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翻开首页,只见上书《青云炼神决》,四字苍劲有力、形态奔放且笔画连绵,那字让人看了心中若有飘渺流动之玄奇感。
序章开头注明:《青云炼神决》为昔年本峰峰主碧嬨尊者化神后所创。今碧嬨尊者早已乘风化仙去往上界。
因分神决除木属之外亦是神魂修炼要诀,筑基之下无属性要求。本君现分出炼神决练气部分一册于逍遥派藏经内楼一层,供内门子弟修习强神!
常乐心道:‘怎么是逍遥派藏经楼?难道逍遥派被散修掏了老窝了吗?’想想觉得好笑,甩开杂念又接着看下去。
正文开篇:吾修行中有感于天地,得悟阴阳道法!神魂生阴阳,内腑合五行,阴阳五行轮转循环,成者为炼虚!体内五行聚丹田,丹田生元婴,元婴入识海者,为化神!
吾把自身感悟道法与吾曾经所修《青云决》糅合,几经增改,终得创此功法于大成。
因《青云决》本是木灵根修炼之法,因此此修炼法决若是单木灵根则最佳,可以在引神魂在体内经脉修炼之际,以木之生气滋养神魂,在锻炼基础时,主动炼出魂经脉,加大灵、魂二经脉的融合度,大可为化神作基!
常乐看及此处不由有些心神激荡,菱唇微张开一点来,杏眼微微睁大了些,下一刻又回神,拢回飘散的神思,抿了抿唇继续看下去。
只见后面道法篇开头一句:万物归一生阴阳,三才合一练阴阳.......又分别描述了练气前、中、后和圆满期的修炼之法,但是记述完练气圆满。
关于怎么筑基只有一句:待灵气、元神在体内双经脉中凝练满溢之时,纳灵、魂经脉入气海,正文就没了,只是书上空白处到处有宽宽的、长短不一的黑线,也可能是字。
可是,常乐心下不由纳闷道:‘什么字会写成这个样子,这是哪任书主人闲得无聊,可在书上涂涂画画也不至于画成这副鬼德行吧!’
常乐胡乱跑神一番,又定心看起行经图来,反复看了几遍,确认这行经图运转穴位和习武时熟记的穴位是一般无二,便准备先按着练武的方法来试上一试。
于是常乐把书册放下,调整了一番坐姿。先是吐气调息,等气息细长深匀,有若无出无入之时。便按法决所言闭目运转口诀,开始感应灵气。
先需引灵。书曰:身周灵气,被息引动,悠悠来往。息中有气,则真灵氤氲!
引灵成功,便可御灵气,依照法决运行之道,初步形成灵经经脉,等灵经经脉稳定不散,成就循环时,便是初入练气一层!灵经经脉可以用身体穴位位置定点,按行经图上标注运行便可准确形成循环。
当然,前提是要身具灵根,否则运行一辈子也最多成为普通武者之上,养神健体!
而只要进入练气一层时,运转法决便可以开始引神魂同修。因之前有修习内劲的经验,很快常乐就沉浸到法决的玄妙意境中去。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很久很久,又也许不过才一个呼吸,常乐恍惚感应到了一阵细微的能量波动,紧接着明明闭着双眼依旧能看到循环扭曲的星星点点,绕着她周围浮动,仿佛五彩斑斓,又若一片白芒!
常乐稳住心神,按照道法形经图,开始引导灵气进入体内。
一开始并不太顺利,灵气仿如调皮的精灵,刚进入体内便脱离引导兀自乱闯,而后散去。
渐渐的她便能控制住一丝灵气,待这丝灵气进入体内首个穴位后,常乐就能靠感受,引着它按行经图上的穴位顺序运转起来,一点一点的描摹出体内新的循环周天。
夜半时分,书房内夜明珠散着柔光,此时若是细看,便会发现椅子上的常乐周身已陷在朦朦彩色灵光中,其中只得小部分青红二色灵光能被她吸收。
而其余灵光也未曾散去,打了个转儿如乳燕投林似的,没入对面侧躺在玉榻上的阿斐体内不见。
次日清晨,小屋内灵气波动散去,常乐睁开双眼,眼中一道亮光闪过!只觉眼前所见一切都为之一清!
