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然的娄言旭尴尬,只是因为两人想起两人相熟的时候闹出的事儿罢了。
娄言旭是闹了一回欺压同学的乌龙。
晏然是觉得他们这么熟了,虽然他的钱没还完,但这小子信用好,倒不怕他跑了,就应该把集邮册还回去。可原则问题,晏然不想就这样从一开始就模糊化。
结果闹出这出事儿来,差点就弄没了。
刚才发现集邮册没了的时候,她感觉她的人生都灰暗了。
不光是弄丢了赔偿的问题,娄言旭可能不知道这本集邮册的具体价值,但他把它交给自己,虽然是抵押,可又何尝不是信任!
她差点就辜负了这种信任!
刘冬生被带走,这事儿不算完。其他人也不敢跑,都跟着回去做笔录。
晏然和他们说一声,面对地上堆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发愁,她怎么把这些弄回去?
“你等着。”娄言旭说完就跑出去了。
从他走开,到回来,之后的五分钟内,来了两辆出租车,下来七八个半大小伙儿。这些全是娄言旭那群哥们儿,一听说给晏然干活,一个个急吼吼的跑过来。
这会儿还是午休时间,几个人一会儿就能把这些东西搬完,也不影响上课。
娄言旭吆喝一声,
这些人就动手开始搬东西。
“你快去吧,这里有我,不过这东西不全了,你和晏叔怎么办?”
“对,我爸呢?”晏然气昏头了,但他爸能给吴老师打电话,应该没什么事儿吧……
晏然不放心,转身就跑去郑阿姨的小卖店。
不一会儿,晏然脸黑着跑回来,“警察局你替我去挡会儿行不行?”
娄言旭挥手让他们继续搬,自己丢下书,迎上晏然,“晏叔出事儿了?”
“恩。”晏然点头,“好像在中医院,我要去看看。”
“行,这边我给你说。他们还敢打人!”娄言旭把晏然当成自己人,晏建宾自然也是,自己人被欺负了,他忍不了。
晏然见他一脸凶相,就忍不住犯嘀咕。
“行了,你别操心了,咱们公了,不走私了,我不会动他们的。”娄言旭推她一下,“快去吧,还不知道晏叔伤的怎么样了呢,要不要我把存折先给你要回来,你先应急?”
她的那张存折是证物,自然是被李警官他们收走了。
“这不合流程。”晏然不愿意麻烦别人。
“也成,”娄言旭一招手,把在场的兄弟们集合一下,“来来,大家有钱的都先拿出来应个急。”
几人没说什么,
默默地把钱拿出来。
娄言旭手里的票子,看着挺多,但实际上也没有几个钱,一股脑地塞给晏然,“你先拿着,我妈就在中医院,有什么事儿,你找她。如果在那儿没找到晏叔,你也找我妈帮你打听一下。”
晏然没客气,重重地点头,跑到马路上去打车。
她现在觉得,自己重生后做的最正确的事儿,就是帮了娄言旭一把,把钱借给他!不但得了娄言旭的友谊,更多了他身边一班兄弟的友谊!
坐车赶到中医院,她往急诊室方向跑。
她跑得太急,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趔趄一步,差点摔倒。她扶一下墙,勉强站稳微型,却身体一颤,差点摔倒。
地面上有斑斑血迹,一直延续到急诊室里面……
晏然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在这一瞬间被抽干!身上冷的仿佛感受不到现在的温度!
虽然知道地上不一定是她爸的血,但关心则乱,她忍不住就往那方面想!
晏然感觉腿软,趔趄着往急诊室里面跑。冲进去,在人来人往的急诊室里乱找。
突然,一张病床上躺着一个用白单盖着脸的人放在角落里。
看到那个人的瞬间,晏然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涌出来,又冷又痛的
感觉蔓延至全身,她几乎抽不出力气走过去。
不,她是不愿意过去!
不去揭那层单子,她还能骗自己,那下面的不是她爸!
前天还好好的一起吃火锅,她爸还说等她考上京都的大学,沾她的光去京都好好吃一顿。
她的脑海里满满的都是晏建宾:她爸陪着她读书的模样;早上给她准备早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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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叮嘱她不要只顾着学习,要注意休息的慈爱模样……
晏然被泪水糊了眼,但她不肯让自己哭出来,因为只要哭出来,那些都会变成幻影,好像她爸就真的没了一般……
一只手拍她的肩一下,仿佛是压垮晏然身上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她受刺激了一样突然尖叫一声,攥紧拳头,全身都在抖!
“然然!”晏建宾看她的样子,吓坏了,一下把小女儿抱在怀里,“然然,怎么了,怎么了?”
晏然的尖叫声戛然而止,抱住晏建宾,放声大哭。
自她重生回来,没有一刻不担心这只是一个美梦,时刻担心自己会梦醒,醒来就是在停尸房的冷柜里,或者焚尸炉里。
只是这个梦实在太美了,她忽略掉这份担忧。直到她看到一地的血,和那具尸体。
晏建宾怕吓着晏然,所以让
她晚点回来,他好把事情处理
好了,再让她回来。可还是吓得着她了,“爸没事,就是头伤了一点。”
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更是把晏然的心撕开一条口子,“什么头伤了一点!门口一地的血,我都吓死了,我以为……我以为……”
晏然又大哭起来,哭得像个孩子。
晏建宾已经忘了晏然有多久没这样哭过,是8岁,还是6岁?
“好了,爸没事儿,你舅不敢真把我怎么样,就是动了几下手。”他轻柔地安慰着,晏然却越哭越凶。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这样拍着她的背,不断地安抚。
终于,晏然发泄完了,心情平复一些,不会失控了。
“你……回家了?”晏建宾头裹着纱布,想办法打了点水给晏然喝。
晏然抽抽鼻子,闷闷地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单音:“恩。”
晏建宾紧张起来了,“你没事儿?他没为难你吧?”
他有紧张的理由,刘冬生这个人横惯了,和他动起手来更是没顾忌,下手没轻没重的。他怕晏然受伤,上上下下看着晏然,特别是她前天才伤着的胳膊。
“我没事,我把他弄进警察局了。”晏然呵地笑了一下,“罪名是——入室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