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时月被他说得耳尖有些发热,移开视线硬巴巴地说:“不是你家的。”
“至少表面上是我家的,”来风轻笑一声,低下头与宿时月额头相抵,“而且,以后也肯定是我家的。”
宿时月没想到他这么自信,抬眸看了他一眼:“你就这么自信我会答应?”
“当然,我……”来风说到这顿了顿,以为宿时月是不乐意了,问:“你不喜欢?那我以后不这么说了。”
不喜欢吗?
肯定不是不喜欢,要是不喜欢的话,她根本就不会让来风叫那么久的娘子。
她摇摇头:“没,但是你不是说要给我时间?”
“那要多久啊?”来风捏着宿时月的手使了点劲,语气低低的,倒像是在撒娇,“你总要给我个时间不是?”
宿时月用闲着的那只手摸摸鼻尖。
她哪里知道要多久,怎么考虑别人的表白也要有ddl吗?
宿时月正愁着,来风把她摸鼻子的手重新牵住,手指在她鼻尖轻轻扫过,话里带着明显笑意:“逗你的,不着急。”
宿时月看着他的眼睛,总觉得这人的话没说完:“那你现在打算干什么?”
她指的是鬼界的事,可来风却像是故意转移话题似得:“干什么......编筐、做饭、织衣......哦,还有种地。”
宿时月问他:“你哪里种地了?”
“嗯......”来风假意思考片刻,道,“那在你种地的时候,给你加油打气?”
宿时月瞪他一眼,无奈道:“你真是......”
真是什么还没说完,一直没动静的崔连云突然又动了一下,身上佩剑碰到石凳,发出一声脆响。
来风:“......”
或许是因为难得的暧昧气氛被打断,宿时月亲眼看见来风的脸黑了一个度,连忙问他:“这个人要怎么办?”
来风佯装疑惑道:“不是娘子要他的吗?我还以为娘子是厌倦我了,又找了个男人来......嘶。”
回答他的是宿时月满脸的“你再说句废话试试”,和毫不留情的一脚。
不过宿时月虽然经常干些力气活,但总归也只是个一米六的姑娘。
这一脚倒是不疼,就是来得有些突然。
突然到来风低着头闷闷笑了好久,才道:“好了好了,我错了,真的错了。”
他话里笑意太明显,所以显得不是很有诚意。宿时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继续问:“所以他怎么办?”
来风揽着宿时月的肩膀,带着她转了个方向:“今晚就让他先待在院子里,咱们先回去睡觉,好冷呢。”
宿时月一遍被推着走一边问:“不是,这么冷的天他在外面不会冻死吗?”
“放心啦,”来风把宿时月揽得紧了紧,“就算你的那些灵植宝贝冻死了,他都不会冻死。”
说到这,宿时月突然想到什么,她急忙拽拽来风的衣袖:“来风!”
“什么?”来风低头。
“我的羊!”宿时月这才想起自己半价砍来的,辛辛苦苦拉了一路,最后绑在那戏班子外的两只羊,又悲痛地重复一遍,“我把那两只羊忘在满城了!”
来风本以为是什么大事,闻言笑着道:“这样的话,那两只羊估计都变成阴羊了。”
“什么羊?”宿时月抬头看他。
来风挑眉,揽着宿时月走回屋里:“人会变成阴尸,那羊就变成阴羊啊......”
——
第二天宿时月起了个大早,简单收拾后她走出门,却看见院子里有个人正拿着扫帚打扫落叶,而松尔和吴明蹲坐在一旁,静静看着。
打扫卫生的不是别人,正是崔连云。
宿时月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坐到石凳上,看见崔连云扫地还有点恍惚:“怎么是你在干活?”
“感谢姑娘把我从无际手中解救,”崔连云对着宿时月微微躬身,“这些是我应该做的。”
吴明的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扫了片刻,问:“你们俩认识啊?”
“嗯,”宿时月简单应了声,又问崔连云,“你和无际是有什么仇吗?”
她这话一出,崔连云突然止住动作,背对着宿时月低头沉默良久。
然后,宿时月听到了“咔嚓”一声,看到几块木头碎屑哗哗落到地面。
宿时月:“?”
这是什么?
这不会是她十文石一把买来的扫帚......的残躯吧?
“我不想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崔连云恨恨道,说完过了好一会,他才转过身,一边把手里的木屑松开,一边带着歉意道,“抱歉,我有些用力过猛了,还有扫帚吗?”
