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北风刮过面庞。郁斓冬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赶忙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不知道陈氏方才的那番话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之谈,郁斓冬在心里已然做了最坏的打算,无论如何都断不能和李戈年沾上丝毫干系。
在这个朝代,女儿家的名声可谓是至关重要。虽说她自己并在意,但谣言的威力巨大,不得不防。况且李戈年的恶名众人皆知,纵然自己以后不考虑婚嫁之事,也绝不能让此人玷污了自己的名声。
更何况,她心中还筹划着以后要开一家食肆营生。若是因为李戈年而影响了生意,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想到这里,郁斓冬更加坚定了要远离李戈年的决心。
“陈大嫂,可莫要说笑了,如今我与那李戈年着实没什么关系,之前的婚约也不过是王婶子的一厢情愿罢了。现如今钱债两清,我们的婚娶之事更是各不相干。且不说别的,就单论咱们大荒城,又有谁家乐意把女儿嫁给李家呢?”
陈氏听了这话,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些许意外之色,随即开口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呀。李家老大可是个极为能干的人。如今三十有四了,却还未婚配,全都是被这个不成器的弟弟给坑害了。”
郁斓冬闻言,面露惊讶之色,连忙问道:“李家还有大哥?”
“是啊。” 陈氏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李戈年如今这般胡作非为,全都是仰仗他大哥呢。” 说罢,陈氏轻轻叹了口气。
李戈年的大哥叫李牧野,是大荒城内有名的打铁匠。与整日只知吃喝玩乐、游手好闲的李戈年截然不同,兄弟两人简直就像是处于完全相反的两个极端。
李牧野自幼聪慧好学,曾在打铁匠处观摩数月后拜师学艺,很快青出于蓝,锻造的铁器坚固耐用、品质上乘。
此外,他还精通木工,精美的木艺摆件和结实的木质家具都信手拈来。甚至泥瓦方面的本领也都熟稔于心。在城中,谁家有事众人首先想到他。李牧野稳重可靠,不夸海口,承诺之事必全力以赴,干活利落干净。
大荒城村民看在李牧野面子上对李戈年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郁斓冬得罪了王婆子和李戈年,不好找李牧野帮忙泥瓦匠之事。
“多谢陈大嫂指点,不知大荒城还有其他泥瓦匠吗?”
大荒城本就贫困萧瑟,资源匮乏。仅有的一位打铁匠和木工还是同一人。这里的人们生活极为艰苦,在这大荒城中,根本寻不到专业的泥瓦匠。
因而,房屋的修缮也只能因陋就简,各家的男人们用那最简陋的材料 —— 泥巴混着稻草,勉强进行着修补。
只是郁斓冬想到接下来即将到来的暴雪,若只是进行简单的修补,在暴雪的侵袭之下,恐怕无济于事。
得到答案后,郁斓冬打算去城西看看情况,毕竟人总是有弱点的,至于李家,她觉得有必要去试探一下虚实。绝不能放着李戈年这么一个隐患在自己身边,谁也不知道他日后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来。
她便与陈氏客套一番,随后告辞离去。
*
穿过热闹的东市,便来到了大荒城的西边,这里乃是城内权贵之人聚居之所。
路过一处极为宏伟的宅子,府邸高大巍峨,气势非凡。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门上方的牌匾上,几个大字龙飞凤舞,赫然写着 “将军府” 。
想来,这便是那位叶家二公子,也就是叶小将军的府邸了。
郁斓冬一路徐行,一边沿途细细观望。
西市比东市繁华得多。这里不仅宅院众多,而且大多都是砖瓦房,坚固而美观。
那些宅院的大门紧闭着,偶尔能看到有仆人进进出出。街道上,商铺也林立其间,一家挨着一家,林林总总。店铺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
郁斓冬缓缓走在街道上正满心忧愁,不知哪家才是李家铁铺。目光四处搜寻着。就在这时,她看到前边有一个铺子,在这寒冷的冬天里,铺子顶上竟然没有积雪。
郁斓冬心中一动,想必此处就是自己要找的李家铁铺了。
然而,当她走近几步后才发现,铺子里面并没有人。她正疑惑间,突然听到铺子后面传来一阵惨叫。郁斓冬好奇地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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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只见一位长相凌厉的壮汉正揪着李戈年的耳朵。
惨叫声正是李戈年传出来的,而他身边这位想必便是李戈年的大哥——李牧野。
由于旁边木板的遮掩,兄弟二人没有注意到郁斓冬。
李戈年一边挣扎一边求饶道:“大哥,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李牧野怒目而视,斥责道:“王大嫂好心给你说亲,你却说退婚了便退婚了,真是越发不懂事了。”
李戈年急忙辩解道:“大哥,我真的不想结婚。你不知道那个婆娘看着文静,实际上她给我的吃食里下毒。”
李牧野皱起眉头,显然不信,“你又说浑话,且不说哪家姑娘这么大胆,就算是下毒,也是不可能。你现如今还活蹦乱跳的。我看你就是说谎。”
李戈年一脸委屈,大喊道:“我冤枉啊大哥!”
就在这时,郁斓冬忍不住 “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
李家兄弟同时一惊,齐声喝道:“谁?”
郁斓冬从木板后面走了出来,李戈年转头看到郁斓冬,脱口而出:“是你!”却因转头幅度过大,扯得耳朵更疼,惨叫道:“啊!哥!哥!哥!松手!疼死我了!”
李牧野原本也只是打算教训一下李戈年,看到自家弟弟如此惨状,连忙松开揪着耳朵的手。李戈年的耳朵因为充血变得通红,又因为被郁斓冬撞见此幕,觉得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恶狠狠剜了一眼郁斓冬,“你又来做什么?”向着她走去。
李牧野听到李戈年所言,眼中满是疑惑,目光缓缓转向郁斓冬,微微皱起眉头问道:“姑娘是?”
李戈年平日里对姑娘家从来不会表现出如此如临大敌的模样。别说这般惊恐了,在这大荒城内,一般的姑娘看到李戈年躲都躲不及呢,更别说是声称给他 “下毒” 了。
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能让自己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弟弟露出这般神情呢?而且敢作敢为,面对他们兄弟二人毫不畏惧,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郁斓冬。” 郁斓冬微微扬起下巴,神色平静地报出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