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林南从医生那里得知祁博衍的身体没大碍,问清楚副驾驶员所在之地后。
直接去找了副驾驶员。
他得去了解一下这次的损失,大不大,再顺便了解一下昨晚的来龙去脉。
得知虽然货被卸了一些,但总体算下来损失,在可承受的范围,林南总算松了口气。而后得知因为自家弟弟拉肚子,他们才在半路停车。也是自家弟弟不听劝,带累祁博衍受伤,林南一时失了言语的能力,“……”
见他这样,副驾驶员说了句公道话,“虽然他害博衍同志受伤,但他真照我们说的,直接不管博衍同志,就跟我走了,下次我可能不敢带他出门了。”
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们常年在外行走,偶尔难免碰到危险。如果知道跟他们一起出门的人,是个只顾自己,不顾别人的人,那谁都不敢跟这样的人出门。
这种人真遇到事,首先想的就是跑,要是谁都这样,那他们这工作也不用做了。
林南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想到自家弟弟这次的表现,他还是带着歉意开口,“他这是第一次出门,啥都不懂,带累你们了。万幸,他跟的是你们,换做别人,他早就被骂的狗血淋头。”
确实,林北要不是祁博衍的小舅子,就这一路上的表现,早被骂自闭了,“最主要是博衍同志,他当驾驶员的都没意见,我一个副驾驶员肯定不能更难伺候。”
虽然祁博衍比他年轻,更是比他早当上驾驶员。但他无论开车的技术,还是修车的技术,甚至跟人干架的技术,都是让他望尘莫及的存在。所以,当祁博衍的副驾驶员,他非常乐意。
这乐意有跟他出车,基本不用个操心什么,就能跟着沾好处。有祁博衍不藏私,不懂的问题问他,他都乐意把自己知道的分享出来。
反正,他对自己这个搭档是心服口服。
所以面对他的舅兄时,副驾驶员挺乐意替他说好话的。
林南知道自己这个妹夫,在车队几乎是传说的存在,几乎没有不佩服他的。
不过,这还是他第一次直面,如此捧着他的人,“他那边晚点见面,我也必须跟他道谢。”
“是该道谢。”副驾驶员如是说道,然后就说了自己的打算,“我并没受伤,也休息好了,一会儿准备回农场,林副主任是一起走?还是稍晚再回?”
因为祁博衍的缘故,他对场办办公室有一定了解,便也知道林南升任办公室副主任的事。要说祁博衍选林北当学徒,除了他本身有绝对的话语权,别人不敢说什么外,也有林南在场办表现出色的缘故。
有个在车队传说一般存在的姐夫,还有个被场领导看好的亲哥,哪怕林北只是个学徒,也没人会为难他。
只要他自己争气,他这学徒不用当多久,就能转正。
运输队不知道多少人,羡慕林北的好运气。
可惜,这种好运气,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我这趟过来,主要是了解货物的损失,以及你们几人的情况。既然损失不大,你跟林北同志的身体又没大碍,那我就跟你们一起回城。至于博衍同志那边,自有他的妻子留在这照顾他。”双抢太累,林南也希望林希在这里住几天,再回去。
“行,那咱们就一起走。”
“你去准备一下,我去病房看一下博衍同志,咱们就一道返程。”
副驾驶员对此没意见,两人便分头行动。
才跟副驾驶员分开,林北就找过来。
见自家弟弟一脸菜色,还清减不少的样子,林南便知道这孩子真是水土不服,又是无奈又是心疼,“在农场皮得跟猴子一样,怎么一出门就跟只病猫似的,把自己搞成这样子?”
已经照过镜子的林北,很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确实跟病猫似的,“我也不想的,可这身体不争气,我能有什么办法?”
知道他们这趟敢行程,走得快,车子又没怎么停,林南也舍不得再说他,“那现在感觉怎么样?需要留在这里多休息一天,还是跟我一起回家了?”
“一起回吧,我想咱爸咱妈了,还想咱妈烧的菜了。”以前整日在农场的时候,他巴不得能到处走,到处看,这趟出门,他才知道,外面一点都没家好。
林南不意外他的回答,然后很认真跟他说,“从今往后没外出的日子,好好练练你的身体。不求有多厉害,但求遇到危险的时候,起码能自保,不带累他人。”
一听他这样说,林北便知道,自家哥哥已经知道昨晚的事,他有些不好意思,“早知道有这么一天,我以前就不跟姐到处瞎起哄,而是好好练身子了。”
作为家里的老小,无论父母,还是上头的哥哥姐姐,都照顾他。所以,林北一直没什么压力,原主又会玩,于是他就整天屁颠屁颠跟原主身后玩,没想过锻炼什么的。
“现在开始也不晚。”林南给了他这么一句,而后说道,“我去看一下你姐夫,然后我们就返程。”
两兄弟一起回病房,林南跟祁博衍聊了几句,确定他没事后,就带着林北去找副驾驶员,返程回农场。
送走林南一行人,病房里只剩林希两人。
林希前段时间忙着双抢,没好好睡觉。
祁博衍前段时间忙着赶路,也没好好睡觉。
于是,两人当即将病房当酒店,开始补起觉来。
正好在唐市,得知祁博衍受伤住院,过来探病的胡丽萍,推开许久没回应的病房门,看到的就是和衣躺在病床上一起睡觉的两人。
想到自己听说祁博衍遇路匪被刺伤,着急上火的样子,再想到说是来照顾人,却睡得跟死猪一样,她敲门敲那么大声都没听到,脸色顿时不好看,“我说林希,你这是来照顾人?还是来睡觉的?”
