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逐渐清明,赵卿竹睁开眼,对上了一张哭的眼泪鼻涕都糊一脸的稚嫩清秀脸庞。
“呜呜呜……”
王嫣然睁着大大的杏仁眼看着她,见赵卿竹终于醒过来,她摸了摸哭的肿红眼睛,道:“你终于醒了。”
她泪珠鼻涕直往下掉,扯着嗓子哭,声音都沙哑了:“对不起赵姐姐,都是我连累你的,不应该缠着你送我回家。”
赵卿竹抬起手,摸了摸王嫣然的头,轻声安慰:“不用怕,你靖王哥哥他们会想办法的。”说罢,她感觉浑身没有力气,抬臂都酸软异常,于是将手放下来。
手掌心被抓住,王嫣然哭得打了个嗝儿,将刚刚她昏迷期间发生的事情一一述说:“我们被绑进来的时候,他们喂你吃了药丸,不知道有没有毒。”
“没事,这是曼陀罗散,有解药即可。”
王嫣然擦了擦鼻涕泡儿,一脸懵:“那怎样才能弄到解药?我去想办法。”
赵卿竹闭上眼眸,回复:“等。”
“会有人送来的。”
柴房窗顶的阳光照射进来,洒在两人身上,赵卿竹一袭白衣,脸色憔悴,看起来十分脆弱,王嫣然见她醒过来,心情平复下来,她脱下外衣盖在两人身上,一夜未眠,她只觉困顿异常,于是靠着赵卿竹的肩膀囫囵睡过去。
“王爷来呀,我在这里……”
“在这儿呀,王爷,快过来~”
高阳王府邸,十几名小妾在寝卧房间里,穿得花里胡哨,妆容娇艳欲滴,正笑意盈盈的在房间里四处逃窜,沈燕山衣襟敞开,他眼睛蒙着红色纱布,对逃跑的小妾喊道:“美人别跑,今晚抓住你,爷就宠幸你!”
女子的笑声哄闹一片,沈燕山往前一扑,抓住一块衣布,又从他手间滑溜溜逃走,惹得他心痒难耐,抓人的热情更加高涨。
院子里,山羊胡师爷扇着蒲扇,快步往寝卧房间走去,他一走到门口,就被胭脂水粉味冲了一鼻子,连续打几个喷嚏才缓过劲来,他手抬起蒲扇狂扇,喊道:“王爷,王爷,臣有事禀告。”
沈燕山陷在一堆美人中间,沉迷于抓人,正激情澎湃,完全没听到他的喊话。
见状,山羊胡师爷急得要命,随即他踏进门,推开挡路的女子,往沈燕山身旁走去:“王爷,靖亲王府上的人来找……诶哟!”他话还没说完,刚走到沈燕山身旁,腰就被一把搂住,随后,一张脸就凑了上来。
“嘿嘿,抓到你了,美人,亲一口~”
沈燕山□□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一旁,小妾们都目瞪口呆,都手捂着嘴巴,不敢出声,山羊胡师爷被钳制着,想挣脱都没有办法,他连忙挥舞蒲扇,挡住凑上来的臭嘴:“王爷!是我!”
听到这猛然一声粗犷的男声,沈燕山被吓了一跳,他扒拉下眼罩,入目就是山羊胡师爷长相猥琐的脸庞,下意识松开手,使力一推。
“诶哟……”山羊胡师爷被推倒在地,捂着老腰使劲叫唤。
沈燕山捡起山羊胡师爷摔落在地上的蒲扇,使劲扇风,大骂:“他奶奶的,怎么是你,吓本王一跳。”
一旁,小妾们皆捂着嘴偷笑,沈燕山命令侍从:“全部给我赶下去!”女人们一哄而散,小厮连忙端着茶水递到他面前。
几口茶下肚,沈燕山火气平静下来,问:“你是说,靖亲王府上来人了?”
“对,请您去用晚膳呢。”山羊胡师爷站着,老脸皱起用手轻锤着老腰子,述说心中想法:“也不知是什么缘由,十分奇怪。”
沈燕山盖上茶杯,不解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山羊胡师爷:“依属下看,最好是去一趟,以不变应万变,看看靖亲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们才好对症下药。”
闻言,沈燕山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道:“有道理。”他站起身,说:“那我即刻就去。”
一旁,山羊胡师爷歪着身子,老脸皱巴巴的,捂着老腰子一脸难受,沈燕山看见他这滑稽样子,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他咳嗽两声,喊道:“管家,快请个大夫给师爷来瞧瞧。”
“好嘞!”
山羊胡师爷立马拱手:“感谢王爷。”
沈燕山挥了挥手,示意不必多礼,大踏步走了出去。
靖亲王府。
沈如墨坐在桌前,给自己杯中倒满酒。
院子里,沈燕山大大咧咧地走向门口,一进会客大堂,他就喊道:“三弟,一年多没见,想没想大哥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大哥还是这般豪爽的性格。”沈如墨起身,走到门口迎接沈燕山,伸手邀他入席,两人兄友弟恭,坐在了桌旁,举起酒樽对杯。
丫鬟们将菜品摆好,纷纷退出门外闭合大门,会客大堂里,只余下他们兄弟二人。
沈燕山夹起菜吃进嘴里,道:“三弟今日宴请我来贵府,不会就是和大哥用个晚膳吧?”
