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灯幽微,照亮羽人阴沉的脸。
云思看着不复往日温柔的伴侣,心中酸涩,可又不知二人问题出在哪里,只好重重推开挡在身前的羽人,独自到床内侧躺下。
“云思……”
“闭嘴!”段云思面向墙壁,低声警告:“今天有客人在,我不想和你吵。你最好别发疯。”
羽人瞬间沉默。他看伴侣越发抗拒自己,周身肌肉瞬间绷紧,后背双翅刷地展开。
细微的动静引得床上少年一抖。
羽人愣住,片刻后合上翅膀,眼底闪过懊恼。
沉默蔓延,二楼彻底安静下来。
晋青松口气,放下手中烛灯,吹灭后掀开被子躺回床上,对一旁麟珩道:“还以为他们会吵起来。”
麟珩看他担忧的模样,宽慰:“无需过分忧心,伴侣吵架本是寻常事。”说完又替他掖好滑落的被褥,低头亲吻他侧脸:“睡吧。明日回去了。”
温热的唇落下,离去时轻轻擦过唇角。晋青微微抿唇,嗅到麟珩身上馥郁的松香。但转瞬,那味松香就随麟珩一道离去,他心中蓦然一空。
这是别人家,理应各盖一床被子,分开睡,可……
“麟珩……”
晋青忽然握住麟珩的手腕。正欲躺回去的麟珩一顿,垂眸看他。
晋青:“哥,你吃了那药,应该不会……乱来吧?”
麟珩一时哑然,躺下后回握住他的手,“害怕我在别人家不做人?”
“……”
麟珩失笑,宽他心:“放心阿青,那药厉害,喝了短时间硬不了,我即便有心,也无力。”
晋青:“……”
“这样还怕?”麟珩无奈,玩笑:“那我只能把自己阉了。”
晋青看他越说越离谱,当即纠正:“我没和你说这个!”
“嗯?”麟珩:“那阿青方才是为了?”
晋青脸热,半晌才低声道:“我是想让你抱着我睡。”
他这段时间被麟珩抱惯了,眼下成了挑剔的主儿,睡着陌生的被褥枕头哪哪儿都不对劲。直到麟珩方才亲吻他,他才恍然大悟,不是羽人家不好,而是他缺了想要的气味和拥抱。
麟珩闻言,明显怔住。
晋青看他迟疑,赶紧改口,“没事,我就随口一说。你要实在忍不了,碰了就要亲要摸,那还是别……”
话音未落,麟珩已将他揽回自己的被窝。
有力的胳膊横在后背,沉稳的声音轻轻拂过耳畔,气息间带有阵阵松香。
晋青心跳得厉害,怔怔看着麟珩。
麟珩正色道:“阿青,我不是畜牲。你想要单纯的拥抱,我也能给你。”
夜风过林,打破春夜的寂静。
麟珩揉揉他后脑,柔声:“睡吧。”
晋青喉结微微滑动,心底升起细密的痒意,不敢再看麟珩,当即抵他怀中,紧闭双眼,许久才平复被拨乱得心弦,昏沉睡去。
“唔嗯……”
熟悉而暧昧的低吟在梦中响起,晋青身体烘热,沉溺在欲.望梦境中,被麟珩抵在别人家的床头舔吻。
晋青羞耻却渴望,放纵地享受半晌才装模作样推开麟珩,责问:“不是说好了……别人家不要这样吗?”
麟珩低笑,捧住他的脸,一路从额头吻到他耳畔。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侧,带着暧昧至极的热意,晋青呼吸发紧,正要把人推开,麟珩舔上他的耳廓。温热湿润的触感落在敏感处,晋青神经绷紧。
麟珩低笑,转而含住他并不明显的耳垂,哑声:“这不是阿青渴望的吗?”
“在别人家接吻,在别人家上.床……阿青,你其实就喜欢这样,就喜欢这种背德的沉沦,无比疯狂的欲望,别人强迫你的放纵,对吗?”
麟珩的话犹如魔音,完全戳穿晋青羞耻感遮掩下的汹涌欲.望。
“阿青,乖,想要就说出来,我都给你。”
晋青脑中轰地一炸,身体因强烈的酥麻感微微颤抖。
现实清晰的濡湿感惊醒春日幻梦,晋青意识到什么,猛地睁眼。
他,梦.遗了。
仿佛被人泼了盆凉水。
一切暧昧旖旎瞬间散去。
松香萦绕,混杂一点石楠花香。
晋青借月光看向麟珩。见他在药物的作用下熟睡,松了口气,赶紧轻轻挪开麟珩搭在他腰上的手,小心翼翼退出麟珩的怀抱。
垂头坐在床沿,晋青低头看着自己的里裤,沉默许久。
他再也没脸说麟珩黄了。
麟珩只是从话本里学了点骚话,活学活用,但本性还是君子,这方面的技巧并不突出,亲吻、抚摸都是按照原始的本性来,直白激烈,没有技巧可言。而他,竟然梦到麟珩……舔他耳朵。
这事麟珩做不出来,他才是黄的那个!
