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心情不错啊,杏。”
这天任务结束后,辛打趣上月。
上月心里一紧:“为什么这么说,前辈?”
“嘛,感觉罢了,”辛把衣服放进储物柜,“最近任务结束你都不泡资料室直接回家,突然养了什么小动物吗?”
上月想起早上打着瞌睡吃早餐的鸣人,心情轻松了几分:“算是吧,一只很活泼的阳光小狗呢。”
“杏。”甲突然闪现在门口,看上去有些严肃。上月见他这个表情脸色也瞬间凝重起来。
“团藏大人找你。”他说。
“我明白了。”上月面色如常,重新戴好面具。
不用多问,上月也知道团藏找自己什么事情。去见他的路上,上月大脑飞速运转,思考话术。
她恐惧面对团藏。
这建在大山内部大地之下的根总部,她总感觉是一个巨大的坟墓,早晚有一天会将她彻底活埋。
“您找我,团藏大人。”她恭敬地低着头单膝跪下向团藏行礼。
团藏坐在石椅上,手拖着腮,用那只没有遮住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
他的目光仿佛实质化的倒竖着尖刀的罩子,困得她无法呼吸,只要一动弹,头顶的刀便会如同断头铡一样砍下来。
脊背上有汗滴流下,像无数濡湿的细蛇在她身上缠绕。
她正站在万丈悬崖摇晃的钢丝上,深渊里,是团藏黑洞一般窥伺她的眼睛。
“杏,你长大了啊。”许久团藏才开口,沙哑的声音磨砂纸一般搓过上月的心脏。
“是,能活到现在,都是受到团藏大人的恩惠。”
头再埋低一点,声音再虔诚一点,就像面对神明那样。
团藏冷冷地看着她,一言不发,仿佛在检测她言语间的真实性。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一步逼近,直到埋头的上月看到他的衣摆飘进了她低垂的视野里。
“你还记得当初你来到这里说过什么吗?”
他的声音高高地悬在她的头顶,每个字都重重捶打她的大脑。这是风雨欲来的倒计时。
“是,”上月声音平稳坚定,没有一丝动摇,“我说想成为团藏大人维护木叶的暗刃。”
“亏你还记得啊,”团藏俯视着她,“破格让你加入根部,不是因为你聪明或者有能力,而是因为你的——忠诚!”
“我的想法从未改变过,团藏大人。”上月冷静道。
“是吗,那你告诉我——”
团藏举起一只手,结了第一个印,这是操纵上月心脏上咒印的术,等术完成,上月会瞬间全身抽搐,心脏碎裂剧痛而亡。
“——为什么要自作主张,特意接近人柱力,你有什么目的?”
不要害怕。冷静下来。你并不是毫无准备,不是吗?
面具下的上月心跳如鼓锤,但她的表情和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镇定:“为了团藏大人展望的未来。”
团藏眼皮子动了一下,等着她继续。
“接近九尾,第一个目的是监视。九尾作乱,一定是宇智波一族所为,但是知道木叶结界能够随意进出,知道人柱力在生产时封印会减弱这些情报,与四代战斗还能够全身而退的,屈指可数,我调查过当天有可能做到的宇智波高层的行踪,都有不在场证明,所以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认为这个人没有成功抓到九尾,必定会卷土重来。待在九尾身边,是要查看谁会伺机而动。”
上月语速不急不缓:“第二个目的——是为了给人柱力洗脑,不,是引导。”
“依赖于对方守信的和平条约是幼稚和脆弱的,我认为不应该让可以作为强大战力的人柱力受这种思想的荼毒。操控人柱力,让他成为根部,成为团藏大人的力量。只有强大,只有武力,才能让木叶村长盛不衰,立于不败之地!”
团藏看着一直低着头的上月,喜怒难辨:“你猜测的那个宇智波,是谁?”
“宇智波斑。”上月认为他多半不会相信,于是半真半假地报上剧本。
“真敢猜啊,杏。宇智波斑现在不可能还活着。”
“是,这也是我没有提前汇报的原因,一切只是我不成熟的猜测,想等有所成果之后再上报给您。”
团藏缓缓开口:“看来你收集情报的能力在我的想象之上。”
“我的战斗能力不足,所以希望在这方面能弥补一些差距。”上月谨慎地让语气听起来稍显惭愧和卑微。
“如果宇智波族人有人行动,那么人柱力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到时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上月言辞间透出一种兴奋的狂热:“为团藏大人而死,是我的荣耀!”
终于,团藏走回石椅坐下,上月知道自己的警报解除了。
“你说的没错,和平条约是幼稚和脆弱的,只有武力让人忌惮才会有绝对的安全,”他说,“但是这种自以为是的决定以后不许再有了。人柱力的事,记得定期向我汇报。”
“遵命,团藏大人。”
从根部出来看到绚烂的晚霞,上月恍如隔世。后背全都汗湿了,极度紧张之后她没有侥幸的窃喜,只剩下疲惫。
她觉得蛮可笑的,谁能料到团藏调她进根部是因为她拍马屁拍得太出神入化呢?
脖子被人捏在手里的感觉太过煎熬,可惜除了杀掉团藏,她还没有找到其他解除咒印的方法,但现在动手无异于以卵击石。
想来想去,困住自己的牢笼还是坚不可摧,真的能有自由的那一天吗?
鸣人在屋里听见隔壁有响动,知道上月回家了,欢天喜地地跑过去打开门大叫一声:“欢迎回来——呜哇!!!”