虽然病房里还有其他病床,但他们只交一张病床的费用,所以林希是跟祁博衍挤在同一张病床上。又因为顾忌祁博衍的伤口,林希其实不敢睡太熟,怕一个没注意,压到祁博衍的伤口。
刚才她隐隐听到敲门声,不过他们特意叮嘱过,有事情他们会叫人,没叫就是不要来打扰他们,他们要好好休息,所以她以为是隔壁病房的敲门声,就没搭理。
谁知道这人竟然不经他们同意就擅自开门,林希不高兴了,“不经他人同意,就擅自开别人门,是不礼貌的行为,你不懂吗?”
“我当然知道。”这是做人最基本的教养,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我这不是敲门得不到回应,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这才未经允许就推门。”
“哪知道进门就看到,那个被派来照顾人的人,竟然霸占病人的床,睡得跟死猪一样。”
林希翻白眼,“博衍同志是受伤,不是随时会挂掉的绝症,他累了要睡觉,我不跟着一起睡,难道要坐在这里看他的睡脸。”
林希没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对。
就像她说的,又不是得了随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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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气的绝症,需要时刻注意着,她跟着睡觉怎么了?!
不过,人家再怎么说都是来看人,她也不好把话说得太难听,“博衍同志就是腹部上有一个很大的口子,眼下天气又热,医生怕他回家没护理好伤口,导致发炎。这才建议他住院几天,让伤口恢复个七七八八,再回家。”
“他们这段时日都在赶路,都没休息好,眼下好不容易能好好睡一下,我就不叫醒他了。”送客的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可惜胡丽萍完全不把她的话当回事,“没事我不忙,可以等他睡醒,亲自过问过情况再说。”怕林希再赶人,她接着补充了一句,“他受伤的事,按说应该我爸安排人过来,可电话直接打到书记家,赵阿姨直接安排人了,我爸那边不好再做什么。”
“但作为场长,场里有人受伤,他让我这个亲生女儿,上门慰问一二,合情合理。”
她都这样说了,林希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你愿意等着,就等着呗。”
心里却忍不住吐槽,要不是你私心里,想跟祁博衍说几句话,你这特意跑一趟,你爸要表达的意思,已经表达到,压根不用在这里等着。
祁博衍虽然累,但这不是自己的地盘,所以哪怕睡觉,他也不敢睡太沉。
林希被吵醒的时候,他差不多也醒了。
不过,听出连人是胡丽萍,他不想跟对方多有接触,这才装睡。
想着等胡丽萍走后,他再醒来。
哪知道人家要等他醒来才愿意走。
无奈之下,他只能‘缓缓’醒过来,带着睡意问道,“希希,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吵?”
虽然在胡丽萍闯进来后,林希就从床上下来,坐到床边。但因为不想面对胡丽萍,她的视线一直在祁博衍身上,早就察觉他刚才在装睡,所以不意外他这么‘适时’醒过来,“场长特意派胡丽萍同志来探望你,我说你没大碍,她说没亲口问过你,她回去不好跟她爸交差。”
要是之前胡丽萍,没特意针对林希,没表现出对他感兴趣,祁博衍兴许还相信这话。
可知道她对自己的心思,他当然不相信她的话,“多谢场长惦记。不过就像希希说的,我身体无大碍,就是怕回家伤口发炎,这才需要在医院住几天。”
“我知道场长一向关心我们这些人,胡同志帮他带来的慰问,我收到了。”
“医生说多休息,有利伤口恢复,我就不多留胡同志了。”
祁博衍的声音本就低沉,这会儿刚睡醒,声音里还染着几分睡意,听起来比平日更好听。胡丽萍其实没怎么跟祁博衍接触,但她喜欢他的声音,喜欢着喜欢着,就喜欢上他这个人。
她本来想高中毕业后,就跟他表明自己的心意。
谁知道他毫无征兆就跟林希结婚了。
让她连表明自己心迹的机会都没有。
其实上次考试输给林希后,她就想放弃的,所以这阶段她都没去关注他。
可今天得知他受伤住院,她又忍不住心里那份悸动,于是就找借口来看他。
哪知道她眼巴巴来看望他,他话里话外都是让人走人的意思,胡丽萍突然有种自己犯贱的感觉,她当即站起身来,“医院味道这么重,要不是为了完成我爸的交代,我才不愿意跑到这鬼地方来。”
“既然你身体没大碍,那我就走了。”说完,将自己手上拎的东西往床头柜上一放,高昂着头,离开病房……