她见阿斐还未醒来,就轻手轻脚走向门外,站在门口往外远眺而去,只觉数十米外绿叶脉络如在眼前,又抬起双手拆开绷带,只见伤口已经愈合结痂,身上痛感尽去。
不由眉眼含笑,又细想:‘这按照书上所说,必是已经入门!我修习时,虽然所控灵气只得几丝,但已感到体内灵力循环渐成,再多修些时日必可彻底稳固经脉,进入练气一层!’待按捺下心底的兴奋感,便感觉到肚腹空空来。
她进屋后,路过书房门口时朝还睡着的阿斐身上盖着的衣裳看了一眼,及至八仙桌前打开包袱,心中想:‘这玉榻睡起来硬梆梆的,屋内又无甚披盖物,现下只能用这夏衫将就一下,好在这谷中温度宜人。’
便暂时放下心不提。拿上包袱皮和烧水的小钵系在腰间,转身出门猎食去了。
在清晨薄雾笼罩下的树林仿佛还未苏醒,一片寂静。细听,一阵阵微弱的分花拂柳之声渐响。
接着便见着一位身着有些破损的,嫩绿箭袖短打的玲珑身影,跳跃在枝头间,朝这边而来。还有越来越清晰的‘咔嚓、咔嚓’啃咬咀嚼声,渐渐盖过窸窣作响的枝条摩擦声。
此人正是出来觅食的常乐,手上拿着树上揪下来的野果子在啃,腰间一侧挂绑着烧水钵的包袱皮,另一侧系着腰刀。
她正四下里寻野鸡野兔之类的小兽,昨儿一天他们二人不过几个野果入肚,现下早已在腹中化作流水而去,野果子不过润润口,要紧还是找着肉才是。
她已经在附近找了好一阵了,怎得毛都没见着一根!这季节山里不应该到处都是野兽么?
她兀地一蹙眉,难道这山谷就只有西边那些比较厉害的野兽不曾?
随即想到自己身上的伤早上便好的差不多了,现下的实力便是遇着昨儿那只老虎一样的野兽也是可以一试的,这也不是山谷西边,就又扩大了些范围往远处找去。
一株高大粗壮的悬铃木侧前方有一只觅食的成年鹿,它不远处是一同觅食的鹿群。
它正侧首够一片嫩叶时,突然!林中草丛里,早已埋伏在那的一只体型巨大的吊睛白面纯黄大老虎猛然扑将出来,张着大口迅猛地扑倒未曾察觉危险的鹿,用力咬住鹿的喉咙!鹿的挣扎从剧烈渐渐止息。
鹿群慌乱四散,一只小鹿窜过的一丛灌木里边,蹲着紧盯着大老虎的常乐。
她刚刚也盯上了这群鹿,本来是想抓一头小鹿回去烤全鹿的,没想到看到了那只正在准备捕猎的老虎!它竟也到谷中来了!
常乐心中思量:‘也不知它是从哪儿进来的?看来后面确实可以跟着山中兽类,看看能否转出去!我现在已经可以修炼,回头便可带着阿斐从中都皇宫的阵法殿传送去修真界!’
想完这些,她心思又转回当前,忽而唇角上挑,面上浮起一丝坏笑,心想:‘正所谓冤家路窄,正好拿它试手!这回定要宰了它了结旧恨!’于是她小心抽出腰刀,准备等一个老虎松懈的瞬间。
当她瞅准了老虎肌肉稍微松懈下的一个瞬间倏起,持刀从侧旁一把跳上它背上就要割了它的喉咙!
却不料它竟反应迅疾,立马放开猎物,右前掌向后想拍飞她的刀,并翻身就地一个倒翻,就势要把背上之人压碎!
常乐瞳孔一缩!在它压下来前,双脚在它两侧借力一蹬向前滑去!同时手腕角度轻扭避开它的前掌,用力砍进它的脖子,借向外滑去之力,想要一举划开它的喉咙!
常乐不过刚刚在老虎头侧方站定,心中一凛!就地向右一旋身避开翻身扑来的老虎!
原来刚刚那一刀只带下老虎颈间一撮毛发来,根本没伤到它分毫!
老虎一扑又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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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就势一扭尾部,长尾如鞭抽过来!
