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冬梅说这话的时候脸都发烫了,也幸亏是黑天,
“没事!我在门口那对付一晚就行。”
方长说着作势就要往回走。
“不行!那个,那个我,我害怕!”
这是郝冬梅长这么大第一次撒谎,还是因为这种原因而撒谎,
如果此时是白天的话,方长一定会看到郝冬梅的脸都红到脖子了,
郝冬梅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烫,
实在是太羞人了。
可是一想到方长为了给自己守夜竟然忍受着被露水打湿,露水打湿很伤身体的,
要是换做周炳义,周炳义肯定做不到宁愿被露水打湿也要为自己守夜。
“害怕?那好吧!我在炕梢,你在炕头。”
方长说着也没客气脱鞋上炕就躺下了。
郝冬梅见方长躺下后也上炕躺下,
两个人躺在炕上几乎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郝冬梅翻身看向方长的背影:
“方长!”
郝冬梅轻唤了一声。
“怎么了?”
“你冷不冷?”
郝冬梅的声音很小。
“我还行。”
方长轻声说道。
“你往这边一点,我把被子给你盖点,不然你明早会着凉。”
这会其实郝冬梅已经不那么紧张,不那么害羞了,
之前害羞是因为做出决定而害羞,
方长翻身往过凑了凑,伸手掀开被角钻进去,
被子不算太大,一个人盖刚刚好,两个人盖很勉强,
郝冬梅怕方长冻着便往前凑了凑,
月影枝头,清风摇曳;
繁星点点,月落天明;
翌日。
“方大夫!郝大夫!早!昨晚休息怎么样?”
于队长一大早拎着饭盒来到村部看到方长在院里怪模怪样的做着奇怪动作,而郝冬梅则是在烧热水。
“于队长早!昨晚休息的挺好的,”
方长一边做着五禽戏最后收尾动作一边说道。
郝冬梅听到于队长问昨晚休息的怎么样时就是脸一红,然后偷偷瞄了一眼方长,见方长对自己眨了眨眼睛,
郝冬梅白了方长一眼低头继续烧火。
“方大夫!郝大夫!不好意思啊!我们这乡下粗茶淡饭的,招待不周了。”
于队长陪着笑一边说着一边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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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走把两个饭盒放到桌子上。
“这不比前些年那会强多了,真要说起来,于队长你这才叫辛苦,每天要监督那么多人改造,又要负责他们的思想工作,生活的方方面面还要考虑到。”
方长收了最后一个动作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道。
“嗐!都是为了工作嘛!方大夫!郝大夫!早上食堂煮了玉米面糊糊,咸葱叶,快趁热吃。”
于队长打开饭盒说道。
郝冬梅给方长兑好洗脸水,方长洗漱完便坐在桌子前喝起了玉米面糊糊。
二十多分钟以后,
于队长推着自行车,后架上放着两个药箱,
方长一边走着一边跟于队长聊着天,郝冬梅跟在方长的左手边安静的听着两人聊天。
又过了十几分钟,
方长跟郝冬梅跳上大卡车车斗对于队长摆摆手,
轰~
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卡车缓缓启动,
方长坐在卡车车斗中跟身边的同学聊天,
郝冬梅则是坐在一边安静的听着,
不知道因为什么,郝冬梅竟然喜欢上听方长跟别人谈笑风生时的感觉,喜欢看他抽烟时的样子,喜欢看他认真学习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