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要做这个家最“亮”的崽!——阮岑日记
归家这日,天公作美,一大团乌云遮住了猛烈的太阳,难得有几分清爽。
早晨八点,阮岑提着行李箱准时从学校出发,前往火车站。
历经两个三小时火车的纷扰与大巴车的颠簸,阮岑终于回到阔别已久的小安村。
半年不见,小安村一如往昔,安静祥和,村口高耸的大树枝叶繁茂,遮掩了硕大的太阳,带来几丝清凉。
微风吹拂而过,带来阵阵清凉,阮岑心情蓦的飞翔,先前有的烦心事,此刻全都消失无踪。
中小学早已放假,此时阮父和阮母都在家家中。
“哎呦,怎么自己回来了,没喊你爸去接你。”夏茵女士嘘寒问暖。
阮岑笑:“刚好在火车站转车,不费劲。”
“宝贝闺女,回来了?”阮经年同志从书房里出来端着西瓜出来,带着副眼镜,颇有些斯文学者的模样,偏语气贼兮兮的。
“嗯。”阮岑重重点头,“Cathy老师,阮经年同志,我回来啦!”
夏茵女士,英文名Cathy,是一个自认紧跟时尚潮流的新时代英文老师,立志将英文传遍小安村。
与之完全相反,阮经年同志,酷爱古代历史,整日里宅家研究书架上满满当当的古籍,最大的梦想则是能发现些历史古迹,解开历史中的重重谜团。
这样两个人走在一起,谁见了都会生出几分违和感,偏当事两人感觉良好。
当然,阮岑这个爱的结晶早已习以为常,一度认为,这是性格互补下的奇迹。
将行李箱扔在一旁,阮岑上前给老妈老爸一个大大的拥抱。
“哎呀,热热热!”
温情不过三秒,夏日本就闷热,即使室内开着空调,可两具热乎乎的身体贴在一起,也让人燥得慌。
很快,夏茵女士原形毕露,捂住心口往后退,这个温度她承受不来。
阮岑:......所以爱会消失,是吗?
“来,热了吧,吃块西瓜,冰的。”阮经年同志赶紧救场,闺女这可才回家第一天呢。
三人一齐坐在沙发上啃西瓜,冰冰凉凉的西瓜下肚,暑气渐消,怨气也没了。
夏茵女士朝外面张望了下,问:“珩珩跟你一起回来了吗?”
“没。”啃着西瓜,阮岑含含糊糊回答,“说要留在江城,回邓家爷奶那去了。”
“唉。”夏茵女士叹气,“我怎么跟你乔姨交代。”
“这有什么好交代的,孩子大了总要离开。“阮经年同志颇为想得开。
"闭嘴。"夏茵女士给了个白眼,“乔家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大人间有再多矛盾,那也不能牵连孩子嘛。”阮经年同志显然教训不够。
“这是牵连吗,那邓家老头老太太怎么对乔婉的你不知道啊?以后邓珩留在江城,你叫乔婉一个人怎么办?”
“那两老人年纪不也大了。”
夏茵女士一顿,抢走他手中最后一片西瓜塞进嘴里,“话那么多,你就少吃点吧你。”
“嘿嘿,我就瞎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对上媳妇刀子似的视线,阮经年同志非常能屈能伸。
“不过嘛,你说的也有道理,你说她才刚四十,就活得这么枯燥可不行。”生活多姿多彩的夏茵女士对此十分看不惯。
经常在乔家来往,阮岑其实大概清楚,乔阿姨可能当年邓叔叔走的时候心就死了,这些年除了面对邓珩和她,其余时间皆死气沉沉,几乎不与外人来往。
而这也是大家担心的原因,邓珩就是乔姨的支柱,他一走,乔阿姨指不定就倒下了。
“唉。”一大一小齐齐叹气。
“岑岑,你有空多去陪陪你乔姨,给她多说说邓珩学校里的事。”夏茵冥思苦想,终于想出了主意,“村里不是建了老年人文化中心吗,把她带过去转转。”
“你也知道那是老年人啊。”阮经年看着母女俩的愁苦样,也跟着眉头皱起,“她喜欢教语文,不如给她买两本书,这大热天,待家里看书多好。”
“跟你个书呆子一样。”夏茵没好气道。
“爸妈,可能不行。”眼看两人间就要爆发争吵,阮岑讷讷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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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两道疑惑的视线同时投来,阮岑压力山大。
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我回来就准备待两周,之后也要回学校。"
“为什么?”两道异口同声的声音。
阮岑有些头疼的挠挠头,从自己开始认识常茜学姐开始讲到进入社团给人打下手的事。
“哦!“该说不愧是夫妻么,反应竟然一模一样。
阮岑支支吾吾,觉得有些对不起家里的老爸老妈。
“没事,两周也不短了。”
瞧着夏茵女士和阮经年同志竟然没有一点伤心,不知怎的,她就突然想到生日那天两人的动态,莫名觉得自己遭到了嫌弃呢。
不管不管,她就要做这个家最“亮”的崽!
“阮经年同志,我要吃黄桃罐头!”
“夏茵女士,我饿了,要吃红烧肉、炖肘子、酸菜鱼、老鸭汤......”
阮经年同志知情识趣从厨房端来了一个大罐头,黄澄澄的桃肉看着就叫人流口水,阮岑一把夺过,就要打开,却被人一把按住。
“该吃午饭了!”
母亲的威严不容挑衅,阮岑有理由怀疑这是夏茵女士的报复之举,但午饭的点,咳咳,吃零食是有点不大好。
索性按捺了那么久,也不差这一会,阮岑认命起来去厨房端菜。
饭菜是早已准备好在锅里热着的,虽然没有她刚才点菜似的丰盛,可丝毫不差。
夏茵女士拿手的红烧排骨、鱼头豆腐、西芹百合,宫保鸡丁、丝瓜炒蛋、以及炖了一上午的老鸭汤,可谓干货满满。
一家三口在餐桌旁坐定,一口米饭下肚,阮岑胃口大开,仿佛多久没吃饱一般,狼吞虎咽起来。
“哎,你这孩子,慢点吃,先喝口汤。”夏茵女士愣住,赶忙盛了一碗汤。
“好吃!”阮岑空闲之余,抬起头好生夸赞一句。
其实单凭味道并没多么好,偏她吃起来觉得格外想念,是比外面任何珍馐美味都要让人回味和追忆的。
她想,或许这就是家的味道吧,只不知,邓珩在江城邓家是否也有一样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