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凌云彻诛进忠的心
    大阿哥永璜薨世,弘历追封其为定安亲王,葬礼上百官吊唁,皇帝亲扶其棺,停朝七日。

    皇后请旨,太后带后宫嫔及嫔位以上的嫔妃出宫,素衣白花,烧纸送离。

    十五岁的三阿哥永璋、十岁的四阿哥永城,代所有皇子为长兄守孝送葬;

    璟瑟与她驸马共同配合礼部操持丧仪。

    结束后,令嫔有孕的消息也被放了出去,永寿宫令嫔晋令妃。

    一月后行册封礼,她依旧请旨住在永寿宫并未搬离,玫妃依旧是永寿宫主位。

    自停朝七日再次复朝后,弘历这位皇帝变的很忙,忙于朝政、忙于奏折、忙于朝堂各种事,他甚至连京城官府的案卷都会过问。

    也只在卫婷嫆行册封礼时,他才给了自己一点时间过来参加。他每日去慈宁宫请安后,都会去长春宫和永寿宫都坐坐,跟她们喝杯茶就回养心殿。

    与之前的忙碌不同,弘历亲自安排了进忠他们的当值时间,进忠他们反而被迫成为了作息规律的人。

    只不过弘历身边时刻都有进忠或者盛字四人服侍。

    而跟着他连轴转的人变成了李玉和凌云彻。

    两人如今都是蓝色的太监服侍,都算临时的副总管。

    曾经算得上是同一阵营的两人,如今的关系惟妙惟肖,李玉一心想守住自己那总管位置,对凌云彻也多了许多暗中事。

    但李玉不敢闹到弘历面前触霉头,思来想去便让凌云彻错在进忠面前。

    如今凌云彻的脊背不再挺直,因为他如今是奴才,可他怎么会看出来李玉对他有了算计?

    他还念着李玉的好呢。

    因为自他上任后,所有规矩都是李玉教的,是为了避免他方便出错受罚;一窍不通的他,对李玉嚼碎了教给他的所有事都深信不疑。

    可他并不在意。因为他觉得他依旧是侍卫,过来当值只不过是调换,只不过是换了一个时常跟在皇上身边的机会,普通人哪有这般机会?

    更何况,他已受宫刑。可进忠不也是太监?如今不也是皇上的臣子?不也是做着太监的事?

    娴主儿说了,他和进忠是不一样的。

    进忠无非就是嫉妒他和魏嫣婉的曾经,对他的为难也无非是出自私心,连李玉都觉得不出错的差事,进忠都会为难于他。

    只是嫉妒罢了,进忠这么嫉妒,无非就是魏嫣婉心里还有他罢了。

    若不然进忠怎么会只有为难而没责罚给他?

    进忠亲口说过,魏嫣婉不让进忠动他。

    而他现在服侍在皇上身边,还有娴主儿这位贵妃娘娘撑腰,李玉还帮他出谋划策,他现在无非就是身体上虚弱些而已,对比慎刑司那些刑罚可好了太多。

    砰。

    手上举着的香炉掉落。

    凌云彻急忙收拾,不顾那香灰的灼热,手快速往里收着,还用袖口擦拭着地上的香灰。

    进忠一身红色蟒袍悠然地走来,看着他的动作,想到他媳妇曾经或许也是这般,背在身后的指尖险些掐入手心。

    目光中的阴鸷与疼惜蔓延。

    玉嫔还有用,他暂时动不了,可那些欺负过嫣婉的人,他都一一找过,玉嫔也有意无意送过。

    托眼前人的福,那次彻查六宫,他将最后一批一并送入了火场。

    他媳妇豁达,他可不是。

    五年折磨,他每个人都问过,他们怕死详细讲述,他成全了他们,没被直接赐死,只不过是失了行动后焚烧了而已。

    看吧,他也是奉命行事不是?

    因为皇上知道,皇后知道,太后也知道。

    他们这些主子也是默认,他也是猜测主命行事,他不是也算主子们给他的优待?

    没什么区别。

    进忠走到重新跪起来举着香炉的凌云彻面前,单膝蹲下,歪头看着他。

    “凌公公,你可知这香炉中的香是何等宝贵?”

    “只是让你举着好好熏一熏屋子,你以前好歹也是侍卫,这么点事都做不好吗?”

    凌云志不敢看他的眼睛,控制着想往后退的身体,察觉到自己的行为又有些恼怒。

    视线看向房间,发现空无一人,只有他们两个。

    是了,皇上在另一处批奏折,进忠让他来熏屋子的!

    凌云彻直眼看向他,用自以为的威慑目光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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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忠的眼,可看到进忠的眼神他便由不得自己,最后只是看着进忠的嘴角。

    他觉得进忠定会找茬为难他,所以他解释道:“一时手酸罢了。”

    进忠打量着他这端正的跪姿,双手举的高高的,抖都不抖,嘴角一勾,站起来说道:“哦,那你就是还没习惯呢,再忍一忍吧,还有三个时辰呢。”

    忍……

    凌云彻如今听到这个字就觉得愤怒!

    屋里也没人,凌云彻直接将香炉放下,弯腰撑着腿站起来,可他刚站好就被转过身的进忠一脚踢在膝盖上。

    扑通!

    凌云彻嘴唇变白了几分,小腿失去知觉,跌趴在地上,忍着疼痛看向低头盯着他的进忠,“你大可不必这般折磨我…”

    “哦?”进忠再次单膝蹲下,将手腕搭在膝盖上,满含笑意地看着他。

    “你竟然也知道这是折磨?”

    凌云彻语顿一瞬,之后竟然嗤笑一声,眼神里多了些挑衅。

    “进忠,你这不必用这种方式讨好她,你折磨我,魏嫣婉听到只怕会怪你。”

    呦~

    攻心?

    “是吗?”进忠微微挑眉看着他。

    他如今是怕攻心的人吗?

    凌云彻好似抓住了什么,竟然忘记了疼,满脸得意的赢家姿态,爬起来凑近进忠的脸前。

    只不过最终依旧离了一个手臂的距离。

    “当然,我们青梅竹马,若不是你横插一脚他早就是我的妻子。”

    “你见过她喊着云澈哥哥扑倒我怀里的场景吗?你见过她寒冬腊月搓着手为我送热食吗?”

    凌云彻的眼底是肆意,是畅快又似报复一般,一字一句越说越铿锵有力。

    “你抱过的、亲过的只不过是我用过的女人罢了,哦,不对,我忘了。”

    凌云彻笑的有些癫狂,“你是太监,你享用不了她,也并不知道她只是我用过的女人罢了!”

    好吧,确实挺诛心。

    进忠微微点头,到现在了还能被你扎几刀,也挺不容易的。

    他并不纠结凌云彻为何会这般说,因为凌云彻并不在意他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