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闫宇咬牙一直重复这三个字。
那件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江迟怎么可能知道。
可又想到江迟和峰的关系不一般,那件事他想查便可以查出来。
“妈的!”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而出了包间的江迟回到车上,一拳捶在方向盘上。
他很久没这么失态过了。
踩着油门,驱车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闫宇就打着电话走出来。
皱着眉,一脸无奈,对着电话那边温声细语道:“乖,我明天就回去了。”
“大骗子,你不是说好跟我一起回来的吗?”闫筎黎委屈地说。
她被闫宇的人带上飞机到了华洲,结果没看他人,问了才知道他压根就没和她一起回华洲。
闫宇拉开车门上车,“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乖乖在家等我,明天下午我就到华洲了。”
但在这之前,他还得去办最后一件事。
闫筎黎知道他工作很忙,但闫宇从来不会让她知道自己在忙什么。
“那你骗我怎么说?”闫筎黎质问道。
闫宇勾唇,“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除了那件事以外。
闫筎黎认真想了半晌,“好像没有。”
“那不就对了。”
“好吧,我等你回来。”
“好。”
兄妹俩挂了电话,闫宇又打了通电话给楼天域。
“楼先生。”
“什么事?”
闫宇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祝锦瑶已经在开始查我了,还有,我跟江迟刚才见过面了。”
楼天域轻笑,“我知道他会去找你。”
闫宇黑目染上一层冷意,“然后呢?”
“接下来看情况。”楼天域淡淡地说。
闫宇眉间有些烦闷,“我和你的交易快结束了,祝锦瑶我也帮你找到了。”
此时的楼天域正在楼家大厅坐着,瞳孔沉了沉。
“你想说什么?”
闫宇转动方向盘的手捏得紧紧地,“让人消失,江迟应该察觉到什么了,我怕他去筎黎面前乱说。”
楼天域不赞同,“不行,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如果直接灭口,麻烦的是我。”
闫宇有些急,“那你把人交给我。”
楼天域叹了口气,“闫宇,你冷静一点,江迟知道了又怎么样。”
闫宇微垂着眼,掩去黯然,声音苦涩,“我不可能让筎黎知道这件事。”
楼天域沉默了片刻,“行,下周六,你来楼家找我。”
“嗯。”闫宇顿了顿,“还有一件事,祝锦瑶前段时间中毒,你知道吗?”
楼天域恍了一瞬,“我不知道。”
闫宇又继续开
口:“独情蛊。”
楼天域从沙发上站起来,“你说什么?独情蛊?”
“是,绝对错不了,这毒还是裴峰帮她解的,裴峰是江迟从鬼市找来的,
会制毒的除了那个人,就剩你们楼家了。”
楼天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人,随后想到一个最有可能性的人。
“楼琴?”他试探地问。
“估计是她了。”如果根据查到的资料,楼家,女人,就这两个信息的话,基本能确定就是楼琴了。
楼天域压下心中的不悦,“我知道了,多谢你告诉我。”
“嗯,挂了。”
楼天域看着陷入忙音的电话,拧紧了眉头。
楼琴是楼家第四子的楼亦的妻子,楼亦在三十岁那年就已经死了,
随后楼琴改夫姓,她原名姓孟名孟琴。
楼亦因楼家而死的,楼琴卖毒给沈婷婷,知道她要害的人是祝锦瑶的话,
那就证明楼琴对楼亦的死还怀恨在心,因为年幼的祝锦瑶,因为当年楼家那场动荡。
楼天域颓然地坐回到沙发,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
不论是江迟还是闫宇,都是这世间不可多得的人才,可终究为情所困。
他该说两人用情太深,还是该说两人蠢到无可救药呢。
两人要隐瞒的事,将要用一生去圆这个谎
,可谎言终究是谎言,终有一天被戳破。
楼家倒是没出过什么痴情种。
不对,倒是有一个,他哥楼天麒。
从酒吧一路开往别墅的江迟心情降到了冰点。
停好车后,他整理了一下心情走进去。
祝锦瑶正在客厅里,抱着平板不知道在看什么。
听到声响,她抬起头,“你回来啦?”
江迟点点头,脱了鞋走过去抱住她。
察觉到他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ins style="display:none!important" id="' + id + '"></ins>');(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情绪有点不对劲,便问:“你怎么了?”
江迟摇头,“没事,工作上的事。”他随意找了个借口糊弄。
“好吧,有事和我说。”祝锦瑶一下一下轻轻地揉着他的头发。
“嗯”
过了一会儿,江迟抬起头,“瑶瑶,过两天我们去一趟城溪吧。”
“城溪?是公事还是”
江迟笑了下,“单纯去玩,跟你出去怎么可能是谈公事。”
祝锦瑶应好,“就我们两个吗?”
江迟脸色拉下来,“你不会要叫上安晴他们吧?”
祝锦瑶乐了。
江迟这段时间表情好像丰富了很多,特别是对着唐肖和安晴两人。
“你不想叫上他们也行。”祝锦瑶说。
江迟想了几秒,不情不愿地说:“还是叫上他们吧,省得到时候唐
肖的那个大嘴巴又乱说。”
这下祝锦瑶彻底笑开了。
“你和他们几个感情真好。”
江迟脸色有些古怪,“不好。”接着他又补了一句:“还行。”
祝锦瑶揉搓着他的脸,“明明就很好啊。”
江迟没答话了。
好吗?他在心里问自己。
他和唐肖几人从儿时就认识,后来一起进了峰,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
想到这儿,江迟又想起了闫宇在包间里问他的话。
祝锦瑶见他出了神,“你怎么了?”
江迟回过神,“没事。”
“对了,我查到了点线索。”祝锦瑶说。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江迟的心都提起来了,表面还是不动声色。
“什么线索?”
祝锦瑶靠进他的怀里,伸手摸着他的胡茬。
“那个卖毒的女人应该是楼家人,跟闫宇认识。”
“嗯,还有呢?”
“我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线索太乱了,我现在不好说。”
江迟眸光闪了闪,“瑶瑶,不查也好。”
这样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祝锦瑶摇头,“要查,我有种预感,有人在布局,我是其中一颗棋子,
这种感觉不太好。”
江迟撇过头,看向窗外,在心里苦笑。
他又何尝不是其中一枚棋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