沈如墨笑了笑,他放下筷子,道:“大哥聪慧过人,小弟有事瞒不过您。”他开门见山,说:“我府里最近丢了个人,需要大哥您帮忙找一下。”
闻言,沈燕山将杯中酒一口饮尽,他看向沈如墨,讥讽道:“你堂堂监国亲王,怎么还能轮得到我来帮忙,三弟,有事你直接吩咐刑部去办,岂不是比找我更靠谱?”
他杯中酒液倒满,沈如墨放下酒壶,认真道:“大哥,您是嫡子,太子若德不配位,将来的皇位自然是传给大哥。”
沈如墨:“臣弟只是帮父皇打理几天奏折,待父皇龙体康健后,就用不着我什么事了。”
沈燕山咀嚼着凉拌牛肉,对他的话语不理解:“德不配位是什么意思,太子只是行事作风有些糊涂。”他将几粒花生米丢进嘴里,又喝了口小酒,用筷子点了点沈如墨的碗碟,道:“男人嘛,你我都懂,偶尔管不住,很正常。”
沈如墨不和他多废话,从衣襟里拿出一个玉佩,放在了桌面上,说:“我这里有样东西,给大哥你看看。”
“哦?”沈燕山拿过玉佩,在手中端详片刻,不屑道:“这就是南红玛瑙,虽是云南行省名玉,但此件做工一般,也不值几个银两。”
他将玉佩往桌上一丢,继续喝酒吃肉,说:“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沈如墨将玉佩重新放到沈燕山眼前,道:“大哥,玉是普通的玉,但是它的主人却不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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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燕山来了兴致:“哦?何出此言。”
沈如墨给自己倒了杯酒,将事情缘由娓娓道来:“这块玉,是我的人从匈奴王宫白夯城里带出来的。”
大堂里,烛光微微照在沈燕山脸上,光线阴暗交替处,他拿起玉佩,仔细端详,随后将玉佩紧紧攥在手中。
马蹄哒哒声落在青石板路上,沈燕山到达府邸门口,他刚下马,等候在门口的山羊胡师爷就走下台阶,连忙来到他身旁,在他耳边小声说道:“王爷,太子来了。”
沈燕山闻言笑了笑,他将马鞭给小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一个个都找到我头上来了。”
“走,带我过去。”
书房门被推开,书桌对面,一个瘦高的身影正背对着门口,在观摩墙面挂着的字画。
“臣弟参见太子殿下。”沈燕山行礼的声音传来,太子听到动静,立马转身,伸手扶住:“高阳王不必多礼。”
太子温和道:“燕山,孤今日乃私自出东宫,我们不谈君臣,只谈兄弟情义。”
沈燕山闻言豪爽一笑,引太子坐到主位,自己在旁边坐下,道:“太子如此说,是抬举臣弟。”他手一挥,示意侍从上茶。
太子接过茶杯,语气透着无奈,说:“大哥,我同你还有三弟虽不是一母所生,但也从小一同在宫中长大。”
“前几日你于长安城外被阻拦之事我听别人说了。”太子将茶杯放在桌面上,语气怒其不争道:“承渊年少气盛,做事实在欠妥,父皇生病,不让做儿臣的进来探望。”
他看着身旁的沈燕山,一摊手,不赞同的说:“这不是致人于不孝之地吗?”
沈燕山手扶上额头,他摸了摸脑袋,转而安抚道:“太子莫生气,三弟年纪尚小,意气用事很正常。”
太子没想到高阳王一改平日的火爆脾气,竟然能如此沉得住气,于是说:“还是大哥你宽怀。”
他喝了口茶,起身道:“我是不中用了,也不得父皇欢心,以后这大梁的江山担子,还是得落到大哥的头上。”
听闻此话,沈燕山立马站起身,拦住他,道:“大哥,您这说的是什么话。”
太子停下脚步,两人相视片刻,只见他将手掌摊开,一串钥匙出现在掌心:“二弟,我这里关着个人,她是三弟心尖儿上的人物。”
沈燕山内心一惊,顿时想到了刚刚沈如墨的话,但是他还是不动声色道:“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臣弟不解。”
太子将手搭在沈燕山肩膀上,在他耳旁悄声道:“听着,大哥,此时沈承渊一定在到处寻找此人。”
沈燕山:“这……”
太子表情阴翳,道:“我把她关在城外,你的军队可以随时动手。”
他继而劝说:“大哥,我做这件事不地道,但如今沈承渊行监国之职,待大势已定,就无力回天了,这是唯一掰倒他的办法。”
太子的脸埋于烛光暗处,他将钥匙放到高阳王手里:“我没有兵力能和老三对抗,这件事成与不成,只能看你。”
“考虑清楚了,可以随时来找我。”随后,他拍了拍沈燕山的肩膀,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