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百川院34
    从日升到日落,白芷跟着那位叫珊瑚的姑娘整整一天,然而一点不对劲的地方都没有。

    从早到晚,珊瑚不是在鲸歌院修行,就是去执法堂处理事情。她忙到飞起,做的事情都是再正常不过。

    这让白芷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误会珊瑚参与其中。

    “司空越,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白芷的沉思,她抬头看去,发现一个紫衣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面前。

    “珊瑚。”白芷尴尬却不失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见鬼!你还是司空越吗?”珊瑚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我不知道青龙现在在哪里,你不用这样吓我。”

    青龙?白芷心中疑惑,她不知道司空越经常找珊瑚居然是为了青龙。青龙与他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至于让他如此挂怀。

    她收起笑,努力伪装成司空越的样子,板着脸好像全世界所有人都欠他似得。

    白芷:“那你现在就没有新的线索?”

    “没有没有没有。”珊瑚单手捂脸,无奈又郁闷,“我有消息的话能不告诉你嘛?能做到这种程度的离开,只有她自己能做到。你为什么不听她的安排,忘了她?”

    “谁有执念谁痛苦……”

    珊瑚最后一句话模糊又小声,但白芷还是听的清清楚楚。按照珊瑚说的内容,她现在有点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司空越与青龙看样子不像是死对头,更像是眷念?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但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苍墨说过,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心心念念挂碍很久,就像是她对青龙的挂念。

    这样的话,那司空越就是自己的情敌!讨厌的理由又多了一条。

    珊瑚不知道白芷的内心想法如同一弯奔腾入海的小河弯弯绕绕了好几圈后终于豁然开朗,只觉得她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让人心惊。

    她伸手在白芷眼前晃了晃,小心翼翼地问,“我不就说了实话嘛,你不至于气傻掉呀!”

    白芷抓住珊瑚的手,笑的一脸开怀,她抓住司空越的一个小辫子,怎么会气傻掉。倒是珊瑚被她这么一抓吓得丢了三魂七魄似得吱呀乱叫起来。

    “如果你不愿意说青龙的事情,那你愿意聊聊玉溪容吗?”白芷温柔地放开珊瑚,笑着问她。

    听到“玉溪容”三个字,珊瑚脸上瞬间变的苍白,就连白芷表现的与司空越本人的反常一点也没在意。

    珊瑚低着头喃喃自语,“他又被关进天牢了,但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根本不想见我,我也不会再去打扰他。”

    “你还好吗?”

    珊瑚的反应让白芷点措手不及,原先以为司空越,玉溪容与珊瑚他们只是认识,却不知道原来他们俩还有这样的关系。

    “我没事!我好得很!本珊瑚拿得起放得下!”珊瑚笑着大声说话的同时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泪,“好了,我知道你一直记挂青龙,有她消息后。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珊瑚交代完潇洒转身大步向前离去,留下白芷不知所从。

    玉溪容看起来就是那种风流不负责的人,不晓得这是他辜负的第几个好姑娘。

    白芷怒从心中起,打算下次见玉溪容的时候好好揍他一顿。

    按照与司空越的约定,今晚她该回不羡仙。好在她出门前让司空越与嘘嘘交代了一声,让嘘嘘这几日先在思归堂照顾芍真,她过几日就会回去,或者有突发的情况,随时可以来思归堂找他们。

    带着对珊瑚的怜惜,对司空越与玉溪容的讨厌,白芷浑浑噩噩不知不觉间回到不羡仙。

    “老大你怎么才回来?小萝卜回来好久了!”

    余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芷转头看了看他,又朝四周瞧了眼,才恍然已经到了不羡仙。

    “闭嘴,安静。”她伸手盖在余起脑袋上让他闭嘴,一旦余起开始说话,只会喋喋不休。

    余起轻声“哦”了一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他使劲眨眼睛,试图想传递什么重要的信息,但白芷就没有看他,自顾自地往自己屋里走去。

    白芷拖着疲惫的身躯开门,关门,往床上一躺,掀开被子如一条毛毛虫蠕动进被窝。睡了几天后,她终于感受到司空越这软到要死的床的好处,整个人陷入其中完全放松下来,整个身体慢慢舒缓打开。

    只是躺着躺着她突然发现不对劲,往日宽敞的大床今日似乎有点紧巴巴。她右手在床上摸索,慢慢往里去探。

    好像摸到一个人?

    一闪而过的信念像一道闪电劈过白芷的脑袋,瞬间她的头皮开始发麻。

    房间里跑进来这么大一个人,她居然没有发现,太不应该了!

