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即使是我,也会觉得你是不是过分了些。”克拉芙季雅双手抱胸,一言难尽地看着沈莫失。
她一掀开帘子进来,就看到宽敞的大床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堆人。
正中间不是她那好姐妹沈莫失还能是谁?
“嗯?”沈莫失放下手中的故事书,疑惑地抬头看向克拉芙季雅,身旁的几个孩子也随着她的动作抬头看去。
小鱼自那次之后,由于担心沈莫失介意,便不再像之前那般时时贴着她了。
可这两兄妹觉得这样不行,沈莫失又变成一个人了,这次干脆就叫上了几个性格乖巧的妹妹弟弟来陪着沈莫失。
而由于人太多了,沈莫失那原本十分宽敞的房间也显得有些拥挤起来,她干脆就直接住到那间大休息室里去了。
——彩玉提前把这个房间里里外外全部清理了一遍,让沈莫失住得舒服,也防止她看到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所以事情就变成了克拉芙季雅进门时看到的那般。
“有哪里过分了吗?”沈莫失歪头蹭了蹭旁边的小狗,无辜反问道。
“呵呵,要不是我现在太忙了,可得好好跟你计较。”她挥挥手示意这些半大的孩子们都出去。
果然,还是工作不够多,才有工夫像之前那样折腾她。
沈莫失死鱼眼盯着她,拍了拍身边的孩子们,她们才一个个起身出门去。
“姐姐明天还要给我们讲故事哦。”最后的小妹妹抱住沈莫失贴了贴她的脸颊才出门去。
可可爱爱的小动作让沈莫失又姨母笑着,怜爱地拍了拍她,也成功引得克拉芙季雅不爽地哼了一声。
见所有人都出去了,克拉芙季雅才一屁股坐在了沈莫失身边,又四仰八叉地占据了大半张床。
沈莫失往外挪动几分,嫌弃地看着她,“你怎么就这么躺床上来了,我都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了。”
“你管我?”克拉芙季雅耍赖不起来,还在床上翻滚了几个来回。
沈莫失冲她翻了个白眼,这个大孩子可比一堆小孩子都难应付。
不过想想她最近的工作量,沈莫失倒也没打算继续谴责她,她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妥协道:“好吧,我不管你了,那你这次是来做什么的呢?”
她俩现在的作息时间不一样,沈莫失醒着的时候,克拉芙季雅早就出门了,沈莫失睡下的时候,克拉芙季雅还没回来。
所以一定是有事情才会让她专门来找她一趟。
克拉芙季雅伸长了手臂,探到沈莫失身前,得意地摇了摇手指,“你应该问,我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看着面前这只锋利的爪子,沈莫失下意识挑起眉,“哦?那我们进展到哪了?”
克拉芙季雅哼笑着,向她比划了一个“OK”,“乌鸦早就是个光杆司令了。”
能策反的都被她们策反了,不能策反的基本也活不到现在了。
沈莫失看着面前这个如孔雀般的手势,再听了她的比喻,不由得笑了起来,这阵子克拉芙季雅可真是跟着她学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
“看来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了。”
“何止是顺利,”她从仰卧的姿势翻身转为趴在了床上,撑起上半身,眉飞色舞地向沈莫失感慨道,“我可从来没玩过这么顺畅的‘游戏’。”
“我现在真是对你那只狐狸改观了,没想到啊……”
“怎么?”沈莫失疑惑地看着她。
克拉芙季雅倚在床上,斜瞥她一眼,停顿片刻才继续说道:“没想到他这么有用,怪不得那只乌鸦喜欢到处安插人手,打探消息。”
“有个‘自己人’在对面的感觉真是超棒啊!”她越说越激动起来,眼里几乎放光地看着沈莫失。
真是难得见到克拉芙季雅夸彩玉啊,沈莫失新奇地挑眉,不过。
她敲了敲克拉芙季雅的脑门,“可别跟他学坏了,不许随随便便用这招,你自己也知道这有多恶心。”
“那就是可以用咯。”沈莫失的力道对她来说不痛不痒的,克拉芙季雅完全不介意,还眯起了一只眼打趣她。
沈莫失低头看着她,轻笑道:“不然你以为我们现在是在做些什么呢?”
对于不讲武德的对手,难道还要讲什么道理吗?
“既然都到这一步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准备回家去了?”沈莫失打了个哈欠,再有意思的戏,看了这么久,她多少也觉得有些腻味了。
现在的她格外想念猎刀与红雪等人。
克拉芙季雅歪眉思索了一番,“还有一会儿吧,等乌鸦退位后我们再走。”
“退位啊……”沈莫失擦去眼角的泪水,垂眸睨向克拉芙季雅,“他会愿意?”
