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重信君诺,名刀意何成。好半响后,实在一次打的过了大半的瘾的仲慕,在一刀挑开常乐对他的压制后,翻身连退,常乐会意,止住追击,收了手中双骨笑问:
“仲慕,我炼的这刀,你使起来如何?”
一边观战良久的子斐收起护身阵盘,走出了边廊笑道:“你看他摸着刀恨不能贴上去的模样,显然是极喜欢的。”
子斐说的不错,仲慕越摸那刀越是爱不释手,他修长的手指忍不住抚着刀身的每一个细节。
明明是才到手一两个时辰的新物,一般来讲,别说没契约的器物,就是这已经是他定下了契约的法器,怎么着也得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才能让他觉得不生手。
可仲慕却觉得自己与这柄新刀之间一点隔阂都没有,刀身上每一寸陌生的线条都仿佛刻印在他心底里,方才用起来,甚至给他一种,这比他原来那青龙刀与他还要契合两分的错觉!
仲慕想到这,赶忙挥走这个不太好的想法,又傻兮兮的摸着那刀想起别的来,他心底里跑神的这样没边了,嘴上便只糊涂笑道:
“好刀、好刀!常乐你炼的,自然是没差的!”
常乐双唇翘起略显恶劣的弧度:“好不好的总得有个比对,旁的不消说,我陪你炼这一通下来,你觉着这与你原先那柄青龙刀比起来如何?”
子斐走到仲慕身边,以好似埋怨常乐的语气说:
“常乐,你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仲慕那把青龙刀可是自小以本源灵气蕴养的,哪里能是你这随随便便炼的比得上的呢?”
仲慕听着常乐与子斐两个在他一左一右的唱和,也不如以往那样精神的掏出一大堆他自己的那些理论来反驳。
而是拿着那刀翻来覆去的看,口中喃喃道:“是啊,常乐你怎么就能炼得这么好?难道我家那养本命法宝的法子自古来就是瞎忽悠的不成?”
常乐二人看着他那满面怀疑的表情,抬起头来相视一眼,忍不住相对大笑起来,惊得回神的仲慕满脸迷茫的左右看看。
而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二人笑什么,不由得满面通红,委屈的大喊:“你们笑什么笑,常乐,你!哼!你这破刀我不要了!”
他这样一说,子斐便停下笑来,伸手一把勾过他的肩,笑问:
“你既不要了还抱得这么紧做什么,反正都是破刀了,不如赏我当个玩意儿?”
仲慕抱着刀一耸肩,将子斐的手抖落下去,转了身到另一面去,不想理他。
这就正对着常乐的笑脸,她伸手捏着刀柄尾尖往外抽了抽,但仲慕抱得死紧,她笑说:“是啊,你即不要了,怎么还不还我?”
这会浑身就只剩嘴最硬的仲慕梗着脖子道:“还你做什么,你送都送我了,怎么还好意思要回去?”
“仲慕,看你往日里拉着我兄弟来兄弟去的,这怎么一说到实在处就翻脸无情了呢?”子斐又凑了过去,背着手在他旁边这样问他
仲慕嘴一撇就说:“子斐,你都说咱俩是好哥们了,那你知不知道,我们刀道修士的刀就是自己不用,宁愿折了它也不能往外送?你又不是我徒弟,也不是个爱刀的,没得商量!”
而后他又昂起头来:“这刀既是我的了,自然随我处置,回头比完了赛,我就给它找个宝地埋了去!过了百年它自和我没了半点关系,它要有那运气,说不准还能再觅得个好主人!
马上要比赛了,我回屋去收拾收拾,你们俩该上哪上哪去!”边说着呢,仲慕抱着刀就撞开挡在他身前的二人,埋头往屋内跑去。
见他转脸就开始赶人,常乐捧心做后悔状,在他身后做足了跌足长叹的作态:
“唉~我辛辛苦苦两个月,炼完了还巴巴儿的给你把东西亲自送上门来,来了还做了场尽了你兴致的陪练,这连口水都没给我们喝,你也好意思让我们出这个门么?”
回应她的是‘啪!’的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子斐站在常乐身边,见此双手揣在袖子里,翘起手肘拐了拐她的肩,先一步对她笑道:
“看看你做的好事,把人给惹恼了吧!”
“坏事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做的,怎么就成我一个干的好事了?”常乐见该理自己的人跑了,于是放下手,嗔了子斐一眼,哪里还有那装出来的痛心疾首样子,她又笑:
“阿斐现在给我扣黑锅真是扣的越来越顺溜了~”
子斐撇着嘴说:“你帮我背背黑锅怎么了?这话说的,你怎么也不知道让我一让?哼,你自己一个人凉快去吧!”
