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是被阳光吵醒的,文森特走得时候没有拉窗帘,阳光毫不客气地叫醒了这位不速之客。
他翻了个身把头埋进柔软的大床里面,脑海里还回荡着昨天初堕者的话。
在意的人啊……
康斯坦丁放弃了继续睡觉的念头,他摇了摇头试图摆脱那些混乱的思维,但各种思绪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康斯坦丁干脆利落地坐了起来,开始思考着这家奇妙的餐厅和它的主人。
据他这几个小时的观察,这位老板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些能够穿梭于不同维度、操纵时空的神秘五维生物。
文森特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甚至在对魔法的感知上,他似乎还不如一些对魔法稍有了解的普通人,完全不像他们口里的五维生物。
不过,康斯坦丁不得不承认,文森特的厨艺确实不错,至少在满足味蕾这方面,他是个天才。
“完全就是科学侧的人嘛。”康斯坦丁自言自语地从床上爬起来,套上他那件皱皱巴巴的风衣。他决定回家翻翻那些魔法书,那些沉甸甸的大部头里或许能提供一些关于五维生物的线索,或者是对付初堕者的策略。
毕竟没人想要下地狱。
康斯坦丁环顾四周,这里是文森特的的私人空间,干净整洁的像是某些高档酒店的样板间,只不过没有任何生活痕迹,彷佛这里从来没有人居住过。
康斯坦丁猛地一下拉开了衣柜门,期待中的衣服和杂物并没有出现,只有几个孤零零的衣架在衣柜里晃悠。
他皱起眉头,连根头发都看不到,这里真的有人住吗?
要不是他昨晚和文森特睡了整整一晚,康斯坦丁都要怀疑着这地方是不是文森特为了应对突发事件准备的临时房间了。
他甚至俯身检查了床底,连床底都是崭新的、一尘不染。
没有听说五维生物还有洁癖的。
康斯坦丁放弃了进一步搜索,屋外的桌子上摆着一份已经凉透了早餐,旁边还有一张卡片:
提供收费早餐。——文森特。
康斯坦丁全当看不到,拿着三明治和咖啡就出了门。
伦敦的天气向来阴晴不定,今天也不例外。细密的雨线将空气染上了湿气,康斯坦丁深吸了一口带着雨意的空气,感觉精神一振。他收紧了风衣,踏入了雨幕。
当他回家的时候,裤子已经湿了大半,康斯坦丁忍不住咒骂了一句:“这狗X的天气”,然后朝天空比了个巨大的中指。
等他翻过吱嘎作响的楼梯,把自己摔进沙发里之后他才满足地叹息了一声。
魔法书在手边堆得高高的,看完的书被扔了一地,但是康斯坦丁仍然是头绪全无。
他看了刊手机,拨出了那个烂熟于心但却许久没有打过的号码,刚按下通话键他就后悔了,但还没来得及挂断,电话被接通了。
“你好,这里是扎塔娜,有什么事情吗?”对面是嘈杂的背景音,好像在庆祝什么。
“是我,康斯坦丁。”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
“抱歉,我刚结束表演,”扎塔娜换了个安静的地方:“怎么了约翰,你又得罪谁了?”
康斯坦丁挑了挑眉,尽管他也知道扎塔娜看不到:“怎么?在你眼里我就一个会带来麻烦的人吗?”
“不,”扎塔娜毫不客气地表示了反对,“在我眼里你就是麻烦本身,所以到底怎么了?”
