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江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干净柔软的床上,枕头上还有一股好闻的洗发水味。
“你醒了?来,喝点热水,里边加了营养剂。”孟玉禾扶着郁江坐起身。
环顾四周,发现房间很大,不远处是书桌和书架,沙发上摆着许多粉嫩的毛绒玩具,窗边上还有几盆花草,墙上装饰的工艺品呆萌可爱。
“领导,这是你的房间吗?”郁江接过稀饭。
“嗯,没错是我房间,你可别叫我领导啦!怪陌生的,你就叫我孟姐,我以后就叫你小江。”
郁江点点头,把水一口气喝完,就要起身。
“等等,小江你不再多躺会吗?”孟玉禾似乎还有话想说,但还是没有多问。
郁江摇摇头,表示自己真的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孟玉禾也不再劝说,二人下楼穿过走廊,来到另一栋别墅。
白色的墙面上,挂着一副三米高的巨幅山水画,郁江正好奇孟玉禾怎么停下来了,后者找好角度,站在画框的三分之一处。
山水画画面上,飘逸的小船上有两个船夫,当你注视画时,船夫也注视着你。
一道红光扫描着孟玉禾的瞳孔。
画框突然一分为二,山水分开,画面里凭空出现一条真实的通道。
“走吧,回头去安全处把你的信息也录下。”
郁江点点头。
通道里灯火通明,墙面和地面都圆润光滑,材质泛着光泽,摸上去冰凉坚硬,给人一种走在管子里的感觉。
郁江注意到这通道一直蜿蜒向下,说明他们要去的地方在很深的地下,郁江回过头,看着斜度不小的地面,有点担心等会回去的时候是不是要爬回去。
“别看了,这边只进不出,出口在另一边。”孟玉禾及时解释。
到了通道尽头,又是几道关卡,不仅要检测瞳孔、指纹,还要检测来人的异能是否与身份匹配。
“滴滴,检测到异能事务所所长孟玉禾的异能,A级【力量强化】,生物特征符合,请进!”
机械的电子音响起,门上蓝色的激光光盾消失,郁江立刻穿过。
走进来,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消毒水味。
紧接着便看到面前共计五层的牢房,每一层都通向深处,看不清一层到底有多少房间,每一层的入口都有人看守,房间的门小而窄,最上边有着小格子般的透视窗。
门框四周是最新的激光感应系统,上边的红点24小时闪烁,在黝黑的环境里给人一种危机感和紧张感。
“这里关押的都是异能者罪犯,一层是关押的是轻微犯,二层情况稍微严重点,不过也罪不至死。”
孟玉禾一边走,一边说,她们乘坐特殊的电梯到了三楼。
“至于三楼,则都是将死之人。”
门口的守卫仔细核对孟玉禾的证件,连同行而来的郁江也要做好登记。
“请进!”
孟玉禾点点头,领着郁江进了三楼。
郁江发现,三楼的房间似乎要大一些,而且每间房的墙壁都格外厚实,来往的守卫都穿着严实,戴着头盔。
在守卫的陪同下,经过验证,6号房门缓缓打开。
郁江一眼就看到被吊挂在房间中央的黑袍人,是那个戴唇钉的男人,他头上还戴着特制的控制盔。
守卫关上门,孟玉禾熟练的戴上牛皮手套。
“殷歌,32岁,无业游民,一个月前觉醒精神系异能【幻境】,初次觉醒等级为E,潜力值为B,现阶段等级为A。”
“我想问问,是什么让你冲破了人类的基因枷锁?”
孟玉禾掰过男人的脸,面无表情。
“赫赫赫赫……狗东西,都是狗,我才不会跟狗说话,赫赫……”
“砰!”
一拳头下去,男人嘴里喷出血与牙齿,半张脸瞬间肿成猪头。
孟玉禾取下手套,黑色的皮靴踩在地面发出有节奏的咔咔声,她拉过房间里的凳子,翘着腿坐下,姿态随意道。
“黑袍人里有一个治愈系的异能者……”
男人情绪激动的打断,眼球里红色的血丝清晰可见。
“你们不能动她!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你们不是自诩惩恶扬善吗?你们不能滥伤无辜!”
“我知道她是你妹妹,16岁,高中辍学,半个月前被你带着进入了祈愿会。”
“你们两个人一个负责编织假象,一个负责让异兽不死,至于另外三人自称是守门人,其实不过是做着拉人入伙凑人头事,所以你们谁才策划这一切的之人?”
“是我!是我策划了一切!跟我妹妹没有一点关系,她其实也被我骗了,她根本不知道那是人类,她一直都很善良,如果,如果不是我骗她她也不会帮我……”
“据我所知,只要是入了祈愿会,每月都有至少3000的救济金,你?你凭什么策划?你们几个草包兜里一个比一个干净,你们哪来的钱?”
“是一个面具人给我的!是他让我这么做的!他还给我了A级的能力……”男人说到后边突然浑身颤抖,手脚抽搐的厉害。
“什么样的面具?他怎么给你的A级能力?!”孟玉禾立刻追问。
男人嘴唇艰难打开,他的眼球快速翻动,整个人蜷缩的宛如虾米,似乎回答这个问题让他很是难受。
“面具,是,是黑色,的羊,羊头,还有,我妹妹……是,无辜……”
控制盔上的数值突然飙升,男人表现的很奇怪,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他死死的捂住脖子,表情惊恐又痛苦。
孟玉禾皱着眉,立刻喊来守卫给男人注射药剂。
一针下去,居然没扎进,再一针,针头居然歪了?!
男人的皮肤坚硬无比,他的七孔开始溢出暗红色的血液。
“不好!有脑死亡的迹象!”
“怎么会?!”
这时,一丝黑气从男人的指尖飘出,涌到空中,带着阴冷邪恶的气息,对准他的眉心就要扎进。
郁江看到这熟悉的攻击,瞳孔骤缩,她立刻甩出火焰。
黑气被烧的滋滋作响,化作虚无。
可下一秒,另一丝黑气从男人发丝飘出,宛如一枚细小的尖针,狠狠地从另一侧扎进男人的太阳穴。
男人立刻发出急促而尖厉的嘶吼,片刻,他就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