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天域在心里暗骂了声:老不死的!
面上却端着虚伪的恭敬之色,“那是囡囡生活了十几年的家,总得要给她准备回楼家的心理。”
楼盛哼了一声,还想说什么,被老爷子一个眼神制止了。
老爷子端起桌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
“安安现在在哪里?”突然间又问起了安安。
尽管楼天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老实回答:“在顾家,和囡囡在一起。”
先前他不去接安安,是因为江迟已经起了疑心,原因无他,闫宇这个墙头草,
虽然早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楼家不会把闫宇放在眼里。
“为什么不把安安提前带回来?”老爷子皱着眉厉声问道。
“江家起了疑心,先前我和你说过,囡囡和江家那小子在一起了。”
老爷子声音寒了几分,“我还没同意这事。”
楼天域瞬间头大了,之前他和老爷子说过这件事,当时的反应没有现在这么排斥。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有人在他面前嚼舌根了。
“等接回囡囡,您自个儿跟她说?”楼天域打着商量问道。
老爷子嗯了声,眼里的寒光闪了闪,“江家那小子是个麻烦,趁早处理掉。”
楼
天域也明白,江迟已经严重威胁到楼家了。
楼家一开始的目的找回失踪多年的祝锦瑶,现在祝锦瑶和江迟绑在了一起。
要带走她,已经变成一件相当棘手的事情了。
“沈巍最近有什么动静?”
沈巍。
楼天域都快忘了这号人物了,这几年在四处寻找祝锦瑶下落的时候,他打听到了沈巍之前收养过她,后来结识闫宇,从闫宇那里知道了祝锦瑶的下落。
沈巍与楼家之间接触很早,沈巍对楼家为什么执意找到祝锦瑶这件事也略知一二。
怕是不久后,就没有云州沈家了。
“没什么动静。”沈家的事情他没什么兴趣,也没放在心里,不过倒是知道祝锦瑶和沈巍有些恩怨。
“你这是要收了沈家?”楼盛问道。
收了,也就是灭了的意思。
老爷子抬眸看他,“沈家不足为惧,早晚的事情。”
死活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情罢了。
“沈家现在动不得。”楼盛不赞同的说。
楼天域笑了声,好奇的问:“为什么动不得?”
他倒要听听这老东西说出什么借口来。
楼盛扫了他一眼,对着主位上的老爷子说道:“现在华洲是闫家的天下,楼家现在情况不比以往,沈家若是能利用起来,苍
蝇肉也是肉。”
这话有点道理,楼天域认可的点头。
“更何况,楼肖现在和沈家有来往。”
听到这话,楼天域笑容更大了。
他就说怎么平时脾气火爆整天喊打喊杀的二叔公突然间变得这么安静。
敢情自家儿子在和沈家合作。
“二叔公这是先吃上这苍蝇肉了?”楼天域口吻带着暗讽。
楼盛面色一黑,“只是为楼家增添一份保险罢了。”
楼天域知道楼家人骨子里向来都是自私的,他也不例外。
楼家惨遭灭门被反灭,是因为当时老爷子力挽狂澜这下才得以保全楼家。
尽管如此,楼家还是失去了将近半个家族的人,楼家几位叔公都想趁着内乱的紧张时期,
把老爷子拉下主位,老爷子也是个狠的,提刀就杀了几位有恻隐之心的叔公。
当年楼盛也是其中一位,不过他很聪明,及时反水,才没有死在老爷子的刀下。
这么多年,他虽然忌惮着老爷子,但私底下还是偷偷的干一些掩人耳目的事情。
老爷子不可能不知道,而是根本就没把他放眼里。
他连亲生儿子都敢杀,更何况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叔公。
想到这儿,楼天域目光冷了冷,像铺了一层寒冰。
“现在楼家
是不比以前,但也没严重到需要沈巍的帮助。”
这话已经很明显了,就差没有把那句:你少干这些龌龊事,说出来。
楼盛的面色呛得微红,忍气吞声不敢发作。
老爷子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声音淡漠,“都回去吧。”
他发完话,楼盛“噌”地一下就从椅子上坐起来,抬脚快速走出去。
那步伐匆忙沉重,踏得地板发出沉闷的响声。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ins style="display:none!important" id="' + id + '"></ins>');(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楼天域还未起身,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老爷子让他留下,说有事问他。
跟着老爷子来到后院的花园里,两人一左一右坐在石凳上。
楼家的佣人上前为两人斟茶,茶香扑鼻而来,楼天域端起茶喝了几口。
刚才在大堂,那茶他是一口没喝,忙着打报告和对付楼盛。
“天域。”老爷子喊了声。
楼天域将喉头的茶水咽下去,“嗯?”
老爷子眸光盯着他看了半晌,才说道:“你去s
市,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看看囡囡和安安。”
这话是真的,楼天域不傻,他可不敢像楼盛那样,背地里干不该干的事。
“是吗?说起来,安安那小家伙我也是好长一段时间没看到了。”
老爷子叹
了口气说道。
“您要实在是想,那我先去接回来?”楼天域试探问道。
老爷子摆摆手,“算了,到时候一起回来也是一样的。”
哪能一样,他都有点想安安了。
这小家伙很听话,自从大哥去世之后,嫂子的精神状态也不好。
安安还小,还是楼家近几年唯一的男丁,老爷子都宠着他,怕他伤心,就叫他戴着人皮面具骗安安。
楼天域一开始是不同意的,但目光触及到年幼还在襁褓中的安安,实在无法硬下心,只能陪老爷子演这么一出了。
“爸,这么瞒下去也不是办法,这孩子随了大哥,从小就聪明。”楼天域看着花园里紧簇的郁金香说道。
现在的安安已经长大了,有些东西他是能察觉出来的。
老爷子听到他说楼天麒,面色突然沉了沉,“那逆子能生出安安也是福气。”
楼天域恨不得往自己脸上刮大耳光子,就不应该在他面前提起楼天麒。
他讪笑一声,“您消消气。”
然后这话并没有起到什么安慰作用,老爷子气大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能瞒住就瞒住吧。”老爷子说。
楼天域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
突然想起老爷子让他留下来,问道:“您是有什么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