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深夜，哥谭郊外，蝙蝠洞
今晚的夜巡非常顺利，大部分“大人物”在阿卡姆，小部分“大人物”在黑门，还有几个在幻影地区，蝙蝠家族的各位按照常规线路巡逻完成后纷纷飞回了巢穴。
夜翼是最后一个回来的，有几个不长眼的小毛贼想要进行点夜间活动，被卡里棍狠狠教育了一番丢在了GCPD门口，他还抽空给在外面狂欢的女孩们送了顿宵夜。
他来的时候提姆正坐在电脑前面打盹，面前的饮品已经凉透，听到熟悉脚步声的提姆立刻睁开了眼睛，努力保持清醒。
但是迪克能看出来这个孩子现在一点也不清醒，他催着尽职尽责的弟弟赶紧去睡觉。
把三弟送回房间之后，迪克一个人坐在了电脑前面整理着今天的报告，这是他当蝙蝠侠的那段时间留下的后遗症。
“滴——”常规报告结束的声音，没有任何警告和标注，甚至还在数据库里匹配到了另一份常规报告。
迪克好奇地点开了报告，一目十行扫过去显示这是份平平无奇的海鲜烩饭，看起来色香味俱全，匹配的对象是……一个热辣狗？
“文森特的店？”杰森的声音突然从他耳边传来，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迪克的身后。
专注于报告的迪克像只见到黄瓜的猫一样原地起跳，他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做了个后空翻拉开距离，摆出了攻击的架势。
“他回哥谭开店了？”
“你走路都不带声啊，”迪克低声抱怨，他重新审视着报告，“不如说他刚刚到哥谭。”
“是你太专心了。”杰森抖了下自己的外套，一枚硬币在他手指间流转，“我昨天看到他了，他连康斯坦丁都不认识了。”
“神秘的魔法啊。”迪克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那个时候你可是……”
“停停停，别说了。”杰森举手投降，他实在不愿意听别人说那段历史，“别忘了你可是白吃了好几次。”所以做个人吧。
“我们没有白吃，”迪克正色道，“别忘了你可是他家的代言人。”
杰森发出不屑地声音: “现在罗宾不是我了，啧，让恶魔崽子占便宜了。”
“趁着还能我们找时间去吃一顿怎么样？”
“没问题。”
“所以现在？”两人对视一眼，成功拉对方下水“干坏事”的快乐萦绕在他俩身旁。
“让提宝继续查吧，海鲜烩饭你别都吃了给我留口！”杰森毫不客气地给热辣狗加密了十五层，把匹配的记录删除，甚至还引向了奇怪的方向。
“罗宾传承。”两人在蝙蝠电脑上郑重其事打下了这个标题。
睡梦里的提姆打了个寒颤。
————
文森特回到餐厅的时候，发现康斯坦丁依然躺在床上，呼吸均匀，但是周围地上散落的烟头和吃完的三明治都显示他曾经醒来过。
他悄悄地走到床边，准备检查康斯坦丁的伤口。
但就在他即将触碰到康斯坦丁的瞬间，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从他无法察觉的方向袭来，将他猛地掀翻在地，落地时，他感到一阵柔软的触感，缓解了摔倒的冲击。
口袋里的小正方体也随着这股力道飞出，和包裹着它的网兜一起掉在地上。
“嘶。”文森特倒吸一口凉气。
他抬头看向床上起身的康斯坦丁，后者的面容融合了西方的深邃与东方的精致，眼中闪烁着冷漠与疲惫。
康斯坦丁的声音带着歉意，但不多：“抱歉，我不习惯别人靠得太近。”他打了个哈欠，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并不在意，“还有吃的吗？一个三明治不够。”
“有，付钱就是上帝。”文森特从地上站起来，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露出无奈的微笑。“我只是担心你的伤口，没想到你会这么敏感。”
“我也能成为别人的上帝吗？”康斯坦丁拿出自己的钱包，然后指了指掉落在地上的小正方体，“东西掉了，那是什么？”
康斯坦丁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小正方体，扎塔娜的空间旅行产品之一，据说是当地生物的食物，人类不能吃，但是摆着好看。
哦，还有专门被他用来倒卖给有钱没地花的亿万富翁们，比如布鲁斯·韦恩或者奥利弗·奎恩。
“会发光的小玩具，摊主说是个幸运符。”文森特捡起小正方体，重新放回口袋，“虽然我觉得对着超人许愿更有用。”
康斯坦丁无奈地捂住了眼睛：“这就是你在房顶上贴超人的原因？”
“当然，超人无所不能。”
康斯坦丁摇了摇头，从床上坐了起来，伸展了一下身体：“好吧，超人粉丝先生，给你的上帝弄点吃的，我饿了。”