常乐笑着拉了他一下:“你在这我还上哪去?好了好了,咱们再不把仲慕拉出来,说不定他在里面自己就偷偷摸摸给定下契约了!”
“常乐,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这样喜新厌旧的人嘛!”隔着门,仲慕十分不满的声音传来。
常乐高声应他:“我是小人,那你这个君子想不想知道怎么契约这把刀?”
仲慕沉默了好一会,别扭的应了一句:“不想,我是有刀的修士了!”
“你的刀不就在你手中么,你都是筑基的修士了,不契约,你还想再散养它多久?”子斐笑问他。
仲慕郁闷的说:“子斐你瞎说什么,我的青龙刀芯子不是在常乐那收着嘛,她拿去这么久也没还我,怎么就在我…”
门内说话之音消声一阵,忽然“嗷!”的一声变了味儿的长啸传来,仲慕风一般的身影掀门而出,他抓着那刀已站在子斐和常乐面前,眼睛亮晶晶的举起刀来急声问:
“什么我的刀就在我手中,这不是常乐你新炼的刀么?”
“你不是已有答案,何必再问?”常乐笑说一句,而后看着那刀又道:
“虽然我技艺不算多高明,用你那顶好的灵物芯子,和着其它一些亦不弱的三品灵材,才勉强整出这么个三品中品的灵器来。
但此物好歹本身的拓展性能够好,就算不再回炉重炼,等咱们晋道中后期,若有了合适的珍物,配上充裕的灵气,废去二三十来年的功夫,后天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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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到二阶极品也不算没可能的事。
这般,你那珍物落在我手中,至少在二阶这一阶段,倒也不算多埋没它了。”说完这些,常乐见仲慕只剩一个劲儿的笑呵呵的摇头,便又指着那刀说:
“不过另续的材料和师傅毕竟不同,你这刀的一些细节功能变动你自己多用用,想必比我一一列举来的更省事明白。
你与此刀本就自小契合,你的魂灵早已深入此刀心每一寸内,血契反而落了下乘,心意通则阴阳契,怎么做可还要我多言语?”
仲慕怎么还能不明白,他早收回那刀,宝贝似的抱在怀中把弄的没个厌倦的时候,心中压下去的那股子本能升起的喜爱越来越盛。
他实在忍住心中喜意,认真听完常乐所说,又把着那刀温柔的摩挲抚弄,低着头的眉眼难得多了几分未有过的温柔,他仔细思量了半日,忽的双掌一击,哈哈大笑:
“御水操浪覆云顶,蛟声震天曳雷腾。云开龙游清光露,一缕精魂炼此身!哈哈哈哈哈~
此刀即已有新容,旧名则随风去,如今新予御龙二字尚还勉强,另暂无可堪配者,哈哈哈,好刀!好刀~”
“精魂,原是此物,难怪,难怪!”子斐一听,这才有些恍然大悟。
常乐眉头一动,却也没有开口问什么,子斐倒没一点顾忌,直接出口问了:
“既然这是刀象,本体已亡,你这般修为怎可结成具象?且我感其意,又有两分不像是你自己悟出来的。”
仲慕倒也未再刻意隐瞒,只笑说:
“以我们这一路来的生死交情,你们也不是外人,告知你二人也无妨。”
他并指一点,将春意居禁制重新开启,同时在被他们破坏成一片残花败柳的院子里清出一块空地,又取出新的桌椅来,等三人一齐坐下,他这才继续说:
“这确实是刀象,不过它算是我刀道之路上的引导者,既不是我自己于刀之一道上悟出之道象,亦还未被我化为自己所有,不过。”
说到这,他难得一脸肃容,对常乐二人揖礼道:“我引你们为知己,今日我所说之事,出了这院门,还请望万勿外传他口。”
子斐与常乐亦十分严肃的回礼,并同声立下常誓:“道祖在上,吾必慎己之身,缄己之口,请君勿忧!”誓一出口,自有一股清灵之气散开。
仲慕微微点头,抚着刀身笑道:“按常理来说,刀象本该为刀道修士所独有,主逝则意象散。
是以,此刀之意象精神可以传后,既可留为后辈刀道之路指引,又能增吾辈之实力的,实为我家独有之传承。
这是我李家首辈登仙仙祖为李家世世代代留下的,属于李家刀修的奇宝!”
说到这,仲慕满脸的自豪“只要是我李家血脉,但凡具有修刀道之天赋根骨者,皆可获赠先辈所存一缕刀象,具化为刀心精华,为我们所用。
这是我家能在兖州屹立三万纪年,历经几次事故,如今虽无从前辉煌,但依旧不倒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