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拍大腿,乐开了花,“卖!卖!你都要?”
沈宁毫不客气,这辈子她只想吃香喝辣,绝不会在吃食上亏待自己,“有多少要多少!”
又花了四十五元,将老太太家的腊肉腊肠包圆。老太太还贴心地送了她两个巨大的背篓。
看着堆满肉的两个背篓,有些担忧地问,“你住哪啊,我给你送回去吧。”
就在这时,门外吵吵嚷嚷,李老头带着几个手臂带着红袖章,身穿列宁衫的人闯了小院。
“就是钱老太她家,我举报她借着职务之便,从养猪厂里带回小猪仔,养成之后私自买卖,不仅投机倒把,还想强买强卖!”
钱老太吓得脸色煞白,嘴唇子抖了半天,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惊恐地看向沈宁,“坏了,真让你这个小丫头说中了。”
沈宁看着地上的两大箩筐的猪肉,费劲抬起,往窗户外面扔,翻身跳出了窗,“大娘你去挡挡,记得把钱贴身藏好。”
老太太麻溜地将钱放入内衣口袋,嘴上唉声叹气,“你一个人也走不远,早晚也是被抓.......”
沈宁趁老太太低头藏钱之际,已经将肉藏进空间,飞快地跑远了。
等钱老太藏好钱抬头张望时,沈宁已经不见了踪影,震惊得眼睛都瞪圆了……
……
等沈宁转了一大圈,从肉联厂的职工大院出来时,就看见那几个无功而返骂骂咧咧的红袖章,押着那个格子衫大爷劈头盖脸的一通责骂。
沈宁和他们打了个照面,堂而皇之地离开了……
……
第二日,收拾好一切,沈宁看着这个不大的小院子,又仔仔细细地查看一番,将厨房里王爱华新添置的柴米油粮,碗碟水壶尽数收走,心里再没了半分留恋。
王宝珠许是怕了自己,昨夜宿在了朋友家,并没有回来。
而王爱华大清早就接到派出所的通知,火急火燎地赶去了。
一想等到自己下乡后,李家人就会上门来收房子,还有知青办也会上门通知王宝珠下乡的具体时间……
可惜这样的热闹自己是看不到了。
沈宁唇角微勾,有些遗憾,可临走前这最后一场戏还是要敬业地唱完,她不介意再给王爱华添点堵……
“诶哟,宁丫头,这么大早干什么去?”
“今天是知青下乡的日子,我要赶着去火车站集合。
王婶、李婶,我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们也要多保重……”
沈宁说完转身就走,眼角划过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身子摇摇欲坠,背影看上去又瘦弱孤单又悲戚倔强,实在凄惨极了。
等她人都走出老远,四周的邻居才反应过来,“沈宁竟然是今日下乡!”
“竟然就带了个小挎包就走了?”
“连个行李都没有?”
一时间处处都是议论指责声。
“啧啧啧,这王爱华真是够狠的了!就算再不喜欢沈宁,好歹也给她置办点衣服被子啊!”
“可不是,我有亲戚在知青办,我听说,就是王爱华带着沈宁的户口本亲自去给她报的名,还选的最北边的黑省,就是要活生生地折磨死她啊,本来要下乡的是王宝珠啊!”
“诶呀呀呀,可怜见的,果然没妈的孩子就是个草!”
“可不是,啧啧,可怜哦……”
“……”
街坊四邻的议论,王宝珠听得清清楚楚,可她不敢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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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是想赶回来奚落沈宁的,可眼下她却恨不能缩小缩小再缩小,千万不要被这群嚼舌根的长舌妇发现,一溜烟转身就跑了。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还没走出多远,就看见两个干部样的工作人员到处询问,“请问王宝珠同志住哪里?”
……
沈宁刚走出职工院没多久,迎面就遇上了面色惨白,眼睛肿得像核桃一般的,脚步虚浮无力的王爱华。
搀扶她的李嫂子一脸嫌恶,却在看见沈宁时,挤出笑脸,“宁丫头,干什么去?”
王爱华眼底瞬间迸发出强烈的恨意,“是你!是你这个死丫头!都是你,是你咒我儿子!”
沈宁眼底带笑,面上怯懦无辜,“王姨,你再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李家嫂嫂我还要赶着去火车站报道,今天是我下乡的日子。我后妈她这是怎么了?是宝民哥出事了吗?”
王爱华此刻已经要疯魔,她这一辈子汲汲营营就是为了这一双儿女。可到头来,儿子却要下放西部林场劳改三年!
天杀的啊,那破地方怎么能活人啊!
她看向沈宁的眼神像是淬出了毒液,伸出手就朝着沈宁打去,“沈宁!一定是你这个小贱人害了我的儿子!”
一旁的李嫂子可不惯着她,当下手一松,又一推,王爱华重重跌坐在地。
“王爱华你够了啊!当着我的面还想打人?
王宝民自己做错事,你怪得着沈宁吗?你都害得人家小姑娘下乡插队了,还没完没了?
王宝民做出这样偷鸡摸狗的勾当,已经给我们职工大院蒙羞了,没拉出去吃花生米已经是走了大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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