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吹过草坪,一小片草叶在金发小孩的鼻孔处搔来搔去,很快他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醒了过来。
他坐起来反应了一会儿,见周围一片狼藉,那个有可怕眼睛的人不见了,而受重伤的大姐姐还坐在树下休息。
“姐姐!你还好吗?”他立刻起身跑过去,看她满身伤痕很是担心,“看起来好痛,姐姐,我送你去医院吧?”
上月吃了贴身带的止痛药,身体舒服多了。她没回话,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肚子:“喂,你干嘛突然跑出来,不怕死吗?”
“可是,”他咧开嘴笑,“姐姐不是也冒着生命危险救我了吗?”
上月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小不点还懂礼尚往来。
“不管怎么说,多谢了小不点,”她伸手揉他的头发,手感比想象中好得多,像在抚摸一团柔软蓬松的阳光,“你叫什么名字?”
他被上月揉得左摇右晃,闻言立刻挺起小胸脯,露出灿烂的,一往无前的笑容——
“我叫漩涡鸣人!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
眼前这个小孩同时展现出拥有无限可能的朝气和不知天高地厚的欠揍气质。
真是令人怀念的可爱台词啊。
“嗦嘎,你要当火影啊,”上月配合地捧场,“未来的火影大人,你上任以后一定要记得多给下属涨任务金知道吗?”
“没问题——姐姐,忍者的任务金很低吗?”
“嘛,看任务等级和上司是谁吧。”上月含糊地说。
像团藏这种老让人干脏活儿的会给亲信额外补贴,不过这个世界的忍者和她以前接触过的工作人员不同,就算工资不公平,他们好像也没有太大异议。
更何况她所在的秘密根部,很多都是孤儿,不少人是真心为团藏赴汤蹈火,有的都快到了给口饭吃就行的程度,实在是让她怒其不争。
“姐姐也是忍者吗?那为什么会和那个人打起来?”
“可能是我们工作理念不同吧,”上月脸色阴沉,眼睛冒出写轮眼一般的愤怒红光,“说起来我还是他前辈呢,居然对前辈下死手,你说他是不是大逆不道!?”
鸣人被她的表情吓了一跳,懵懂地附和:“哦哦,是是吧——不过姐姐,大逆不道是什么意思啊?”
上月:“……”
未来的火影大人现在只是一只小小的文盲。
“……你帮我把忍具包拿出来一下。”
九年义务教育的工作还是交给忍校吧,不过话说回来这里好像也就上六年就毕业了……
喂喂,原来你们忍者的学历最高都只是小学毕业吗!?
很多急救药和必需品她都存放在时空间卷轴里,她明里暗里收藏了很多用得上的工具,属于差生文具多的典范,随身携带也是因为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能逃走的机会。
她确认自己有能力自保,脱离团藏,找一个世外桃源安全养老是她的终极目标。
她没碰宇智波鼬的衣服,而是披上了一件宽松的和服。
结印把东西取出来的时候,鸣人眼睛闪得金灿灿:“呜哇!好厉害!”
上月把一抹清凉的膏药涂抹在他额头上,他吃痛立刻抱着脑袋大叫起来:“你在干什么啊!”
“你额头还肿着呢,”她毫不留情地一手抓住他的腮帮,一手继续按压他的额头,“涂了明天就能好。”
鸣人只好眼泪汪汪地忍耐,末了还有些不自在地说了声谢谢。
“这个,送给你,”擦完药,上月拿出一个东西递给他,“答谢你的礼物。”
鸣人愣愣地把东西捧在手里,那是一个狐狸面具。
“怎么样,这面具和你笑起来完全一模一样吧?”
鸣人的眼睛水润起来,但是脸上还是阳光的、快乐的小狐狸笑容:“谢谢姐姐,我会好好珍惜的!”
毕竟这是他收到的第一份礼物。
“你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鸣人把她扶起来,可惜他太矮了,上月只能按住他的脑袋借力站起来。鸣人咬着牙拼尽全力用双手捧住脸,想多给她一点支撑。
“没关系,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站起来之后她不满意地拍拍他的脑瓜子,“你也太矮了,快点长高我才好扶啊!”