克拉芙季雅与她四目相对,咧嘴勾起一个残暴的笑容,低声道:“那可由不得他。”
沈莫失哼笑着窝进了被子里,“那可真是个好消息,我就等着看好戏了。”
“啊!你不许进来!”沈莫失突然隔着被子踹了脚克拉芙季雅。
她一摇尾巴,沈莫失就知道她想干嘛了,但让她脏兮兮地上床已经很挑战她的底线了,进被子里什么的完全不可接受。
“真是过分啊!我那么努力地在演戏给你看诶。”克拉芙季雅跪坐在床上,不爽地甩着尾巴,将床垫与床柱甩得啪啪作响。
“不行,这个绝对不可以。”沈莫失四肢并用,压紧了被子的边缘,让她无从下手。
不过只要克拉芙季雅想的话,直接把她整个翻过来也是可以的,但很明显,她要是敢翻被子,到时候沈莫失肯定会和她翻脸的。
克拉芙季雅叉腰看着好似毫无妥协余地的沈莫失,一脸懊悔的模样,“早知道。”
她顿了下,小声嘟囔了些什么,才有些泄气地接着说道:“好吧,那我就躺在外面。”
说着,她一个翻身,隔着被子枕在了沈莫失身上。
看着胸前歪倒着的一大只鬃狮蜥,沈莫失眨巴了下眼睛,这就妥协啦?
她其实都做好放她进来的准备了诶。
但沈莫失很快就听到了克拉芙季雅规律的呼吸声,这时候她才恍然大悟,捂住嘴不让笑声溢出来。
原来是累到都懒得和她计较了。
也对,彩玉最近来找她要抱抱的次数都变多了,更何况是克拉芙季雅这个平时懒散惯了的家伙。
只不过因为她是兽人,沈莫失会更难意识到她面上的疲惫之色。
最近确实是辛苦她俩了。
沈莫失展开一旁的小毯子,动作小心地盖住了她。
虽然现在的天气热起来了,不盖被子也没什么影响,但沈莫失还是坚持盖住了克拉芙季雅的躯干部位。
即使克拉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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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雅从不生病,沈莫失也还是坚信不盖被子睡觉她就会感冒这件事。
掖好了被子,沈莫失又顺着她头部鳞片的走向摸了摸她,面上挂着柔和的笑意。
——直到她发现自己的手上沾满了古怪的血腥味。
沈莫失瞪大了眼睛,笑容一下子垮了下来,不可置信地又闻了闻自己的手指,并再次皱着脸把手挪远。
再看向身上的克拉芙季雅,她再也不为自己刚才拒绝了她的举动而感到愧疚了!
她香香的床啊!
……
几日后。
乌楠退位的消息如期传来,据说他自称年老体弱,身体不适,“自愿”卸下领主之位。
虽然之后就再没传出有关乌楠的任何消息,不过也没有人在意这件事,现在大众的关注点,都放在了新任领主——彩玉身上。
这位领主的出身、年龄、外貌、过往经历,都成为了大众津津乐道的话题。
不过,不论外界传得多么沸沸扬扬,把彩玉的上位经历编出了多少版本,新任领主的继任仪式都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并且,由于本星球上已经十年没有发生过领主换届的事了,这次彩玉的仪式举办得格外隆重。
“前任领主副手,那只孔雀不是还没抓住吗?现在就举办仪式会不会太着急了?”沈莫失捧着盘小蛋糕,和克拉芙季雅扎堆站在一旁。
今天的两人都是盛装出席,克拉芙季雅终于又一次穿上了她那身张扬的红色披风。
沈莫失的礼服还是彩玉送来的,一席雪白与正红交错的长袍,零星挂着些金饰,和领主们的礼服形制很像,只是略微有些改动以示区分。
“乌鸦都不在了,光凭她一个能掀起什么风浪来。”克拉芙季雅姿态放松地站在沈莫失身侧,抬手抿了口杯中鲜红的液体。
不过她很快就扭曲了脸色,嫌恶地把嘴里的东西咽下,才咂着舌看向杯中的不明液体,“什么鬼玩意儿。”
嘟囔一句后,她又回到正题,斜眼瞥向沈莫失,“再说了,抓到她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你心里有数就好。”见克拉芙季雅完全不在意的样子,沈莫失也放下心来,从桌上抓起一杯与克拉芙季雅手中相同的鲜红饮料。
虽然颜色看着像酒,但其实只是果汁而已。
品味着嘴里酸甜的果味,沈莫失不禁眯眼笑了起来,彩玉对她口味的了解真是一如既往。
“也就只有你会喜欢这种怪东西了。”见她享受的样子,克拉芙季雅冲她吐了吐舌头。
“不懂酸甜口的有难了。”沈莫失撇嘴吐槽她的没品。
喝着果汁,看着台上的两人,沈莫失感慨道:“我没想到彩玉他居然会选小鱼作为他的副手。”
她看向身旁的克拉芙季雅,“小鱼之前没接触过这些事务吧?会不会太勉强她了。”
章鱼和钟鹄这两位副手给她留下的印象都太精干了,与她们相比,小鱼可真是个没长成的小孩子。
“副手不一定需要多么能干,但一定要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克拉芙季雅向沈莫失解释道,“再说了,章鱼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老练的。”
“我看那孩子挺机灵的,忙个几年也就差不多了,而且这不是还有她哥看着她吗?哪用得着你操心。”
她挑眉睨向沈莫失,觉得她真是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