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秦任复议道,“巴不得在国外过年呢,清净,家里催婚催的烦死了。”
陈宇笑:“你才多大啊?家里就开始催婚了?”
“比衾姐小两岁23了,也不小了。”秦任说,“衾姐不也有联姻对象嘛。”
上次提起联姻,陈宇记得丁欢说过,盛衾是因为联姻的关系才躲到国外工作的。
他抬头,通过后视镜瞄了她一眼,果真对这个话题毫无兴趣,全程低头看手机。
丁欢翻着日历,语气兴奋:“再过几天我们要在一起过国庆节了!后面还有圣诞节和春节,国外的圣诞节应该都很热闹吧,毕竟这是他们老外的节日。”
“嗯。”陈宇应声,“这边对于圣诞节的重视跟咱们过春节一样,但咱们一般都住在无人区边上,也热闹不起来吧。”
“这有什么关系!过圣诞节的时候我们可以进城啊!”
说完,丁欢伸手挽起旁边盛衾的胳膊,撒娇。
“衾姐,我们圣诞节去城里繁华的地方过好不好?”
圣诞节?
盛衾长睫忽闪几下,没犹豫迟缓地点了点头:“好。”
过年都让人家背井离乡了,这点要求肯定要满足的。
盛衾转过头看向窗外,上次圣诞节国内下了好大的雪,她去见了一个心心念念的人。
现在想起来,当时是如何得知宴椁歧回国消息的她都不记得了。
今年,身处异国他乡,会下雪吗?
陈宇:“小欢,你昨天给我的地址我查了下,是个偏僻的海边小岛。我已经跟队里申请了,说不定能继续跟你们一起去。”
“太好了!”丁欢激动地晃了晃盛衾的胳膊,“那我们圣诞节也可以一起了。”
陈宇笑着点头:“嗯,我觉得大概率可以,毕竟也算是无人海岛,小众,救援设施差。”
秦任玩笑道:“你们父女组合分不开了。”
陈宇笑着接茬:“是,我们父女组合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脉亲情。”
“哈哈哈哈哈哈。”
一片欢笑声中,盛衾抬眸,余光里,男人散漫勾着唇的侧脸在视线里逐渐清晰,不等她移开目光,他脸颊又侧过来一些,她像是偷窥被发现,慌乱地垂下眼睫。
今年圣诞节,要在一起过吗?
下车后,盛衾和丁欢走在前面,没等后面找车位停车的那几位。
丁欢边走边翻出几个圣诞节国外酒吧热闹狂欢的视频。
“衾姐,你看,我们到时候可以找个酒吧,好好喝几杯。”
“你不喜欢太吵闹的环境,我们可以找个有氛围的书屋酒吧,稍微安静些,还有歌可以听。”
盛衾没扫兴说自己酒量很差这样的话,只微笑轻嗯了声。
“衾姐,我刚进台里实习那天正好赶上台里聚餐,除了你以外,大家好像都在。”丁欢想起什么吞吞吐吐道,“他们话里话外都说你架子大,有后台。当时秦任解释说你酒精过敏,所以不参加聚餐,是真的吗?”
盛衾温声解释:“我酒量确实很不好,但不是酒精过敏。秦任刚毕业就跟着我实习,当时应该是着急帮我解释,所以撒了谎。”
“哦,那你到时候就少喝点。”丁欢放下心,继续往下滑之前收藏的视频,“衾姐你看,圣诞节外景也很好看。”
盛衾扯唇笑:“是挺好看的,到时候可以逛逛。”
这次的主要目标是买羽绒服,两人逛了一圈就看到一家卖羽绒服的店,丁欢嫌弃太丑拉着盛衾又上楼找了一圈,最后无功而返,还是逃不过穿丑羽绒服的命运。
丁欢忍不出吐槽:“这边的人冬天是不是都不怕冷啊,卖羽绒服的居然这么少。我看视频他们基本上都是左一层右一层的叠穿,他们欧洲人长得高穿上还好,咱们亚洲人穿上真的是灾……。”
她最后一个字没能说出口,被眼前盛衾层层叠叠的穿搭扼住了喉咙。
黑色打底,高领毛衣外加一个咖色格子大衣,斜挎着同色系大包,这一身放在她身上不知道得多臃肿。
不知道是人的问题还是衣服的问题,丁欢从没见过盛衾穿复杂鲜艳的款式,都是简单的基础款颜色低饱和,搭在她身上却简约又松弛,毫不费力,独一份的气质。
就算跟号称身材比列好,穿搭一流的北欧人比也完全不输。
“你……除外。”
盛衾弯唇,拎起自己尺码的羽绒服,问:“小欢,你觉得哪个颜色好些?”
“嗯……。”
一个纯黑一个深蓝,有一种大哥别说二哥的感。一番挣扎过后,丁欢指向黑色的那款,最起码黑色是长款,还能盖着点腿。
“好。”盛衾将另一件放回去。
丁欢:“衾姐,你把大衣和毛衣都脱下来试试吧,我比你大一个号就行。”
“你比我大一个号?”盛衾理性分析,“我觉得应该不用,我们差不多穿一个号吧。”
“我虽然没你高……。”丁欢叹口气继续道,“但我比你胖啊!穿一个号太紧了,不舒服。”
盛衾点头,将衣服和包脱下递给丁欢:“好,我试一下。”
“衾姐,这还有保暖裤,你前几天不是说腿冷吗?要不要试试?”丁欢说着却已经将旁边的保暖裤拿起递给她。
盛衾接过问:“您好,请问保暖裤能试穿吗?”
