妇人说的头头是道,但明显,岑傲雪觉得她是在扯淡:“那不知道,皇上同夏~贵妃!圆房之时,可需要我同王爷陪伴啊?”
夏贵妃?还真是殊荣独一份啊。
“这个嘛……当然要看夏夏乐意不乐意了。”慕容群裕含糊其辞。
慕容璃却是比岑傲雪还要先发怒:“群裕小子,你别逼我挞你臀!”
“哟!你当我怕你?胆敢在君王头上动土?朕既然能够促成你们的婚事,想要摧毁,也只是一句话的问题而已。”慕容群裕尚且还在高高在上的吹嘘,慕容璃先有了动作。
用实际行动想慕容群裕证明了他到底敢不敢,岑傲雪觉得脑袋有点发晕,一重又一重的燥意从胸腔中传来,明明是春夏交替的时节,夜晚最是凉爽。
而她却觉得心中烦闷,手敷上自己的脸蛋一感受,竟然也烫的像是刚拨开的鸡蛋一样发烫,难道她这是舟车劳顿,生上病了?
慕容璃正追着慕容群裕打,偏偏慕容群裕极其不讲武德的躲在了尔夏这个女子的身后,搞的慕容璃不好展开拳脚,而尔夏原本还想故意捉弄一番二人,却是在发觉了慕容璃神色不对之后,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岑傲雪。
这两人……面色异常的红润,眼眸中浓厚的欲念游动在其中,要说是被她逼的着急上火了,她还没施加捉弄的力度,两人就这样神色,也未免太快了些。
又瞧见圆桌上被使用过的酒壶器具,她的心中有了一个猜想。
“算了算了,既然他们不领情就罢了,我们走吧,就让他们夫妻二人自己折腾个够吧!”尔夏出言,慕容群裕立马同意,谁还敢缠着这夫妻俩闹腾?
寒香还是担忧的在门口爬着门框往里面探头查看,尔夏拽了一下她的衣领:“小姑娘,我看你也还未出阁吧,怎么对这床笫之事如此敢兴趣呢?作为丫鬟,你也该去给主子烧好水备着,以免晚上需要的紧……”
在尔夏的提点下,寒香面红耳赤:“哦!知到啦!”然后就埋头抛开了。
“瞧瞧这丫头,还有这璃王府,到底还把不把朕放在眼里?”慕容璃愤愤不平的理着自己因躲避慕容璃而凌乱的发丝。
尔夏道出了心中疑惑:“她们房中的酒,你是不是动过手脚了?”
“啊?你说什么?朕怎么就这么听不懂呢?夏夏,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想住在宫里哪一处?”慕容群裕打起了马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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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带着浩浩汤汤的人离开了璃王府,王府中送礼的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去,这一天可把老管家累的够呛。仿佛这弯了大半辈子的腰杆就要在今天彻底弯下去了。
“哎呦~我的老管家!您赶紧去歇着吧,别等王爷这还没高兴够呢,就要乐极生悲了。您说您这也真是的,照您的身份哪需要来一个人就跟人以礼相待呢?”茂生见赶紧来扶着了他。
生怕今日慕容璃的今日要来一个极乐生悲了。
他话说的不算礼貌,但老管家也丝毫不生气,这些个小子,都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从穿裤衩子的小儿,到如今成长为能顶半边天的小伙子,他心里边开心。
“嘿嘿,有生之年能够看到璃小子成亲,还取得这样一个绝无仅有的女子,我这心里边呀,着实开心。”老管家抚着自己花白的胡子。
茂生嘟嘟囔囔:“知道您开心,但也要注意身体不是?”
老管家:“茂生……你小子什么时候成亲啊?难道要等我到了下边去,你才肯成家吗?”
“啊!这个嘛这个这个这个……快了快了,我这不是只是不想抢在王爷前边嘛,真的快了……您别用这个眼神看着我啊,我还能骗您不成?”
在茂生了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证下,老管家才被茂生催促着去卸下了,茂生心里边松了口气。
要不是他死死拦着,老管家铁定是要跑到王爷房外偷听墙角去了。
此时璃王房中的情况,却不容乐观。
岑傲雪就算是再蠢,再天真。在有花晓做案列的情况下,还能不知道自己这异常的心理波动是怎么回事吗?
她现在就像是化生成了一条暴走中的恶龙,慕容璃此刻就是那颗最闪耀最吸引她的宝石,她太想将他捆绑在身边了,兴许那样就能化解她那心空庞大的空缺。
只是她的意识却又偏偏还有一丝清明存在,眼前这个人他是货真价实慕容璃,就算他失忆了,他也还是那个在五年前,和她断崖式分手,期间杳无音信的臭男人。
今天!她就算是就算是被这药力折磨死,死在王府里,她也不要通过和慕容璃xxoo来续命!
只是当慕容璃将门栓牢,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她走来时,她又觉得慕容璃这每一个步伐都像是踩在了她的心坎上一样,压得她不受控制的开始期待着慕容璃能够主动的来将她相拥。
一想到自己生出了这样一个让人恶寒的想法,岑傲雪有点生气,她乏力的倒退了两步坐下,手一摸,眼一看,竟然是喜被?
鲜红的颜色,在暖光灯下反射着丝丝质感的丝绸布料,身下是软和而不会让她觉得睡了会得腰间盘的柔和度。
在这样一张舒适的床上xxoo一定很不赖吧,尤其还是和天下第一美男,尤其还是在这样一个氛围感满满的新婚之夜,摇晃的红烛,待侵扰的床榻……一切似乎都刚刚好。
连带着她刚抬头,就撞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面前的慕容璃,都刚刚好。
他逆着光,这带色的光将他的身形衬的更具神性,模糊了的线条,越发清晰又浓重的五官透露着两个字——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