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看别人拿钱,难受啊
    “盐铁之利,实为国之大计,不可小觑。今有臣子朱安宁,勤勉于制盐之事,朕心甚慰,特赐朱安宁钞五千两。”

    话语落下。

    文武百官自然是骚动不已。

    五千两不是什么小赏赐。

    最近缴了议罪银的官员,日子都过得不是很好,特别是有妻妾成群那些……

    那是相当难受。

    花销大了,降回去,这谁顶得住。

    但是继续贪?

    鹰犬在那里看着,就等着你伸手,他们好借你脑袋一用!咱家军爷等着升官呢。

    这段时间,敢作死的已经给他们打了样。

    作死就会死,这是真的。

    但是这朱安宁说拿5000两就拿5000两,是不是有点过分。

    那头罚他禁足,俸禄,这头又给他钱。

    这踏马的是老朱亲儿子还说得过去,这朱安宁明显不是吧……大概不是……也许……

    总之朝官们都有些不忿。

    叽叽歪歪的人占了多数。

    但是奇怪的是,这语焉不详的赏赐。

    御史台那群人……却是没有一人跳出来狗叫……真是奇了怪了。

    勤勉于制盐之事……什么叫勤勉于制盐之事嘛,只能说朱安宁是少詹事,本质上就是辅佐太子的。

    那太子是副皇帝,天下政事都归他一份,那四舍五入也算他少詹事一份,说他是勤勉于制盐之事,听着就像是瞎掰。

    这就是寻了个由头给他钱?

    御史台的人不动。

    不少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安然。

    而安然,自安然不动。

    昨日去了宋濂那过后。

    作为御史大夫,他可是有管理图籍、奏章的权限的。

    他当即把关于朱安宁的一些记录找了出来。

    然后便是决定,只要这年轻人不犯什么大事,这御史台绝对不能说他一句不是。

    “宝钞改制,火绳枪……番薯……土豆……这最新的是制盐之法?”

    这些相对秘密的卷宗,在御史大夫面前,算是开放的。

    安然是越看越心惊……这第一个宝钞改制,作为地方大员,他一眼就看出了价值,而且他也是主政浙江的人,这宝钞改制他是无比欣赏的,原本他只当是朝中刘伯温还是李善长献的策,没想到是这朱安宁才是提起那人。

    至于火绳枪……北征大捷直接证明了价值……

    番薯土豆这个传闻,他在浙江时也是常常听说,只是他也当是个传闻就算了。

    回京后这传闻更甚,那江宁屯便是试种番薯和土豆的田地。

    只是坊间的传闻实在是出入太大,比如有人说就是比起水稻小麦要高上一点而已,有人又在那里吹嘘说十倍有多。

    中间的差距,是听得安然直摇头。

    这也是那天吃过番薯土豆的大员们,闭口不谈的结果。

    朱元璋允许坊间有流言。

    甚至允许大家讨论。

    但是他不想简单就说出这具体产量是多少。

    原因很简单。

    虽然朱安宁的实验田是给出了一个数字。

    但是没有大规模种植之前,谁也不知道是怎样。

    到时种出来和官府放出的消息有出入,那会有损权威。

    倒不如说随他们讨论,到时种出来贴个告示明明白白告诉百姓更好。

    现在,那卷宗是写得明明白白:亩产十七石,亩产十石,尚有改进方法。

    “倘若浙江能有此粮,何至于如此凄惨……”

    他当即是叹了口气。

    安然作为相对清廉的一把手,勤政是勤政的,也是有理想有抱负有道德的,但是……

    浙江以前是张士诚的领地。

    朱元璋是恨得牙痒痒,他恨当地百姓的负隅顽抗。

    所以在优待全天下的情况下,课了江南一带接近8成的超级重税。

    这让富庶的浙江,不说是民不聊生,也算是雁过拔毛了。

    也算是安然还算有能力,勉强在抽如此重税的情况下,保持了平头百姓不至于饿死的局面。

    但是你要说江南要恢复元气,怕不是就得等老朱嗝屁再说了。

    而现在你让安然看到这粮食产量,他不红眼才怪。

    正经父母官,都知道粮的重要性。

    随着关于朱安宁的记录慢慢展开,安然也是愈发欣赏这个年轻人……

    于是,便有了朝堂上的巍然不动。

    他知道下面那群文官,都想让自己出出声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ins style="display:none!important" id="' + id + '"></ins>');(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这突然的五千两赏赐,说是改良盐制……这是不是,谁知道嘛,主要是你老朱前脚刚罚,后脚就赏,过分了吧!

    好几个家里庶子还在朱安宁那里吃苦的家长们,是忿忿不平。

    倒不是说詹事府的人回去说了朱安宁的不是。

    相反,他们回到家中,基本都是没什么抱怨,甚至好几个人都和家中长辈说,朱安宁朱少詹事,实是个能人。

    但是!

    家长都是脑子有包的。

    他们只能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只会听到自己想听的东西。

    所以……在这批人眼中,朱安宁就是十恶不赦。

    自己辛辛苦苦把家里孩子送到詹事府去,就是混日子混资历的。

    结果现在倒好,被这朱少詹事天天拉去耕田挑粪……

    晚上回到家中,满身酸臭泥污,皮肤更是黑得像自家的佃农似的。

    这谁受得了啊。

    而且最让这几个家长生气的是,他们训诫自家孩子,说朱安宁不是的时候。

    这些个逆子,居然还敢顶嘴!!!

    最后大批詹事府的官吏,更是受不了家里人叨叨叨叨叨,直接住在了江宁屯那边,反正建两排房子而已,他们就权当是回到书院念书,做回同窗,日子过得还舒坦。

    反正对家里就是顶一句,现在詹事府是奉命耕田,你老头子有本事找太子喷去……

    喷太子?

    家里族谱摆在这里,不太好。

    所以这群大员,最后的选择是。

    喷朱安宁!!!

    这便是前些日子,一直有人在那想整朱安宁的原因。

    倒不是他们和朱安宁有什么利益关系,又或者是政见不合……

    朱安宁连朝都没上过,有个屁的政见不合。

    这群大员,只不过是家里钱上交了,孩子还叛逆,满腔愤懑无处发泄,仅此而已。

    脑淤血的人,通常做出的事情,都是石乐志的。

    而这跳出来的太常寺卿白杰。

    就是最好的证例。

    “陛下,盐铁是国之重事,若能提振产量,或者改良制法,那定然是好事,但此事若只是朱大人提了法子,大明盐制并无改善,那是口说无凭,难以服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