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恒醒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身边嘈杂得厉害,还有女子的哭声,吵得他烦躁不安。
意识还未回笼,忽然脸上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方恒,你个畜生,你还没结婚呢,就对小雨做出这样的事!
真是下作!”
方恒混沌的大脑,像是被雷劈开,顾不得脸上疼痛,猛地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四周。
不大的屋子站着好几个人,为首的那人带着红袖章,神色严肃得紧。
张若雨坐在床脚,双手抱膝,头发散乱遮住了大半张脸,衣衫不整,低低哭泣,裸露在外的脖子上还有青紫的痕迹......
方恒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攥紧了自己的被子,他能感觉到,自己现在不着寸缕……
他很是惊慌,更多的是难以置信,“怎......怎么了.....发生.......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什么你不知道吗!你还装傻!方恒你还是人吗!”
方学进双眼通红,还想冲上来打人,却被带红袖章工作人员大声呵斥,“不许动手!
我们是稽查大队的,有人举报你们乱搞男女关系,现在你们两个赶紧穿好衣服,出来接受调查!快点!”
“这是跟小雨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调查她,一看就是方恒那小子酒后犯浑......
总之,你们要抓就抓那个男同志!”
“你是什么人,在这嚷嚷什么,影响我们办案!”
“我是那男同志的大哥!”
“......”
房门被短暂地关闭了,外头的声音太大,丝毫没有遮掩。
方恒木然地回头看着张若雨,他只记得昨天自己心情不好,在陈解放和蔡美娟的婚宴上喝了些酒,但神智还是清楚的。
结束后,方学进嚷嚷着要换个地方再喝一顿,自己本来想拒绝。
可张若雨却说买了明日的火车票,今晚想住到县里的招待所,明日好赶车。
一切顺理成章,三人进了招待所,方学进买了好酒好菜。
自己心头烦闷,喝得酩酊大醉......
可一觉醒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方恒套上裤子,转头看向张若雨,“昨天......我们......
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间里。”
张若雨像是失了灵魂,泪水滴滴答答,看着方恒,“昨天你喝多了,我扶你回房间休息。
结果你忽然按着我,一把撕烂了我的衣服,嘴里还一直叫着沈宁,沈宁......”
方恒瞪大了眼睛,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张若雨呜咽着,泪水滴滴落在了方恒手上,烫得他一激灵,又猛地松开了手......
张若雨忽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我根本挣扎不开......
我能怎么办!
你看看我身上的伤!你看看!
方恒你太作践人了!”
方恒本来还不太相信,可瞧见张若雨被扯坏的衣服,身上的青紫。
想到自己昨天夜里真的梦见了......沈宁,还做了不可言说的梦......
当即羞愧,自责,自我厌弃各种情绪交织着,几乎要将他撕碎。
他颓然跪在张若雨身前,“对不起,若雨姐,我是畜生,你送我去坐牢吧,是我......”
张若雨忽地放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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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你这是要逼我去死啊!
我送你去坐牢,你的父母会怎么看我!我呢,我好好的黄花大姑娘,成了破鞋,你让我怎么活!还不如让我现在去死!”
门外的人开始催促,“好了没!快点出来接受调查!”
方恒一愣,一下一下用力地扇着自己的脸颊,没两下脸就肿得厉害。
张若雨哭着抓住他的手,“别打了!”
良久,方恒睁开腥红的眸子,哑着嗓子说道,“是我畜生,我不是人,是我对不起你!我会打电话给我父母解释,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该坐牢我去坐牢,就算是枪毙也是我该受的。
你回去之后,不会有人知道你在这里发生的……一切……”
“你闭嘴方恒!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让我亲自送你进去坐牢吗!或者眼睁睁看你去死?你明知道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罢了,不就是流氓罪吗,不就是吃牢饭,我......认了......
谁让我昨晚......没有推开你呢......”
张若雨像是心如死灰,推开方恒,下了床,直直朝外走去,眼看就要拉开房门......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现在就去领证,从今往后我对你一心一意。
我一辈子都会对你好,只对你好......用我的后半生来赎罪!”
张若雨拉房门的手一顿,转头看向方恒,哀伤的眸子满是痛楚,“你不必这样,我知道你还在怪我,怪我那天说错了话,害得你和沈知青......”
“不是......我不怪你,是我的错!我没考虑周全,是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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