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沂(yi,二声)水城是越国边境的一个小城,这里气候温暖宜人居住,但由于地处偏远,经济不是很发达,生活节奏相较于皇城落后了很多。
刚过了冬,春日刚露了个头,还是乍暖还寒时候,这日,两个面生的男人牵着马进了沂水城。
其中一个男人长得十分英武,身高八尺,五官十分立体,颧骨很高,嘴唇很薄,眼睛深邃有神,如猎鹰一般,嘴里骂骂咧咧的:“格老子滴,那皇帝小子不是东西!老子辛辛苦苦给他打天下,现在就给老子发配到这么一个又偏又远的小地方来!”
男人身旁的人身材略微矮小瘦弱了些,一副小厮打扮,浓眉大眼鬼精灵似的,小心翼翼地开口:“将军……”
听这称呼男人立马来劲:“别叫老子将军!老子早八百年就不是将军了!”
小厮知道自家爷的脾气,连忙道:“爷!爷您赶路赶了这么多天也累了吧?刚才知府那边说宅子要半个月才能给您置办出来,咱要不先找个客栈歇歇?”
“小地方就是小地方!置办个宅子也能置办半个月!得!那找个地方歇歇吧!”男人嘀咕了一句,将马调了个头,开始打量起两边的商铺来,谁知道这小地方的商铺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他最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越看越烦!
走着走着,忽然听旁边的小厮道:“爷!这家客栈不错!”
男人转头一看,这家客栈在街尾,位置很偏,如果不仔细看还真注意不到,但与刚才那些俗不可耐的客栈相比,这间客栈的装修简单素雅,匾额上云间客栈四个大字飘逸挺拔,颇有风骨。
男人看得心情一悦,拍板敲定:“就这家吧!”
(秦萌萌:我老婆的客栈就是好!叫我一眼就看中!)
说完,朝里面嚷着:“你们这伙计呢?来个人搭把手帮我们把马给拴上!”
“哎!就来!”里面的伙计应了一句,搭上汗巾小跑出来。
这伙计相貌清秀,一双大眼睛水漉漉的,一看就招人喜欢。
他利落地把二人的马栓在门口,顺便问:“二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男人不假思索:“住店!”
紧接着,男人肚子里叽里咕噜响了起来。
小厮机灵道:“爷,要不咱先在楼下吃点吧!”
男人点头,大摇大摆地找了个位置坐下,也不待伙计报菜名,就对那伙计道:“来壶烧刀子!”
伙计面露难色:“客官,烧刀子是北方的酒,我们这是南方小城没有这么烈的酒。”
男人眉头一皱:“那你们这有什么?”
伙计兴致来了,神采飞扬道:“我们这有荔枝酒、梅子酒、桃子酒,清甜可口,让你体验到醉酒微醺的状态又不至于伤身体,特别好喝,我们店这酒在城里特别有名,是我们掌柜亲自酿的,他也特别爱喝。”
男人听了,眉头皱得更紧:“甜的酒有什么好喝的?你们这南方小城的男人怎么娘们唧唧的,喝个酒还要喝甜的!”
伙计一听,不高兴了:“哎哎哎!你怎么说话呢?你知道我们掌柜的之前是什么身份吗?!”
“禾玉!”
伙计的话被人喝止,这声音颇为清冽动听,男人忍不住抬头向声音的主人看去。
只见一个披着红狐裘的白衣公子走了过来,这公子清俊绝伦,容颜之盛平生罕见,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是一汪碧绿清透的湖水,不染一点杂质,似一株常年生长在雪山上的白莲,美得晶莹剔透、惊心动魄。
肩上披着的红狐裘皮毛柔软,衬得公子皮肤雪白莹润,好似会发光一般,只是唇色有些病态的苍白。
如一朵盛放在高山雪地的白莲,在诱着哪个胆大的狂徒,将其采摘下来捧在手心好好呵护。
伙计立马迎了过去,神色有些担忧:“掌柜的,您不是病了吗?怎么下床了?”
公子以拳抵唇,轻轻咳了两声,哑声道:“已经好些了。”
接着,目光落到男人身上来,“方才听客官说,果酒不值得喝,我们南方小城的男人……娘们唧唧?”说着,他挑了下眉,这眉挑得多一分媚,少一分傲,不是那种青楼小倌的媚,而是那种久居庙堂之高浑然天成的气势。
公子这一挑眉,不多不少,恰如一颗石子,投入了男人心底,泛起圈圈涟漪。
好似亵渎了一首高雅的乐曲,羞愧之心油然而生,男人连连摆手道:“方才是我说错话了,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是个粗人不会说话,掌柜的莫见怪,有什么好酒都上来!就当是我给掌柜的赔不是了!”