常乐向后旋腰下压一圈避开鞭尾,起身右手一抓长尾借力向前,跳至老虎左侧脑袋旁边,把体内游走的那几丝灵气全数附于拳上,双拳全力轰上老虎脑袋!
‘轰!’的一声,老虎应声倒地,了无生息。常乐踉跄几步跌坐在地,现在她感觉到头重脚轻的眩晕,浑身脱力的原地懵了一下,将将爬起来到老虎身前查看。
这一看之下发现,老虎脖子前除了方才被刀带掉的一圈毛是真的一丝伤也没有,而刚刚双拳打中的头部已经侧凹进去。
常乐复又拿刀在它身上戳了几刀,均只削掉些毛毛,便停下不再试验。
她摸着老虎身上的绒绒的皮毛想:‘这一身又黄又密的毛削了可惜,炮制好用来做垫子可是再舒服不过了。’
他脑海中划过早上见到子斐修长的身子蜷缩在玉榻一边,长眉略蹙,撅着嘴儿,睡得不太安稳的模样,心下沉吟:‘我附灵气在手上便能把刀都不能伤的老虎打死,若是把灵气附于刀上,不知能否拔下这张皮子来?’
当下常乐直接就在旁边打坐回复灵气,约莫一刻钟后,便蹲在老虎旁边想要用灵气附在刀上。
试了半天,才勉强将灵气压缩的薄薄的,小心附在刀刃上,待控制均匀稳定之后,就小心地给老虎剥起皮来。
她中间多次灵气耗尽,只得停下打坐回复灵气,每次回复灵气后,她体内能随意控制的灵气就会多上一些。
待剥下一整张只有头部有一块白色,其余纯黄无一丝杂毛的完整皮毛后,她体内灵气已是比昨儿打坐一晚多了一倍,而且控制起来越发得心应手!
常乐喜滋滋的起身,带着鹿去到林外溪边剥皮,把不太好处理的部位挑去不要,与那老虎一起处理干净。
又四处找了生火之物,回到溪边打了水便往回赶去!路上又忍不住尝试着脚附灵气,但没控制住,一头栽到草堆里去了!
她赶紧从草丛中钻出,拍着身上草屑,下意识四下环顾一圈,嘴上不由嘀咕:“得,步子迈的太大了,还好这儿荒无人烟!”说完不由自觉老脸一红,拍了拍脸,弯腰捡起东西又回到溪边打了一回水。
等她将到小屋时,远远就看到低着头坐在小屋门前,抱着她衣衫可怜兮兮的阿斐。
他似是察觉到动静,泪眼蒙蒙的抬头,看到常乐时倏地起身,一脸惊喜的朝她跑来,嘴里囔囔:“常乐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不要阿斐了呢!”
常乐看他眼圈红红的跑过来,面上带了些许愧疚之色,她以为出去一会就能搞定,没想到弄到日上三竿才回!
她落地站定,看着子斐柔声安慰:“我早上看你还未醒来,不忍吵你,便先出门找些吃的了。你看我还把衣服披在你身上,什么都没带呢!我不是说过要带着你找到家人吗,怎么会丢下你呢?”
看他精致的脸蛋还是皱成一团,又有些无奈,想伸手抹去他面上泪水,可手中具是东西,只得面上笑得更是温和道:“莫哭了,是我的不是,以后出去一定带上阿斐,来,快帮我拿些东西去!”
阿斐见到她,心下已是一安,现在看她面上一直笑意盈盈,不禁破涕为笑,这才注意到她身上手上都是东西,殷殷上前帮忙。
常乐见状,示意他把夹在臂间,乘满水的钵儿拿去,口中笑道:“你把这个放去桌上,等我一会,我处理好院子里的杂草,就生火弄些吃的来!”
子斐乖乖应下,拿过水钵,小心端着去了屋内,常乐则把虎皮晒去屋顶,肉先挂在屋檐横档上,才去屋前准备清理出一片空地来。
之前天黑未注意,这小屋前一片虽然都长满了杂草,可靠着先前玉榻的那间房间窗外,还长有一隅鲜花,多是些小相菊和牡丹,间或穿插着些林中见过的花卉,常乐见长得很好便将它们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