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不按套路出牌,轻松拿捏!
    季云素慢悠悠地站定在季学礼面前,隔着厚重的帷帽纱帘,皮笑肉不笑地道了句。

    听到这话,季学礼带着薄怒的威严老脸上,神色猛然一滞。

    不知为什么,虽然看不到女儿此刻的表情,但他有一种错觉。

    仿佛他此番将柳氏母子三人接回京的那点心思,已经完全被眼前这个素未蒙面的女儿,给拿捏了!

    想到这里,季学礼看向眼前这个身材颇为臃肿女儿的眼神,闪烁不定。

    “老爷,二小姐夜半翻墙回府,还擅自从外头买了个贴身奴婢回来,老奴说从外头买丫鬟不合规矩,二小姐就把老奴的手指给掰断了,求老爷给老奴做主啊……”

    “滚出去!”

    周瑞在外头酝酿了好一会儿,眼看着二小姐不知死活,居然敢踹老爷书房的门,连忙趁热打铁,冲进书房向自家老爷告状。

    可万万没想到,迎接他的,却是老爷的一声低喝!

    顿时,周瑞就跟丧家犬似的,哪里还敢冲着季云素吠叫,连忙夹着尾巴,退出了书房。

    一出书房,周瑞心有余悸,奇怪,老爷之前得知二小姐夜半出府,明明是要教训二小姐的。

    可刚才老爷压根不听他的告状,怎么回事?

    书房里。

    季学礼那透着持重沉稳,皱纹不怎么明显的脸上,流露出一抹严厉之色。

    他看着站在距离自己三步之遥的季云素,面无表情地威严出声:“把帷帽摘下来。”

    “你确定?”季云素嘴角勾起一抹淡定的弧度,不答反问。

    听到这话,季学礼眉头蹙了一下,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自己仿佛被眼前这个素未蒙面女儿面前,看穿的错觉。

    心神微微一动,季学礼轻咳了一声,肃声再次道:“来见为父,还戴着帷帽,你娘就是这么教你作礼的?摘下来!”

    季学礼端着一副身为父亲的高高在上姿态,说话的语气,全然就是一个父亲在教育犯错的儿女。

    季云素被帷帽遮住的脸庞上,嘴角勾起的淡定弧度,逐渐演变成了一抹嘲讽。

    对于季学礼的命令,季云素仿若未闻,漫不经心地道了句。

    “季太傅抛弃糟糠十六载,对曾经对你有资助之恩的妻子,不闻不问。”

    “如今为了保住自己的官声千里迢迢把自己的妻子儿女接回来。”

    “按照常理来说不应该先跟妻子儿女互诉衷肠一番以博得好感吗?”

    “怎的对自己的女儿如此疾言厉色?”

    “难不成季太傅觉得把我们接回来了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只要我们人在太傅府住着就能堵住御史台那帮言官的悠悠众口?”

    “季太傅想得可真美呢……”

    这话一出端坐在圈椅上的季学礼猛地站了起来。

    他那透着精明的老眼里一抹心虚一闪而逝当下神情紧张地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御史台参奏本官折子的事情?谁告诉你的!”

    “哦具体是谁

    “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季太傅年轻时的那点风流韵事如今大街小巷都已经传遍了。”

    “我也就是出门随便一溜达听了这么些回来。”

    季云素一边说一边随意地落座当着自己便宜爹的面翘起了二郎腿。

    得知自己抛弃糟糠的事情已经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季学礼的脸色难看极了。

    他目光落在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坐下的女儿身上看着她臃肿的身材眉头不由越皱越紧。

    斟酌了老半天季学礼干脆放弃了让女儿把帷帽摘下来的念头直截了当地质问。

    “你的脸当真毁了?”

    “据派去接你们母子三人回京的赵嬷嬷和张嬷嬷说你的脸非常浮肿容貌丑陋是真的吗?”

    这时候季云素嗤笑着转过头当着季学礼的面慢悠悠地把帷帽的厚重纱帘给了掀开。

    当下自己那张尚未完全消肿的大白馒头脸就暴露在季学礼的面前。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季太傅觉得我的脸有没有毁?”

    季云素杏眸微微一弯佯装乖巧地问了句。

    见状季学礼激动地几乎将半个身子都撑在了书桌上:“你、你的脸怎么会这样?明明之前……”

    “是啊我的脸本来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季云素索

    性把头上的帷帽摘下来,“啪的一下,放在了手边的桌面上,语调冷了几分。

    季学礼听到女儿的反问话语,眸色微微一沉。

    官场沉浮十数载,很多话不必说透,便只个中含义。

    原本容貌倾城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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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突然变成现在这副丑陋臃肿的样子,其中必定有问题。

    季学礼听出了女儿话里的弦外之音,当即道:“你意思是,有人害你变成这样?

    “季太傅,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季云素从座位上站起来,踩着淡定的步子,走到了季学礼的书桌前。

    然后把身上的包袱,“咚的一下,往书桌上一砸。

    顿时,把季学礼给吓了一跳。

    季学礼语气严厉地开口询问:“你今天晚上擅自出府,就是为了这里头的东西?

    “嗯,没错。季云素很直白地回了句。

    说着,她三下五除二,直接把包袱当着季学礼的面打开,露出一堆从九王府药庐顺来的珍贵药材。

    当然,还有给阿娘和弟弟配制解药的重要药材,七羽南烛草。

    季云素从中拿起七羽南烛草,递到季学礼的面前,说:“季太傅可认得此草药?

    对上女儿的眼神,不知怎么的,季学礼竟鬼使神差地摇了摇头,答了句:“不认得。

    话脱口而出的瞬间,季学礼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明明是他这个当爹的,在盘问夜半出府的女儿去向,怎么成了女儿问,他回答了?

    “放肆,是本官在问你话,你身为女儿,从一进门开始,连父亲都不喊,一口一个‘季太傅’,成何体统?

    季学礼双手负背,拿出朝堂上制压朝臣的气势,威严喝道。

    作为大乾朝最年轻的太傅,四十多岁就成了太子的授业师傅,将来太子登基,便是位列三公九卿的存在。

    这种气势一拿出来,谁能挡得住?

    然而,就在季学礼觉得自己能镇住女儿的时候,季云素却是笑了。

    “你……笑什么?季学礼那透着自信的威严眼眸里,眸色闪烁不定,疑惑地开口。

    “我笑父亲火烧眉毛了都不自知,还有闲情逸致,揪着女儿的容貌不放,真是不知所谓。

    季云素这时候很自然地改了称谓。

    刚才她是故意试探,经过观察季学礼的反应可以判定,她和娘亲、弟弟中毒之事,这个便宜爹并不知情。

    如此看来,这背后下黑手的人,已然呼之欲出!

    “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季学礼神情严肃,听女儿话里的意思,似乎有大事发生,连忙肃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