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天塌下来,只要卖了房就有活路;
“即使地球灭亡,只要卖了房就有活路。
“辉耀地产,锦绣彭城项目部,加油!”
……
晨会尾声,销售经理岳帅带领着团队亢奋地高喊着口号。
“陆正刚,只剩下两天了,两天要卖四套房,记得吧?”岳帅高声提醒道。
张宁陪笑道:“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两天卖四套房嘛,现在是什么行情!”
岳帅双手插兜,厉声喝道:“张宁,你是不想吃饭了吗?少管闲事,管好你自己吧。你这个月还一套房没卖出去呢,是不是想卷铺盖滚蛋?”
张宁被当头棒喝,随即噤若寒蝉。
“散会!”
陆正刚拍了拍张宁的后背,以示感谢和鼓励。
手机铃声响起,是姜雨佳的来电。
“我是辉耀地产陆正刚,您好,姜雨佳小姐”
“哦,我是姜雨佳。是这样,我通过大学同学了解到了胡文雪有可能在城郊的农村租房子住。”
“是这样啊,那太好了。谢谢你!”
“是我朋友的事,先生你……陆正刚先生你干嘛跟我说谢谢呢。不过,我只知道地址而已。”
“那我们一起去找她吧?”陆正刚提议道:“我待会儿上午十点在医院门口等你,好不好?”
“啊?我为什么要陪你去?”姜雨佳惊道。
“如果她的朋友一起去,说起话来会比较方便嘛,何况你是担保人呀”,陆正刚解释道。
“可是……”
“你今天会很忙吗?”陆正刚追问道:“如果您今天走不开的话,我们可以约在明天或者在您休息的时候。”
“这倒没有……”姜雨佳嗫嚅道:“门诊到下午一点钟就结束了。”
“那我下午两点钟在医院门口等你,可以吗?不好意思,公司对这件事很重视。”
“两点钟?”姜雨佳迟疑了一下,不情不愿地说道:“那就这样吧……”
待挂断了电话,姜雨佳愁眉苦脸地自言自语道:“我就是太善良了,为什么都不会拒绝别人呢?”
……
韩卫国家。
韩卫民手里拿着一顶被洗得雪白的厨师帽,走出卧室来,对着韩卫国夫妇招呼道:“二哥,二嫂,我去上班了哦。”
韩卫国正坐在沙发上刷短视频,头也不抬,提醒道:“晚上早点回来。”
刘碧渠正对着小圆镜子往脸上敷着粉,随口说道:“不用提醒他也会早点回来,今天是爸爸的忌日。”
“那小子做事让人信不过”,韩卫国念叨着。
“以前我的皮肤很好的”,刘碧渠对着镜子,感叹着容颜的衰老。
“你要出门吗?”韩卫国漫不经心地问道。
“去菜市场买菜。”
“买菜涂那些东西干什么?”