晋青无语望天,等恢复点力气,才悄悄从行李中摸出条里裤换上。
可换下来的……
晋青咬牙,悄声穿上外衣,轻手轻脚摸出门去。
他记得屋后有一池塘,是活水,可以洗衣。
然而……
“唔嗯……”
暧昧的动静混着深夜的风声,在屋后响起。
晋青一怔,怀疑自己受春.梦影响,幻听了,拍拍脸,受不住寒凉的夜风,快步前往后院池塘。
谁料……
“啊……”
青年压抑不住的声音泄出,正蹲池边洗衣服的晋青一怔。
池塘不远的树下,月光照耀不到的暗处,健硕的羽人拥抱着他的伴侣。
他扭头看去,恰好对上云思含泪惊慌的视线。他明显早早看见了晋青,不希望被晋青发现。
可惜事与愿违。他的伴侣浑然未觉,仍旧紧密地拥抱着他。
“啊啊啊……不要、滚!滚开——!”
段云思显然崩溃了,发疯般推打着他身上的羽人。
羽人受惊,猛地抬头,赤着眼向晋青,瞬间张开双翅。
明显驱赶的姿势。
晋青:“……”
我自己走!
他无声呼喊,抓起水里还未洗净的裤子,迅速转身回去。
“别、不要,啊——!”云思声音一扬。
晋青恨自己不是聋子,但转瞬,一道疾风迫近。
云思提醒:“小心!他发狂了!”
晋青一凛,意识到危险接近,迅速侧身。
刹那间,向着他头颅飞来的利爪擦着他肩头划过。
衣衫碎裂,带起一点血迹。
晋青吃痛,迅速从地面抓过几粒碎石,向着发狂的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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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丢去。
碎石精准打在羽人翅膀的几处关节。
羽人吃痛,踉跄一晃,却并未从半空跌落,再度向晋青俯冲来。
竟然扛下了?
晋青刷新对这只羽人的认知,正准备绕到树后与其周旋,一人冲来,伸手拦住羽人。
“羽秋,你别疯了!”
是云思。
俯冲的羽人一顿,当即振翅拔高,堪堪掠过伴侣,未伤他分毫。
“怎么样?”云思以为没事了,回头看他。
晋青摇头,看他衣衫凌乱,又挪开视线。云思面露尴尬,赶紧系好衣衫。
两人互动彻底激怒发狂的羽人,羽人彻底失去理智,啸叫着向他二人袭来。
晋青蹙眉,正要躲避,数名暗卫落入林间,拦住发狂的羽人。
晋青没想到他们能跟来,见两方短兵相接,赶紧吩咐:“制服即可,别伤他!”
暗卫得令。
但眼前发狂的羽人竟极难对付。
眼看暗卫与羽人打得越来越激烈,晋青揉着眉心,对云思感慨:“你家那个真能打。没有比他能打的羽人。”
云思担忧地看着战局,注意羽秋一举一动,闻言愧疚道:“别怪他,他病了……”
“嗯?”
你对象也有病?
云思不知道他为何如此震惊,小声解释:“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但他这两年极其易怒。往日……和我、和我好过就会清醒。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
“对不起,”云思看他肩头伤口渗血,愧疚得低头:“他不是有意伤你的。”
“没事。”晋青自己也心虚:“小伤……”
两人说话时,林间的打斗惊醒其他羽人。
宿醉的羽人们见状,还以为有人族袭营,赶紧叫来羽王。
一时间,静谧的夜晚便得无比热闹。
晋青抬头看着乱飞的羽人,听着羽人们猜测发生了何事,默默将手上滴水的裤子藏在身后。
他……
不该出这个门。
*
嘶——!
羽王树屋内,麟珩沉着一张脸,替晋青肩膀上药。
发红的伤口被药液一浸,疼得晋青直想往麟珩怀里扑。
可周遭数十人看着,他丢不起这个人,只好板板正正坐着,双手揪着衣袖,无声痛呼。
另一边,一身华美长羽的羽王检查完昏迷的羽秋,向麟珩行来,躬身行礼。
“拜见陛下……”
麟珩摆手,截断羽王的话,直截了当问羽秋情况:“他缘何如此?”
异族发病,通常伴随群体性。一人发狂即表明其他人可能潜伏病症。
羽王察觉麟珩话里的诘问,解释道:“陛下无需忧心,这是羽秋个人选择,与族群无关。”
麟珩看向羽王。
羽王直言:“他正处于繁殖期,繁.殖的天性正撕扯他的理智。他不与雌鸟□□便会越发狂躁,直至失去理智、成为一只危险疯鸟,被族群抛弃。”
晋青:“……”
羽王点到为止。
晋青没忍住,问:“一定要和雌鸟□□?”
羽王:“是。”
晋青沉默,看向守着羽秋的云思。
少年抱着羽人,身体轻轻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