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晚抬起头,表情突转:“薄景初那个混蛋呢?一定是他和他的情妇不择手段,害死了漾漾!”
薄今砚听罢,皱了皱眉头。
似乎在怀疑什么,不知道他这么聪明,有没有察觉到我死亡的真相。
“林小姐,我知道您很难过,但是当务之急,是先让黎漾安息。”
薄今砚的声音沉稳有力,似乎能够穿透人心,镇定心神。
林听晚真的就不哭了,她呆愣着,擦去眼泪赞同的点点头,可很快,她似乎反应过来:
“你们薄家人都一个德行,你有那么好心会帮漾漾?你怕不是还想毁掉什么证据?”
薄今砚抿着唇,黑了脸,看不出情绪来。
最后还是他的助理上前来,将林听晚拉走了。
四周安静下来,薄今砚点了一支烟,夹在手中并没有吸。
是了,认识他这么久,没怎么见过他有吸烟的习惯,唯一一次撞见,还是他继承薄氏集团的时候。
那时候一切尘埃落定,薄今砚正式接管公司,服这个结果的和不服的,无论什么心情,都坐在一起为薄今砚庆祝。
我坐在他们中间,只觉得觥筹交错中都掺乎着虚假。
所以抽空就跑去楼梯间透气。
楼梯间昏暗,只有一点火光亮着。
我一惊,下意识的问道:“谁?”
“是我。”
薄今砚嗓音低沉,很好辨认。
我尴尬找补:“小叔叔,我是不是打扰您了,我现在就走。”
“不打扰,待着吧。”
他发了话,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本想着出来透口气,却是从狼窝入了虎穴。
不过这虎穴比狼窝舒服多了。
封闭的空间中气氛旖旎中夹杂着酒香,他喝多了?
刚想开口问,他的烟飘向我,我不受控制的咳嗽出声。
“你闻不了烟味吗?不好意思,我这就灭了。”
那时的他,似乎所有的锋芒都不见了,整个人温柔似水。
我颇为不适应。
但也连忙解释:“并不是,景初也常常当着我的面抽烟,习惯了。”
我不喜欢闻,但是我习惯了,所以怎样都无所谓。
他还是灭了烟:“我没有抽烟的习惯,只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点一支。”
继承集团,成为金融圈最年轻的总裁,身价上亿,成就更是数不清,这样的人,会有什么烦恼呢?
对于薄今砚,我不了解,也不想了解,所以我装作没听清,离开了楼梯间。
看着眼前人,难道他又心情不好了?
是我的事麻烦了他?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薄景初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薄景初带着醉意的声音响起,连:“小叔叔”三个字都变得轻浮。
“你在哪?”
“我在国外处理工作,怎么了小叔叔,是有什么事吗?”
“你再不回来,就见不到黎漾最后一面了。”
电话那边,突然安静了。
良久,一声轻笑:“小叔叔,你这么正经的人,怎么也学他们开玩笑。”
语气轻佻,但我听出了微微颤抖。
薄今砚无奈:“你觉得,我是和你开玩笑的人吗?我只是提醒你,明天不回来,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什么意思?到底什么意思?”
那边的音乐声又响起来,和灵堂诡异的静谧不同。
“薄景初,你老婆死了,你却还在外面疯,你才是...薄家最有种的人。”
我倒吸一口凉气,薄今砚还是第一次这样说薄景初。
往常他们两个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电话那边传来酒瓶碎裂的声音,再次安静下来。
我听见薄景初的声音,震惊带着疑惑:“你说什么?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