“我也没好的化妆品涂”,刘碧渠低声抱怨道,随即兴高采烈地说道:“你今天不用上班,陪我一起去买菜吧。”
“我难道疯了吗?”韩卫国震惊地回复道:“我最看不惯,一个大男人提着女人的菜篮,跟在女人的屁股后面买菜了。”
说完,他披上外套,自顾自地向门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刘碧渠习惯性地跟在他的身后。
“像今天这种日子,身心要保持清洁。我要先去理个发,再去澡堂,泡个澡,搓个背再回来”,韩卫国惬意地说道。
“就不要再修脚了,你的大拇脚趾都被修成甲沟炎了”,刘碧渠善意地提醒道。
“甲沟炎并不是修脚造成的,而是因为我平时工作开车太过劳累。整天的踩离合、刹车、油门,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也不要再去打麻将了。今天尽量早点回来,帮我的忙做点什么”,刘碧渠弱弱地恳请道。
“你这个娘们儿,今天废话怎么这么多。”
刘碧渠怯懦地念叨着:“你还真是好命……”
“嘶~”韩卫国身形一抖,作势就要发怒。
“路上小心,我就不送你到门口了”,刘碧渠见状,赶紧小心翼翼地说道。
韩卫国冷冷地看了刘碧渠一眼,大声说道:“我挣的钱,明明都在你的手里。化妆品没有了,就去买,去买你所说的好的来涂。不要成天像个怨妇,在我的耳朵边念叨那些没用的混账话。”
刘碧渠还没来得及欣喜,手机响了起来,她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微笑着目送韩卫国出了家门。
“哦,是你啊,大忙人怎么有空打来电话”,刘碧渠的语气明显不善。
“我担心二弟妹一个人准备贡品会很累,所以……”
没等姜春花把话说完,刘碧渠便抢先说道:“你又没有要帮我的忙,干嘛还要说这些漂亮话呢?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多此一举。”
“二弟妹,我让你不高兴了?因为没有办法帮你的忙,所以打来电话表达一下心意。”
“只会嘴巴说说,算什么心意”,刘碧渠继续抱怨道。
“你这样说的话,我心里真的很难过”,姜春花歉意地说道:“我给你挑了一套玉兰油化妆品套装,已经叫了跑腿儿小哥给你送过去。”
刘碧渠闻言一惊,随即满脸堆笑着感谢道:“大嫂,你又何必这么客气呢,嘿嘿……”
……
贺春芹从陆正刚给的存折里,取出来3000块钱,来到之前投宿的破旧的小旅馆,趾高气扬地结清了拖欠的房费,并赎回了抵押给旅馆老板娘的一枚翡翠戒指,这是她娘留给她的遗物。
她把戒指戴在手指上,仔细地端详,阴阳怪气地念念有词:
“别人跟你说什么,你该相信的嘛,老板娘。
“我国为什么迟迟无法统一,你知道吗?就是因为有太多人像老板娘一样,不愿相信别人的关系。”
她轻蔑地瞥着老板娘,继续说道:“以后你要抛弃不信任的心,追求对祖国统一有所帮助的人生。好吗?”
说完,潇洒转身离去,徒留老板娘一人呆愣在原地。
贺春芹愉快地哼着小调走到了院子门口,正背靠着大门犹豫着要不要将那枚翡翠戒指摘下来,不想却被推门而出的刘碧渠直接撞翻在地。
贺春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膝盖和衣袖上的土,抱怨道:“你要出门之前,应该先说一声嘛。”
刘碧渠理直气壮地说道:“开自家大门出来,还得先经过你的允许吗?”
贺春芹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干嘛这么生气?”
“我不是生气,我原本就是大嗓门。”
“这种事不值得炫耀,大姐”,贺春芹表情狡黠地提醒道。
“谁……谁是你大姐?”刘碧渠质问道,嗓门确实够大。
“你的年岁比我长,所以,你是大姐嘛”,贺春芹笑着说道:“如果你不喜欢我叫你大姐,那我就叫你‘姐’好了。”
“‘大姐’也好,‘姐’也好,但我只有三个弟弟,却唯独没有妹妹”,刘碧渠严肃地说道。
说完,提着菜篮子,朝巷子口走去。
贺春芹咂吧着嘴,看着她的背影,幽怨地小声念叨着:“她是吃了炸药吗?”
却不想刘碧渠立时站定了,缓缓转过身来,惊愕地望着贺春芹,质问道:“你说什么?”
“哦,我什么也没说”,贺春芹满脸堆笑着回复道。
刘碧渠见状,也不好发作,转过身来,继续走着。
“耳朵可真灵~”,贺春芹再次嘀咕道。
却不想这次刘碧渠直接迅速地转过身来,愤怒地瞪着她,吓得她也来不及再想要不要摘掉戒指的事,直接一抹屁股开溜了……
刘碧渠满脸的不可置信,叹道:“我的天啊!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儿,以后要伺候这种婆婆,可真的要气死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