几张钞票拍在桌子上。
“想吃什么？”文森特走向厨房。
“随便，能吃就行。”康斯坦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文森特在厨房忙碌起来：“这么不相信我的手艺吗？”他从冰箱里取出一块事先腌制好的牛排，肉质鲜美，纹理清晰，是最适合煎制的食材。
“看起来真不错。”康斯坦丁娴熟地走到后厨看着文森特煎牛排，文森特小心地用夹子将牛排翻面，黄油的香气和肉香交织在一起，弥漫在整个厨房。
“谢谢上帝的夸奖，吃起来也会好吃的。”
文森特将煎好的牛排放在准备好的热餐盘上，搭配上翠绿的芦笋和鲜艳的圣女果，色彩明亮，香气四溢。
他非常自信地将牛排端上了餐桌，旁边还倒了一杯葡萄酒：“五分熟西冷牛排配芦笋尖，佐以赤霞珠红酒，请慢用。”
康斯坦丁切了一小块牛排放入口中，肉汁在他的舌尖爆开，味道恰倒好处，满是熟悉的味道，熟悉到让他不适。
看着康斯坦丁满意的表情，文森特得意一笑：“怎么样？”
“确实不错。”康斯坦丁咽下口里的食物，放下刀叉，“可我现在想吃点披萨。”他最讨厌披萨。
文森特的笑容僵持在了脸上，他没想到这位“上帝”如此难伺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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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您是上帝，稍等马上就来。”文森特重新回到厨房。
康斯坦丁扭头看向门口，他摸出黄铜打火机点燃了一只烟，但却只是让它在指尖燃烧，烟雾缓缓升起，模糊了他的轮廓。
康斯坦丁的眼神透过烟雾，似乎在凝视着另一个维度。
烟快要燃烧到指尖的时候，他突然手腕一甩，将烟头抛向了门口，火星划破空气，凄惨的哀嚎响彻空中。奇形怪状的魔鬼从空气中现形，它的面孔扭曲，眼中闪烁着地狱之火。
“约翰·康斯坦丁，你注定下地狱！”魔鬼尖叫着，声音尖锐刺耳，它的身影在餐厅的墙壁和地板上投下扭曲的影子，但却半步也不敢踏进餐厅。
地狱的魔鬼还不想和五维生物庇护之人开战。
康斯坦丁蹲在门口叹气，语气轻蔑又挑衅：“你的主人是谁？真不好意思，等着拽我下地狱的人太多了，你得排队。”
魔鬼愤怒地咆哮着，他的形态变得更加恐怖，企图用恐惧来压制康斯坦丁，康斯坦丁眼中闪过不屑，这些来自地狱的低等产物不过是虚张声势。
“和我玩你还不够格。”他冷冷地说道，魔鬼渐渐退回黑暗中，只留下极淡的硫磺味。
【查思，来接我，地址发你了，给我带包烟。】一条消息轻巧地飞了出去。
康斯坦丁回到吧台旁，手指轻敲桌面，老板还在里面专心的烤着披萨，像是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不过确实，一个对于魔法侧感知度为0的人怎么可能听到魔鬼的声音。
文森特在厨房里专心地烤着披萨，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他将披萨从烤炉中取出，面饼上铺满了丰富的食材，奶酪在高温下融化，形成诱人的拉丝。
“披萨好了，上帝您尝尝看？”文森特将披萨放在康斯坦丁面前，随口问道，“对了，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二手车行的吗？没车实在太不方便了。”
查思·克雷默一进门就看到康斯坦丁坐在吧台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你什么时候成了上帝了？”
康斯坦丁瞥了查思一眼：“在这家店里，顾客就是上帝。怎么，你对我的新头衔有意见？”
“您是老大，您说了算。”查思把烟丢给康斯坦丁，自觉地拿起一块披萨送入口中。
咬了一口后，他忍不住赞叹：“好极了，简直可以称得上哥谭最佳，天知道哥谭的披萨上面的虫子到底是蝗虫还是——”
“谢谢夸奖。”文森特及时阻止了查思说出更恐怖的昆虫，他把小食放在一边，“你们想试试其他的吗？或者再来点饮料？”
“不用了，”康斯坦丁打了个哈欠拒绝了来自店主的热情推销，“查思，付钱，今晚还有个活。”
查思不情愿地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数出几张钞票放在吧台上，“老板，下次再试。”
就在查思要走出店门口的时候，他又折了回来：“这附近有个二手车行，我带你去买能打折，如果需要可以联系我！”
他几乎是被康斯坦丁拖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