“那就多谢客官抬爱了。”公子点了点头,转身唤着伙计,“禾玉,给这位客官上酒!”说完,径自离去。
眼看着公子离去的背影,男人心念一动,起身抱拳揖礼道:“在下塘关秦冲,敢问掌柜高姓大名?”
男人刚说完,便引起客栈里一阵骚动。
塘关秦冲,勇猛无比,短短五年就从一个小兵成为大越国唯一的一品飞龙将军,战场上可以一敌百,他带领的战役十战九胜,诨名黑风煞神,皇帝亲赐一品飞龙将军,是越国人心目中的大英雄。
这样的人物竟然来他们这小店,客栈里的人纷纷侧目,然而公子似乎不为所动,只是顿了一下,并未转身,语气十分平淡:“萍水相逢,客官不必放在心上。”说罢离去。
越国人心目中的英雄,战场上勇猛无敌的秦冲秦将军神情落寞地坐下了。
不知几何,所有的一切像是罩上了一层薄雾,影影绰绰的。
秦冲站在一个房间里,面前是一帘薄纱,只听得薄纱后面传来一声声压抑的低吟,似乎在求谁手下留情。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好听,沙哑着,像是清澈的泉水流经尖锐的岩石,被磋磨,无力抵抗,说不出是痛苦多一些还是欢愉多一些,只听得人浑身酥软。
秦冲觉得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一般,却想不出声音的主人是谁。
他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同时内心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好家伙!谁人如此胆大,敢在老子面前演这一出肮脏事!他怒气冲冲地上前,抬手就要掀开那纱,谁知,画面一转,自己就在床上,方才那哀哀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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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正出现在自己面前!
突如其来的惊喜,方才的怒火全消,他的注意力全被面前的人吸引了。
指下的肌肤如一件光滑莹润的玉器,细滑无比,他情不自禁地抚了又抚,揉了又揉,那肌肤嫩得很,一按就是一个红印子,印在白腻的肌肤上,犹如飘落在雪地的点点红梅。
这没轻没重的揉按换来愈发压抑的呻s吟,“轻点儿……”
那人儿呻s吟不住,叫人又是心疼又想狠狠地欺负。
冥冥之中有种预感,他突然想看看这人长什么样子,于是,他将人翻转过来。
那是一张清俊绝伦的面容,那双美丽清透的眼睛失去了清明,朦朦胧胧透着水汽,眼尾泛红,一副被欺负得很了的样子。
分明是白日里见到的那个掌柜!
一瞬间,他心里又是惊讶又是激动又是满足,“你……”
眼前的人被欺负的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也没有力气说话,只能乖巧地靠在他的臂弯间,轻轻地喘息。
眼见着白日里高高在上对自己爱答不理的人此刻却在自己身下任自己摆布,秦冲心中升起一股恶意的优越感,低头凑近那人耳边道:“你不是不理老子吗?怎么现在这样一副被老子弄得合不拢腿的样子?”
那人被激得一下子清醒了,美丽的眼睛里立刻充满了恨意与不甘,“滚!”
秦冲看得喉咙一阵发紧,奸计得逞一般立刻将人搂紧,得意洋洋道:“你都是老子的人了,老子怎么能滚?老子要弄你弄个够!”
说着,他狠狠一发力,眼前的画面消失,意识清醒,从床上坐起来,望着窗外刚蒙蒙亮的天,秦冲有些怅然若失,原来只是一场梦啊!
他年少的时候也做过春梦,可对象从来没有男人,眼下,他这是看上一个男人了?
忍不住又想了想梦里的情景,那身段,那皮肤,简直比女人还销.魂,如果是真的……
战场上的黑风煞神,秦冲秦将军望着窗外突然傻笑起来,傻笑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刚才在梦里怎么没问问他叫什么名字呢?!
秦将军向来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想到什么就要去做,洗漱穿衣下楼,揪住伙计就问:“你们掌柜的呢?”
伙计还在起床气中,揉着惺忪的睡眼,没好气道:“这才卯时,掌柜的还睡着呢!”
秦冲看了看外面还有些发青的天色,确实有点早,那公子看起来身子骨娇贵,多睡一会儿就多睡一会儿吧!
既然人还睡着,那他就等白天再问吧!他先去跑步。
晨跑是他自从当兵就养成的习惯,还是小兵的时候,被将军训着跑,后来升了将军,也坚持着,跑习惯了,这一天不跑,就浑身痒痒。
想到这,又揪着伙计问:“你们这有没有能跑步的地方?”
“后院……”伙计这会儿还迷糊着,刚说了两个字,随即想起来什么似的,连忙又道:“啊!不行,后院是我们掌柜的地方,不让人进去,你不能去!”
“你们掌柜的地方?”秦冲眯了眯眼,唇角勾起一个笑来,“那我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