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君何事生嫌隙,只道是日久心自合。周连青跟着看过去,见子斐那半点没精神的模样,也不好再多问什么,不过还是少少劝了两句:
“这么多年了,子斐这伤也没听你们说有多大起色,如今你和滚滚又接连出了问题。
你想想,连释惟这样大咧咧的,只是在旁边看着,都要着急两句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何况是子斐?他那性子最是温和敏感的,你多让让他。”
常乐明白周连青在说什么,可这哪里是她愿不愿意让着子斐就能过得去的事?
她浅浅叹了口气:
“连青,这事实在复杂,我现在也没法和你明说。只能说,有症候的是我,可根源却不在我身上。我现在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拖着看了,总会好起来的。”
“罢!这是你们俩个人的事,我们到底没法儿插手!”话到这个份上,周连青也不好再劝,但他又问:
“不过,你要这见神香是用来做什么丹的,可必须要告诉我!回头我必帮着你留意收集其它相应的灵物。”
常乐略想想,便将问心丹与明神丹结合,问心性之源的方子皆同周连青细细说了。
一行人分着两波,边走边说着,很快就到了云台峰上,常乐即将比试的东擂场内。
常乐这就先止了话题,往子斐那边看去,就看着仲慕一脸郁闷的放开笑得温和淡雅的子斐。
她心中就明白了,一路上子斐别说和他们提到什么事了,他怕是半句情绪话都没往外蹦,常乐心中暗恼一声:
‘天底下,当真是没见过比他还犟的家伙了,他可就在心里憋着吧,迟早给他憋出毛病来!’
这样一想,脑中不由又琢磨着,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开解他才好。
只是想了半道,常乐才想起二人正在闹矛盾,遂又烦躁起来,干脆将这些先甩开来,准备着眼眼前赛事,凭他什么,也得等赢了这一场再说!
几人才走到三场台范围,远远就见一处观战台上挤的人山人海的,释惟好生奇怪的左右看着,想找着擂场号台标识,还边问呢:
“我们这是走到哪儿来了,这是哪个厉害人物在这边比赛,都还没开始呢,就这么多修士挤着来看?不会都是看常乐的吧?那我可得酸了!”
仲慕抬手遮着眉头,遥遥一望,忽然一跺脚,叫了一声:
“哎呀,那就是常乐比试的擂台!给我说准了吧,让你们磨叽!咱们快些去占位吧,再晚点可连边边儿都挨不着了!”
他伸手把子斐一拉,带着他就往那边飞去,释惟跟着叫周连青快些,也跟着两下跑到远处那人堆里,挤没了影子。
周连青看了常乐一眼,对她一点头:
“这些事,你心中有数就好。放心,回头我也会帮你劝劝子斐。你慢慢过去,等会直接上台吧,我也先去了。”
“我知道,观战台上修士来的这么多,再帮着占位怕是要打起来的,你赶紧去吧。”
难得的,常乐只身一人走在路上,身边来来往往都是些陌生修士。
但她身是自由,心却被拴着,两眼不住的在前方不断流连,习惯性的总想着能找着子斐,确定他的位置才能安心。
只是她离那边还有两三个擂台的距离,实在不算太近,那儿人又多,哪里还能看见子斐的影子?
慢慢的,常乐也就收回了心神,在心下里琢磨起等会的对手来。
她这最后一场的对手,说来也巧,竟又是个有过几面之缘的,还是和上一场的对手林梦越颇有渊源。
这人就是和那林梦越常在一起的季修,那个被常乐在心中评为在现阶段已是将火灵气用得炉火纯青的火属性修士!
‘自前几次短短接触来看,这人对外,一般情况下怕是十分寡言,心境应该比较沉稳淡定。
我对上他,掌握的信息不太多,怕是难以激起他额外的情绪!’常乐想着等会应对的法子,尤觉激将在这人身上不好使。
而之前这人比赛的留影晶频,虽明显是个擅长使法的,但他前面对上的大多都在他之下,就是层次相同的修士,他每回胜利的都实在太快,看不出什么有用信息来。
常乐心下就又琢磨:
“他现在是三层巅峰,处于马上就要突破四层的程度,真要是正面硬刚的话,我的胜算不大,可他善法,法决完成的速度是我比不上的,若是近战,不不不…’
才想一点,常乐就立马否决了近战打法:‘在这些留影中,他虽未怎么动过手,可看他那偶尔露出来的身法来看,可能不太是个脆皮的!
这样的话,对上他近战变数反而才是最多,万一…那我的胜算,怕是最多不到两成,实在不如跟他比拼术法来的胜算多些!