    白芷右手抓住被子,左手掌心朝上。在同一时刻,她掀开被子的当下立马燃起左掌心的火焰。

    差一点,她带着灵火的手掌就要往那人脸上招呼,好在看到那张熟悉不过的脸时生生控制住自己,不然那那一掌过去,她都要担心自己毁容怎么办。

    这人居然是司空越!

    白芷收起手中的火焰,唤醒屋内随处可见的夜明珠,顿时屋里亮如白昼。

    “司空越你起来,我现在不想和你住一屋。”她伸手推搡摇晃自己的身体。

    司空越皱着眉双手抱在胸前,整个人蜷缩起来。面对白芷的叫喊拉扯无动于衷,只是皱着的眉更加局促。

    这时,白芷反应过来不对劲。司空越整个人像是火烧般那么烫手,且他的额头一直在冒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颗颗滚落在柔软的褥单上,洇湿一片。

    “司空越你怎么回事?你对我身体做了什么?”

    白芷看到自己的身体变成这样,气的要死。着急慌乱下,她双手在司空越身上胡乱摸索找伤口。找了半天不但伤口没找到,反而让司空越的脸色更差了许多。

    司空越蹙着眉抿着唇,脸上毫无血色,如雨似得汗珠浸湿乌黑海藻般发,及肩长的短发湿哒哒贴在脖颈,黑白分明。

    盯着自己熟悉的脸看了一会儿,白芷终于冷静许多。在无外伤,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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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不会中毒的情况下,能使司空越变成现在模样的还有符箓,阵法,以及梦魇……

    符箓她没有找到,阵法虽然懂的也不多,但看样子并不像,更有可能得是梦魇。

    听苍墨提起过,有些厉害的魇兽可以将人永久的困在梦境中,而且很有可能那人还是心甘情愿的沉沦梦里。

    只是看司空越痛苦的神色,想来不会是美好的梦境。

    “司空越,司空越,你醒醒。”白芷摇着司空越的手臂,动作比之前温柔了许多,然司空越依然沉浸在梦境里无法自拔。

    她将被子完全掀开,扯开司空越的衣领,且在房间里放了块千年寒冰,以降屋内温度让他可以好受一些。

    忽然,白芷注意到司空越手腕上一圈伤痕,那是昨日她救芍真时弄出来的伤口。她自己的身体除了根部部位,其他地方对疼痛的感受能力会差点,但根部感受的疼痛是身体疼痛的无数倍。

    她想到将司空越从梦境中拽出来的办法了!

    撩开裙角褪去鞋袜,白芷从袖兜里取出一柄锋利的匕首。三个深呼吸后,锋利的匕首落在司空越的左脚踝处。她手拿匕首翻转一圈,司空越的脚踝一圈流淌着翠绿色汁液的伤口,像是戴了一条有流苏的脚链。

    这时司空越原本急促的呼吸平缓沉稳许多,一直蹙着的眉渐渐舒展,额头也不再冒汗。

    白芷深深松了一口气,她总算把司空越从梦境里拉了出来。也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样的噩梦,居然能沉溺在噩梦里不愿醒来。

    累坏了的白芷和衣躺在司空越的身边睡下。

    日升月落,清晨的太阳如同一颗最好看的橘子闪着淡淡的橙光。

    蛙鸣鸟叫虫儿飞,各种嘈杂的声音纷至沓来,司空越艰难地睁开眼睛。

    入目所及,一个熟悉的侧脸,那人四仰八叉的躺在自己身旁。

    这是不羡仙?司空越意识渐渐回笼,他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个梦,梦里是过往的那些岁月……

    突如其来,白芷翻了个身,右手直直搭在司空越的腰上。他苍白的脸恢复了些血色,僵硬的伸手拎起她的右手扔了出去。

    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却有种避之不及的感觉。

    司空越坐起身,盯着未着鞋袜的左脚陷入模糊地回忆。似乎在他最难受的时候,有一个人一直在呼唤他的名字,以及脚踝处的疼痛让他在梦境里时清醒不少。

    毫无疑问,做这些的就是现在躺在他身边,用着他身体的那个女人。

    那张自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现在却突然变陌生了许多。锋利的脸部线条似乎变得柔和许多,让他有瞬间的怀疑,那个身体还是不是自己的。

    她……

    司空越起身下床,赤脚走在地上,他走到书桌后的柜子前开始翻箱倒柜找东西。片刻,他的手里多了一串银质链条,链条两端在他手中捏出两叶小小的嫩芽。

    他褪下手腕处的绒球小花手链,缓步走向温泉池,晨曦淡橘色的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落在他脚踝处那条嫩芽脚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