鸣人抱着头不满地嘟囔:“我还会长的。”
两人拉着手,慢吞吞地在森林穿行。火红的夕阳透过树荫在她们身上撒下移动的,闪闪发亮的光斑。
“姐姐,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叫我杏就可以了。”
“阿诺撒阿诺撒,姐姐你这么厉害,能不能请你教教我忍术啊?”
“你想学忍术?”
“嗨!”鸣人吞了口唾沫,脸上是害怕被拒绝的紧张表情。
“我可是很严格的,你能坚持下来吗?”上月眯着一只眼睛看他,不太信任的样子。
“无论再严格我都会坚持下来的!”小小鸣人激动得手舞足蹈。
“嗦嘎,那行吧,”上月一锤定音,大手一挥,“今天就是我们修行的第一天!”
“诶?今天,姐姐还受着伤,没问题吗?”
“还没开始就退缩了吗你小子!还是说对老师的安排有异议?!”
鸣人立刻站好立正:“異議がありません(没有异议)!”
太激动导致破了音,上月看他小小一张脸上那视死如归的坚定表情差点笑出声。
“哟西!那今天开始修行第一课——吃饭!”
“诶?”鸣人以为自己听错了,茫然的豆豆眼眨一下,又眨一下,“诶????”
“哼,小看吃饭这一环了吧,”上月高深莫测地冷笑,“不吃饭你就永远只能是个小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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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莫名热血起来:“不吃饭你以后正手不精,反手无力,脚步松散,反应迟钝,没有一个动作像样!连和别人同台较量的资格都没有!”
“Naruto,”她严厉的眼神看得鸣人打了个颤,“你想这样吗?”
“不想!”鸣人被感染了,虽然没怎么听明白但还是伸出拳头大声响应。
“那大声告诉我,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是什么!”
“吃饭!”
鸣人又豪情万丈地举起第二个拳头,拉住上月的双手一松,她腿一软扑通一下就摔倒了地上。
“啊!姐姐!对不起,你,你没事吧!?”
“没,没事……”
“可是姐姐,你的血好像喷出来了!”
“……”
“不要死啊姐姐!”
鸣人咋呼的哭喊响彻了整个森林。
受惊吓的小鸟扑棱棱啾啾飞过,螽斯在草叶中发出响亮的鸣叫,远处传来溪流隐约的潺潺水声。
还有两个人叽叽喳喳,不再孤单的声音。
无锁月灰头土脸的样子在宇智波鼬心里挥之不去,他一路回想自己是否在哪里见过她,或者是她和谁长得很像,可惜一直没有头绪。
打开家门,一个小小的身影欢快地扑了上来:“哥哥!陪我修行!”
宇智波鼬眉宇间的凝重消散了,他笑着抱起佐助:“好。”
“哥哥,你的外套怎么不见啦?”佐助拉着他的衣服,奇怪地问。
鼬刚要回答,记忆深处忽然闪出了几个久远的画面。
他想起来了。
他的确见过她,三四年前,九尾失控的那天。
那天他也这样抱着佐助,和同族的女孩泉去避难所。
路上他们遇到一个从废墟里爬出来的小孩,全身因为灰尘和鲜血脏兮兮的。她本来不愿意和他们同行,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只好不情愿地让泉搀扶着一起逃跑。
她的表情很奇怪,明明被救了却一脸绝望的灰败之色。不过到了避难所她很快恢复过来,对他怀里的佐助表示了极大的兴趣,想戳戳佐助的脸蛋,伸出手看见自己的手很脏又收了回去,在更脏的衣服上擦来擦去。
“你叫什么名字?”鼬当时问。
他还记得她那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记得她向他伸出努力擦拭过的手,还往上掂了掂,一副讨要之意。
“把他给我抱抱,我就告诉你。”
“哥哥?”佐助见宇智波鼬没反应,在他身上摇来摇去。
鼬回神,冲他抱歉地笑笑:“原谅我,佐助,我还有点工作没有做完。”
说完,他顾不上安抚不高兴的佐助,拍拍他的脑袋,转身去了木叶总部。
这次想要破坏和平协议的,大概率是木叶内部的人。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已经呼之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