店员:“可以的,这边是试衣间。”
“好,谢谢。”
盛衾推开门进去,照着镜子比了下保暖裤的裤长,确认能穿之后懒的试干脆将裤子放在了旁边,准备试穿羽绒服。
门外一阵噪声,盛衾以为是其余三人停好车赶过来了,等她穿好羽绒服推开门。
一抬眼,宴椁歧站在试衣间正前方的栏杆处,双手懒洋洋地撑着栏杆,长腿交叠,恣意又散漫,脖子上挂着她的包,一侧胳膊上还搭着她脱下来的外套和毛衣。
两人视线交叠,她稍愣住,缓慢走过去。
“他们人呢?”
“刚走,去外面的华人超市了。”
“啊,不试试衣服吗?”盛衾嘀咕了声。
他垂眸,视线落在她身上:“打个电话问问?”
“好。”她迟缓地点了下头,往前走两步,局促地攥紧了指节,问,“我能找下手机吗?”
宴椁歧眉头微蹙似不解,随后看到她目光紧盯着自己脖子上挂着,此刻在胸前的包。
“嗯。”
得到容许,她又往前迈了一步,两人中间只隔了个包,她低头翻找,背这种大包好处是穿的东西多,坏处是,穿的东西太多,找东西就不好找。
隐约间,听到有人说话,她猛地抬起头,刚好与他垂下的目光交汇。他挑眉像是在询问。
“你刚才说话了吗?”
“没。”
她低下头,手伸进去摸来摸去半天也没摸到,盛衾恨不得将脑袋都伸进去了。
许是看她在胸前捣鼓哥没完不耐烦,宴椁歧在她脑袋上轻拍了两下。
“我找吧。”
盛衾也没客气,直接答应下来,毕竟这个动作对她来说很局限:“好。”
他将手伸进包里不到三秒,伴随着“嘶”的一声拿出来。
“怎么了?”
盛衾吓坏了,第一时间凑到跟前仔细端详了会,在那只骨节分明漂亮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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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没有发现一点伤口和瑕疵。
她抬眸,对上他的视线,委婉的说:“嗯……也没什么事吧。”
宴椁歧低垂眉眼,眸底闪过一丝戏谑,又不慌不忙道:“都红了你没看见?”
盛衾:“……。”
她就没见过比他还矫情的人。
但出于人家是替她找东西的前提,盛衾还是低头又看了看,实在是连红的地方都没发现,最后只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不好意思……应该是我包里胸针比较坚硬。”
“他不咸不淡的哦了声,拖着尾音,“看个伤口,需要牵手牵这么久?”
伤口?
牵手?
盛衾从这段对话里提取出关键字,原本没注意到的温热触感在指尖加剧,她猛地松开手,再次道歉。
“抱歉,没注意。”她红了耳根,询问,“要不然,我先把包拿下来?”
宴椁歧眼皮都懒的动一下,敷衍道:“嗯。”
等了两秒后,见人家没有要帮她将包从脖子上拿下来的意思,便问:“能,麻烦您帮我拿一下吗?”
“我受伤了,你又不是没看到。”
盛衾无奈地扯了扯唇,不想跟他浪费口舌,仰头看他,挺拔高大的身姿完全将她笼罩住。
“那你低头,我自己拿。”
他没吭声,倒是勉强配合微低下头。
她踮起脚,伸手扯住包带,但他没完全低下的脑袋很碍事,这个角度她胳膊没那么长,能把包直接举起越过他的头顶。
“额……再低一点。”
宴椁歧唇角一松,明显不耐烦她的一再要求,抬头看她。
突然的抬头导致两张面孔极其贴近,她长睫忽闪,紧密的距离里,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以及面颊上细小的绒毛。
盛衾神经高度紧张,踮起的脚尖下意识坠落并且往后退,手却紧紧拽着包袋。
下一秒,失去平衡,恍惚间,腰身被轻轻拖住让她不至于摔倒。
为了保持平衡,她只能松开紧拽着包带,搂住他的脖颈往前凑避免重心不稳。
柔软温热的唇从男人的侧脸蹭过,最终停在他的脖颈处,细微的气息直往他领口里钻,痒痒的让人无法忽视。
宴椁歧没松开拖住她腰身的手,甚至故意放低了下颚,差之毫厘似是贴着她的脸颊,唇勾着,抬眼看向不远处盯着他们的女店员,语调放慢,暧昧又像是玩笑般,在她耳边低语。
“盛大小姐,大庭广众的,你这样不太好吧?”
盛衾缓过神,抬头时耳骨红了一圈,确认自己站稳之后松开手,往后退一步。
他单手插兜,没骨头似的靠着栏杆,神色悠闲地睨着她。
“脸怎么红成这样?”
废话,她穿着羽绒服呢。
想到这,盛衾赶忙脱下身上的羽绒服,转身走向一脸娇羞的店员,将羽绒服递给她。
“不好意思,打扰了,麻烦这件羽绒服和试衣间里面的那条保暖裤,先帮我装一下。其余的我需要打个电话,一会跟您确认。”
店员小姑娘笑着点头,眼神时不时瞟向她身后的男人:“好的,您确认好告诉我就行。”
盛衾回过头想着拿手机时,看宴椁歧对着镜子在观察自己的脸,还以为是她刚刚不小心真的弄伤了这位祖宗,小心翼翼问。
“怎么了?”
“你没涂口红吧。”
“……。”
之前在国内有些拍摄地艰苦全程风餐露宿,除非有上镜需求,不然她几乎不化妆。
习惯一旦养成很难更改,导致盛衾平时也懒的化,更别提补妆,涂什么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