扎塔娜头顶突然升起了一个巨大的眼花,把康斯坦丁的话语淹没在了巨响中。
“……就是这样。”康斯坦丁在烟花声中提高了音量。
“该死,止禁音声,止防听窃。”两个反语魔法从她口中迅速念出,隔绝了外界的噪音。
“初堕者你知道吗?”康斯坦丁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到。
“地狱那位?”扎塔娜的声音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你疯了吗?也对,你就没正常过。”
康斯坦丁往沙发里缩了缩:“小扎你知道的,我可能真遇到大麻烦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扎塔娜的声音再次响起:“最后一次,约翰,我发誓。告诉我你需要什么。”
康斯坦丁:“不知道。”
扎塔娜直接挂断了电话,她再也不想和这个男人说一句话了。
几分钟后,一只信鸽扑扇着翅膀飞入了房间,打破了室内的寂静。康斯坦丁看着这只不寻常的信使,这是扎塔娜的风格——即使在科技发达的今天,她依然偏爱这些有趣的通信方式。
信鸽脚上绑着一个小小的纸条,上面扎塔娜的字迹甚至能看出几分暴躁:“需要再找我,约翰。”黑色的字迹力透纸背。
“我的好姑娘。”
康斯坦丁的手指从书架上那些古老的魔法书上划过,最终停在了一本破烂不堪,彷佛多碰一下就要散架的书上。
这是本来自十个世纪之前炼金术士留下的手记,里面记载了不少地狱和维度旅行的知识,在过去,康斯坦丁总是把它当作奇异故事集来阅读,对里面的内容半信半疑,而现在,他开始认真对待起了这些记载的内容。
手记的内容杂乱无章,笔者想到哪里就写到哪里,各种不同维度故事和恶魔交替上演,康斯坦丁的视线在密密麻麻的文字间游走,寻找着任何可能与初堕者有关的消息。
“初堕者和五维生物……”康斯坦丁的手指在书页上轻敲,“也许可以从那家店下手啊。”
康斯坦丁刷的一下合上书页,眼里是兴奋的光芒。
——
文森特提着潘尼沃斯给他准备的礼盒,刚一走进巷口,他就注意到康斯坦丁正站在自己的店门口,似乎被什么人堵住了进不去。
烟雾从康斯坦丁指间袅袅升起,他的声音中透出明显不耐烦的意味:“小子,我一般不打小孩,别挡路我要回去睡觉。”
“我才不信呢。”一个听起来像是少年的声音回应道,文森特心头一紧,快步走上前去。“这家店老板才不长你这样呢”
杰森正站在店门口,双臂交叉在胸前,瞪着康斯坦丁,一副坚决不让他进去的样子。文森特看到这样的杰森,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还没来得及感动,就听到杰森继续说:
“而且老板穷的天花板上的洞都没钱补,哪里有钱雇佣你这种一看就好吃懒做的人!”
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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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丁沉默了。
文森特也沉默了。
整个小巷一时间只有风吹过的声音,似乎连风都在等待这场对峙的下一步发展。
杰森眼尖地看到了巷子口的文森特,他立刻冲上前去站在文森特身前,小声说:“老板这不是你的员工吧。”
文森特轻声回答:“不是……”
“那就好,我刚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个人在这附近鬼鬼祟祟的想要进来,半天没进来还想找个棍子把门撬开。”
杰森立刻得意起来,他转向康斯坦丁,声音中胜利者的愉悦:“我就说他请不起员工吧,快走吧,你这个冒牌货!小心我找警察来把你赶走”杰森朝着空气挥舞了几下拳头,彷佛在驱赶一只烦人的苍蝇。
康斯坦丁看都没看只到胸口的杰森,朝文森特挑了挑眉毛,调侃道:“你在这孩子眼里就是这种形象?”接着完全不等文森特回答就自说自话起来:“不过说实话,我和这孩子看法一样。”
“还有,我没打算撬门,”康斯坦丁补充道,“我只是想回来休息一下。”
文森特假笑地看着康斯坦丁,他现在不想说任何话,他觉得自己膝盖中了一箭,只能拉着杰森推开门进了餐厅,进门的时候狠狠关上了门。
“哇哦,”杰森一进门就发出了惊叹,他环顾四周,看着室内的新变化,“你重新装修了啊。”
但当杰森仰头看到了那张熟悉的海报,以及海报后面那个依然存在的洞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那个洞怎么还在这里?”
文森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只能采用了蝙蝠螨的说法:“这是我们店的特色,一个天花板上的洞,”他比划着,“是个性,你理解吗?”
杰森不理解,但是他尊重老板的想法。
康斯坦丁被文森特的关门撞倒了额头,他进来的时候呲牙咧嘴地揉着额头:“文森特,你这是要谋杀吗?”他抱怨道,但语气中并没有真正的怒气。
“放心,你至少能活到十年后。”文森特给自己冲了一壶从韦恩庄园带回来的红茶。
“借您吉言了。”康斯坦丁没当真,就按照他自己前段时间去医院的体检结果,别说活十年,再活十个月怕是也困难。
杰森看着康斯坦丁和文森特之间的互动,眼中透出一丝好奇。他看看康斯坦丁,又看看文森特,试探性地问道:“你俩看起来很熟的样子?”
“不熟。”两个人异口同声。
杰森有些犹豫,他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解释来理解眼前的情景,思考了一会儿,他继续问:“他是你对象吗?”
文森特把口里的红茶喷了对面的康斯坦丁一脸。
“老板,我刚洗完澡。”康斯坦丁用大衣擦了擦脸上的水。
文森特觉得自己不能让杰森再猜下去了,于是他干脆直接问道:“我俩什么关系都没有。”
“等等,还是有的,”康斯坦丁插话道:“我是你上帝。”
“对不起,我现在改名叫尼采了。”
听到这段对话的杰森笑出了声,看着两人都不好的表情立刻转移了话题:“那个老板我来是听查莉说她把车卖给了,我是来看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