毕竟正面不行,想着方儿,侧面苟着寻机,我的术法也不一定比他弱了多少去,最多就是灵气量可能会有一点及不上他罢了!’
想及此,常乐神识忽的转去体内,在经脉中那中心压的实实在在,细丝一样的灵气上瞅了一眼。
再琢磨着灵气量的差异,她觉得,自己层次虽没起来,可就这回来看,她还真不一定会比大多二三层的修士差到哪里去了。
乱七八糟的琢磨着这些,她心中一时实在乱糟糟的没个正经头绪,就想着先放空一会,等上了场,真动起手脚再看。
这会她刚好又正从一个观战台后边经过,在一片嘈杂的交谈声中,有个短短的对话,忽然引起了她的注意。
“唉,也不知道含丹道友到底怎么修炼的?昨儿在这比赛的时候还是三层呢,怎么刚刚我就听说她突破至四层了?”
“嗐!这都是什么老掉牙的消息了,她为了这个,可是费了老大劲了,你都不知道么?”
“欸?什么!这是有什么快速进阶的法子么!请道友快说来听听!”
“咳咳~嗯,我告诉你,她啊,要不是一直压着不突破,早在半年前可就要冲四层了,压到现在,那可不就是费了老鼻子力气的结果么!”
“哎呦,这个呀!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内幕消息呢!唉~这下没得想头了!
不过,我还以为是有什么好法子,她才进的这么快呢,原是真靠天赋的?她这才多少岁,这都快甩了同期多少节儿了?”
“那不是,谁知道她怎么这么厉害,进个阶就和喝水似的?”
“咦~是呀,比人家吸炉鼎的,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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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最快的一段也不差什么了!”
“你这是嫉妒人家吧,含丹道友那么好的天赋,家里也给力,哪里用得着这种偏门的窄道法子?”
“也是哈,你较啥真?我也就说说嘛!”
常乐驻足听了一会,看那两人转了话题,就又慢慢走了起来,心中这就被拉跑了神:
‘这才多久,含丹直接上到中期去了?’
不过想想仲慕几人现在的境界,她心中笑自己跟那个修士一样,心思太过狭隘。
这要是碰上顺遂,又灵气充足时,在没有瓶颈的阶段,几年进个两三层倒也不足为奇。
真要说起来,倒是她这个一直卡在半阶里头的人,怕是要更加不正常一些。
她遂撇过这茬不论,转了这一回心思,她倒又有心思细细踱量起,等会上了擂台,对上季修该怎么打来了。
在东三场六号观战台上,准备观战的修士,几乎分成了两派。
一派坚持季修这个从头硬生生打到现在,从初赛到现在四十一场皆无败绩,并且回回都赢得又快又漂亮的会胜。
另一波则很看好常乐前两场的发挥,许多修士还认为她临场时素来狡猾。
这对上季修那用直直板板正规打法的修士,这些修士自然认为她这匹黑马绝对能得到最后的胜利。
主要还是想着她能在这回胜了,就能再次接上空了两会,决赛中半阶修士专有的‘半阶冠军’的桂冠。
那常乐这样在半阶滞留这么久的‘天赋不高’的修士都能成功取得这‘半阶冠军’。
那无异于会给一些修士在对于修行大道上的不太确定的信心中打一记强心剂,会后传扬出去,有着这个例子在,也能让底下后来的练气修士们,积极准备起下一回的百年大会。
因着这种种因素,比赛还没开始,观战台上已经是吵得面红耳赤。
其氛围比之前大部分擂场上打斗正进行到最精彩的时候,都还要再热闹上不知多少,而且,外围还有不少修士在入场。
常乐走近,看着这景象,再想黏着子斐待一会,也到底没敢摸去观战台上。
转身她就要去找个犄角旮旯的地儿猫着,准备等到擂台开场铃音响起时再上场。
在观战台上修士发现自己之前,她匆匆转进一颗大树后,才转身躲好,正就对上一道眼光平平看着自己的视线!
“季道友,好巧,看来这棵树后是块风水宝地啊。”常乐一点也不意外的笑着打了个招呼。
和她躲在一块儿来的,正是她一会儿的对手季修,他只是微微一点头,就转回头去,靠在树干上继续闭目养神。
“道友,不知凌松道友上回回去,可好些了?”常乐随意靠在大树边上,先挑起了话头。
“她没事。”季修简短的说。
“道友,请恕在下冒昧,不知道友能否说说,上回,凌松道友为何想要换走在下法器?”常乐继续,换了个话题问。
“嫌难听。”季修依旧惜字如金。
“天下难听的声音何其多,凌松道友难不成能毁去所有?”常乐已经快要找不到话题了。
“别叫她听见。”季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