话说到一半就被摆大字躺在地板上、生死难辨的上月吓得尾音瞬间拔高。
“啊……鸣人啊……”干瘪虚弱的上月颤颤巍巍地抬起头跟鸣人打了声招呼,然后后脑勺又朝地面砸了下去。
“好恐怖,杏姐姐……”鸣人后退两步,看起来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干了啊喂!
“这么说也太过分了……”上月又颤颤巍巍地抬头,声音颤抖,“我可是差一点死掉了啊……”
“诶?哪里?哪里受伤了?”鸣人紧张地小跑几步,把她软趴趴的手臂扒来扒去想查看伤情。
上月悲戚道:“是心啊是心!从外表是看不出来的小子!”
“嗦嘎嗦嘎,”鸣人双手抱胸,露出“原来如此”的小大人模样了然地点点头,“原来是失恋了啊。”
上月嘴角抽搐:“?”
“是谁是谁,是怎么样的人?”鸣人把手放到耳朵后面,八卦地靠近。
“……”
是一个手臂上都是红眼的海盗袈裟老人……
小小年纪乱拉郎!
上月咬牙切齿地揪住他肉嘟嘟的脸颊肉:“少在那里乱七八糟地联想!”
鸣人眼泪花花地捂住脸:“好痛!杏姐姐!”
上月看他脸蛋红彤彤,惊觉劲儿好像是使大了,一时之间有点内疚,于是低头认错把脸伸过去:“那你揪回来好了。”
鸣人愣了一下,很快展开一个恶作剧微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两只手伸向上月的脸——
脸上并没有疼痛传来,上月感觉到鸣人两只小小的手指在扒拉她的嘴角,奇怪地睁开眼睛,原来他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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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手动拉扯出了一个微笑。
“杏姐姐还是笑起来最好看啦!”他开朗地龇牙笑起来。
黑暗沉重的牢笼被一缕阳光穿透,明亮得让人睁不开眼。恍然间上月仿佛置身于遍布鲜花的草坪之上,穿过山谷的微风正迎面吹来。
鸟鸣、溪流、蝶舞,一切烦恼都瞬间消失了。
上月一把紧紧搂住鸣人,在他肉嘟嘟的小脸上蹭了又蹭,眼泪汪汪地呜咽:“阿里嘎多哟,纳路托~”
“!干什么!姐姐……等一下……要不能呼吸了……”
鸣人痛苦出了白眼,脸都被蹭变形了。上月搂得太紧,他挣扎半天,终于脚一蹬不动了。
上月松开他一看,大惊:“鸣人!你的魂魄怎么从嘴里跑出来了啊喂!”
吸完鸣人,上月精神多了,开始影分身做饭。今天的晚餐是糖醋排骨、鲷鱼烧、日式煎饺、蛋包饭和冬瓜排骨汤,饭后还有水果拼盘。
晚饭后上月一边给鸣人做第二天的午饭便当和寿司,一边琢磨给鸣人做点甜品当零食。
鸣人洗完澡,热气腾腾地跑出来,见她已经趴在饭桌上睡着了,立刻踮起脚来,生怕把她吵醒。
蹑手蹑脚走近,他看到桌上放着她精心摆盘好的几个便当,有一个专门做成了小狐狸模样。
她睡得很沉,眼下有青青的黑眼圈。
杏姐姐一定很辛苦吧,鸣人露出八字眉,有点心疼。
她的忍具包被扔在旁边,漏出来几个苦无,他想起她给他买过几套颜色齐全的画笔,于是拿了几只,在一只苦无上无比认真地画了一个小小的图案。
完成了!漩涡鸣人特制苦无!
这个能当做礼物给姐姐吗?画得好像很烂啊,她会喜欢吗?
他苦恼地抓抓脑袋,左看右看,发现厨房洗碗槽里还堆着没洗的碗筷,立刻喜笑颜开,小心翼翼地搬过来一个小板凳,踩上去打开水龙头洗碗。
上月被厨房的水声吵醒,奇怪地抬头望向厨房,只看到一头毛茸茸的金发在洗碗槽那边耸动。
他摇摇晃晃地站在板凳上,生疏地冲洗着,不是水开大了到处飚,就是手太小洗洁精太滑拿不住,好几次碗几乎从他手里飞了出去,吓得他龇牙咧嘴浑身炸毛。
刚开始只是想帮点忙,现在完全是胜负欲上来,非要把这堆不听话的碗洗干净不可。
上月差点笑出声,赶紧捏住了自己的嘴巴。
忽然,鸣人踩歪了地方,一下子失去重心,他惊慌地瞪大眼睛。跌倒在空中的那零点几秒,他的手还在空中乱抓,想要努力挽救那几个盘子。
盘子碎裂的声音没有响起,一道快到模糊的身影接住了他:“呼,真是千钧一发啊,鸣人。”
上月笑容里带着点调侃,另一只手上的盘子完好无损。
“好险,”鸣人趴在她手臂上松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我是想帮忙来着……”
“我知道,”上月抱着鸣人又吸了两口,“不过这种事还是等鸣人长高一点再说吧。”
“桌上放了牛奶,喝完去睡觉吧。”上月挽起袖子接手满是泡沫的洗碗槽。
鸣人坐在饭桌旁边喝牛奶边晃悠小腿,期待地问:“杏姐姐,今天可以听路飞的故事吗?”
上月装出一副苦恼的样子,看着鸣人瞪着一双水汪汪的蓝眼睛诚心恳求的样子思考半天,终于说:“唔——因为鸣人是为别人着想的好孩子,所以——当然可以!”
“太好啦!”鸣人跳起来,在屋子里开心地跑了好几圈。
上月听着鸣人在身后不停追问路飞后续故事的吵闹声,嘴边溢出安宁幸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