宿时月:“......”
宿时月抱着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自闭;崔连云站在一旁听吴明说话,而吴明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没事,虽然这扫帚山下卖十文石,但是宿时月可能只会要你赔二十银石;而松尔站在宿时月旁边不知所措——
来风出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怎么了这是?”他走到宿时月身侧,弯腰低头看了眼,发现宿时月抱着的是个只剩头的扫帚,“扫帚?”
“我们起的时候这个白头发的就一直在干活,然后时月姐和他说了几句话,扫帚就碎了。”
说到这,宿时月伤心接话:“我昨天刚下山买的扫帚,现在就成碎片了......”
崔连云没处理过这种事,他以前捏碎的也都是些来鬼界找茬的小喽喽,没捏碎过扫帚。听宿时月这么一说,他恍然大悟地用灵力把地上的木屑裹住,然后将其化为粉末:“现在好了,眼不见心不烦。”
宿时月:“......”
至于这件事的结局,是来风做了正义判官,让崔连云赔了十银石后,带着宿时月回厨房吃了顿丰盛的早饭。
宿时月吃爽了,擦擦嘴角招呼着松尔和吴明去田里。
吴明好奇地不行,出了云中苑大门就问宿时月:“那人谁啊?我一出门看见他一头白,还以为是下雪了。"
“对了,什么时候下雪?”南方人宿时月好奇死了。
“这才十月末,怎么着还得过个十几二十天......不是,你转移什么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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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没转移话题啊,我就是突然想到了,顺嘴问一句。”宿时月耸耸肩,“那个白头发的是谁啊,我建议你不要深究,说出来吓死你。”
吴明不服地喃喃一句:“本少侠怎么可能被吓到。”
松尔问:“那个人和来风哥很熟吗?”
“怎么这么问?”宿时月说完,把手里拿着的麻布往地上一丢。
这段时间她基本收一批低级灵植就再种下一批,卖出一批就再向系统买一批种子,来风问她这么忙会不会累到,宿时月说这叫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来风当然还是听不懂,因为宿时月根本就没把这话用在对的地方。
她在第一次失败之后,彻夜苦读了那几本灵植种植指南,最后得出结论——种灵植最好的方法就是,不管它。
是的,放任其自由生长,不施肥不驱虫不保暖,然后存活率就从30%飙升到了现在的87.9%。
宿时月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生气。生气吧,你只要把它种下,他就能自己野蛮生长,用不着操一点心;开心吧......那她一开始花重金买的肥料和农药算什么?
算她有钱吗?
松尔自觉地走进田里帮忙拔灵植:“我就是觉得,来风哥和那个白头发的人之间气氛不太对。”
“头发都白了,年纪估计挺大的,”吴明说到这突然想到什么,问,“他不会也要呆在临仙峰?那我们回去得叫他什么?总不能一直白头发白头发的叫吧?”
“叫他......”宿时月想了会儿,“阿云吧。”
“他真要留在临仙峰?那你刚才干嘛不把他一起叫上?”
宿时月不解:“我有你俩了,我为什么还要把他叫上?而且他还把我扫帚弄坏了,真是......”
“还有,你这低级灵植都快收了十次了,这个叫什么中级灵植的怎么还没长好?”吴明戳了戳中级灵植头顶的尖尖,问,“这玩意真能涨那么多灵力?”
“你走了它就能长好了,”宿时月指指吴明的手,“你学学松尔,老实干活不好吗?”
松尔赞同地点点头。
宿时月很赞赏地对着松尔比了个大拇指。
吴明对这两个人的行为见怪不怪。
收完灵植,宿时月安排两人把灵植洗干净,自己把麻布分成几块给果树裹上,又重新拿起钉耙。
她打算种一排小白菜,现在种下,过年的时候差不多就能长成,到时候年夜饭的餐桌上还能多一道菜。
想干就干,宿时月撸起袖子,把一排空出来的地用钉耙松好,然后又从背包里拿出昨天山下买的肥料,正准备下肥时,不远处走上来一个人。
宿时月眯眼一瞧——怀文成。
要提宿时月对目前认识的人的好感,这怀文成绝对是垫底的。虽然昨天才刚见面,但宿时月就是不喜欢这人。
笑得像个狐狸,看一眼都会让宿时月犯密集恐惧症——心眼子实在太多。
“时月姑娘,”怀文成见了她,简单招呼过后就低头看堆成小山的灵植,“这灵植长势这么好,看来姑娘是要发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