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吃过午饭。
时卿带领着这些精灵编织背篓。
每个精灵都有了一个合适的背篓,时卿吩咐它们去割麦子。
而她自己,则抱着石头,研究石磨怎么凿。
虽然突破后身体变强了很多,但不足以支撑她徒手劈石头。
她没有锋利的爪子,只能凝聚出一道道细小的风刃,将手中的石块,一点点削光滑。
休息之余,教地精灵们编织簸箕,用来晒谷子。
耗时一下午,磨盘底座完成。
时卿左看右看,皱着眉头,只觉得这凹槽开的不够圆润。
远处,地精灵们围坐在簸箕别,剥小麦的外壳。
夕阳下,时卿抱着磨盘底座,眉头紧蹙。
突然,她落入冰冷的怀抱,侧身看去,是那张熟悉的脸。
“忙完了?”时卿顺势靠在蛇墨怀中。
“没。”蛇墨将下巴抵在时卿颈窝,“想卿卿了。”
时卿看着怀中的磨盘,看向蛇墨,“帮个忙。”
“好。”
半小时后。
时卿满意的看着成品磨盘,抓了一把去壳的麦粒。
研磨出的小麦粉不是纯白色,偏向杏仁灰。
现在,有小麦粉,有盐水,有葱花,再拿肥肉炼点油,就能摊饼子了。
放几个蛋更好。
时卿看向蛇墨,“还记得我们以前掏的雀蛋吗?”
蛇墨瞬间明白时卿的意思,“我去找找。”
蛇墨离开,时卿转动着小磨盘,看着麦粒被碾磨成粉,还挺有成就感的。
沐禾在时卿身旁坐下,“你那石头都抱一下午了,来!抱我。”
见沐禾张开双臂,时卿停下手中的活,歪进沐禾怀里。
顺便用沐禾那大红色的裙摆,擦了擦沾到手上的小麦粉。
“咦惹!”沐禾嫌弃的瞥了一眼,悄悄从磨盘边上摸了点粉,擦在时卿绿色的裙摆上。
时卿当做没看见,撇了撇嘴,委屈巴巴的开口,“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是的。”沐禾回答的很快,生怕晚了一秒。
“嘤嘤嘤~”
时卿提起了沐禾的衣袖,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说吧!咋了?”沐禾扯过自己的衣袖,看着装可怜的时卿,“不许砍树。”
“跟树没关系,你放心!”时卿伸出三根手指。
“不放心。”沐禾将时卿的手拉了回来,并往她手里塞了个果子。
时卿啃了口果子,“为什么我不能像切果子一样,将石头切成我想要的形状呢?”
沐禾摸了摸下巴,“你怎么削的?”
“像这样。”时卿随手拿起一块石头,手中凝聚出一道道指甲盖大小的风刃。
唰唰唰!
细小的风刃不要钱般的射出,将手中的石块逐渐削成圆形。
沐禾从时卿手上拿过石块,“会将元气凝聚在身体表面吗?”
“会!”时卿站起身,调动元气,包裹全身。
沐禾点了点头,“凝聚于指尖呢?”
时卿立刻在食指指尖,凝聚出一团元气。
沐禾将石头还给时卿,“使用指尖的元气,将这个石头抠个洞。”
时卿眉头微蹙,怎么抠?
她将指尖元气靠近石头,这团元气碰到石头后,如同橡皮泥一般,变形了!
“看来是元气硬度不够。”沐禾摸了摸下巴。
时卿眉头一挑,元气,硬度?
好抽象的说法!
“我有办法教你,但是!”沐禾突然停顿,在时卿好奇的目光中,贴近时卿耳边。
“学了精灵族的智慧,就跟精灵族绑定了哦~”
时卿试探开口,“学了就不能跟精灵王谈条件了?”
“嗯。”沐禾微笑点头,露出一个你懂的眼神。
*
晚上吃的煎饼卷烤肉。
给蛇墨都香迷糊了,他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食物。
月光下,树梢上。
时卿裹着兽皮,被蛇墨抱在怀里。
夜晚温度下降,不裹一层兽皮,根本不敢让蛇墨抱,冷的很。
蛇墨在时卿额头落下一吻,小心翼翼的问出了在心里憋了很久的问题。
“卿卿可以,只有我一个雄性吗?”
蛇墨忐忑的看着时卿,有些害怕她的回答。
在兽人族里,他这种要求,就是在无理取闹。
时卿认真的思考着,“目前可以。”
以后就不知道了,万一他们相看两厌,解除契约了呢?
时卿摸着下巴,突然灵光一闪。
既然你问了这个问题,那她也问一个问题吧!
时卿看向蛇墨,“如果当初与你契约的不是我,你也会像对我这样,对她吗?”
“不会!”
“为什么不会?你难道不会照顾她,要丢下她一个人自生自灭吗?”时卿继续追问。
“不是的,会照顾她,不会丢下她,让她自生自灭的!照顾雌性是每个雄兽的责任。”
蛇墨立刻摇头,他才不是那种坏兽人。
“哦~”时卿拉长音调,“所以你照顾我,是因为这是雄兽的责任?”
“不是的……”蛇墨皱着眉头,总感觉哪里不对。
“你看,不管是谁契约的你,你都会照顾她,也就是说,我在你这里是可以替代的。”
时卿说着,见蛇墨无措的样子,嘴角的笑意差点没压住。
“我会被替代,会被你抛弃,那你凭什么要求我只有你一个雄性?”
“我……”
蛇墨皱眉,总感觉哪里不对,又好像很有道理。
如果契约他的不是卿卿,是其他雌性,他也会抱着对方看月亮吗?
如果不是卿卿……蛇墨感觉自己心口有些不舒服。
时卿看着迷茫的蛇墨,扯过兽皮遮住脸,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憋的浑身颤抖。
蛇墨一愣,立刻将时卿抱的更紧了,卿卿是害怕被抛弃,哭了吗?
他立刻开口,“卿卿不一样的。”
时卿拉开一点兽皮,只露出眼睛,眼角因为憋笑有些泛红。
蛇墨看见,瞬间慌乱,卿卿真哭了!
因为他!
“兽神在上,我蛇墨向兽世起誓,永远只爱时卿一人,永不分离!”
在蛇墨第一句话出声,时卿就伸手要阻拦,却被蛇墨阻止。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道从天而降的白光,没入蛇墨眉心。
感受着心口密密麻麻的酸涩感,时卿再次用兽皮蒙住脑袋。
傻!
“卿卿,卿卿?”
蛇墨不知道卿卿怎么了,但他知道,他没将卿卿哄好。
他拉过时卿的手,伸进黑袍。
感受到掌心的冰凉,时卿猛然扯下兽皮,看着自己手的位置,摇头扶额。
笨蛋蛇墨!
“卿卿喜欢吗?”
“不喜欢。”时卿收回手,眼神飘忽。
“卿卿不喜欢冷的吗?”蛇墨有些委屈,可冷血兽人的肌肉本就是冷的……
突然,他眼神一亮,耳尖通红,语气扭捏。
“卿卿,热的摸吗?”
“美的你!”
时卿瞥了一眼蛇墨,随后扯过兽皮盖住脑袋,当个缩头乌龟。
蛇墨眼带笑意。
嘻嘻!
卿卿真可爱!
森林中。
白色的巨型老虎,驮着两个跟它体型差不多大的箩筐,筐里是满满当当的黑色肉干,踩着月色一路狂奔。
虎泽无奈看向天空,兄弟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